这天虽然正值盛夏,一到午后烈日炎炎,不过眼看着就要入秋,早晚得凉爽沁人心脾……
庄稼再到一个月就是收成的时候。
“妈的,这点庄稼全让这些个祸害人的虫鸟给祸害了。”张大宝站在田里不停地唾骂。
稻草人也扎了,可是今年的虫鸟不知为何如此的多……
一点用处都没有。
“行了,行了,别再那骂了,赶紧去隔壁刘寡妇家要点药吧!”张大宝的妻子在那说道。
刘寡妇是村里唯一的一个会医术,懂制药的寡妇,据说早年丧夫,在村子里面待人和善,村民们有个什么事都找她……
“师傅,师傅?”
姜离昨天被屠肆作坊光荣的“开除”了之后,一直没见师傅,估计是又和刘二下棋下了一天一宿。
姜湖是个爱棋之人,姜离也不知道他身为个仵作是如何培养起下棋的兴趣的……
村头好像出事了。
围了一圈子的人,姜离也跑过去看了看。
果然是出事了,大理寺的人又来了……
姜离跑到那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寡妇死了。
陌云渊到了现场看了半天,见姜离跑了过来,道:“你再帮我去看一下吧!”
姜离没想到他还挺相信自己。
姜离上前查看了下尸体,着次的死因似乎很简单,也并没有断胳膊断手之类的。
“死于刀伤,一刀毙命,应该是昨天下午至晚上的时间段死的。”姜离很快的做出了推断。
“昨天的碎尸案还没有进展,今天这又来了一案。”陌云渊深深的谈了口气接着道:“谁先发现的啊?”
“官爷,是我。”张大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为什么来找刘寡妇?”陌云渊的语气接近审问。
“我家今年庄稼害虫害鸟特别多,扎了草人也没用,所以我就来找刘寡妇要点药,结果就……。”
张大宝也没继续说下去。
陌云渊现在怀疑两案是否有关联,若是真有,之间的联系又在哪。
“内个官爷,我有个事儿想要汇报一下……”
村民刘庄胆怯的看了一眼姜离,又看了一眼陌云渊。
眼神在不断的躲闪。
“什么事?”
“我……我听那意思刘寡妇是昨天晚上被杀的,那我好像看见……姜大爷去过刘寡妇家,昨天我和许四出去玩牌,碰巧路过看见的!”
许四也跟着点点头。
姜离目光微眯。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离反问。
“姜大爷是谁?”陌云渊看着刘庄,问道。
“是姜离的师傅,姜湖。”一旁的村民插嘴。
陌云渊的样子显然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然而却被姜离打断:“我师傅不可能是凶手。”
陌云渊看了一眼姜离,一个官员是绝对不可能听信片面之词的,姜离的也好,刘庄的也罢。
他只相信事实……
这道理陌云渊明白,姜离也明白。
“带我去你家看看,也为了证明一下你师傅的清白。”
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姜离的带领下,陌云渊等人来到了姜湖的家。
陌云渊环看四周,并未见姜湖,道:“你师傅呢?”
“没回来呢,应该是和别人下棋了吧!”
陌云渊的眼神明显是怀疑的眼神,他并不相信姜离说的话,于是对手下命令:“给我搜。”
姜离是看出来了,这是明显把他师傅当成了凶手看待,姜离不以为然,因为师傅不会做这样的事……
直到那一刻,她动摇了。
陌云渊的手下在屋子里搜出了带着血的刀……
怎么会?
那的确是师傅的刀,那天自己回来在磨的那把刀……
“你怎么解释?”陌云渊看着姜离问道,眼神似有失望。
“这绝对不可能,我师傅不可能杀人,再来倘若他真的杀人了,凶器会带着血放在自己家里吗?”
姜离心里是急,不过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思维,当众搜出了带着血的凶刀,这无疑就是铁证,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到底是谁陷害师傅……
而且师傅至今也没有回来。
陌云渊也不想这么想,可是赤裸裸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你师傅是仵作,那有没有可能,分尸案也是他所为。”陌云渊大胆的猜测。
姜离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了不详的预感……
“不可能。”
“让你师傅自己出来解释,若是没有的话,我们有权利认为他畏罪潜逃。”
“陌云渊!倘若我师傅是凶手,我又何必冲上前面去验尸,难道就为了抓捕我师傅吗?”此刻的情况早就已经失控,姜湖杀人人证物证俱在。
所有人相信,可唯独姜离不信。
面对村民的指指点点,随之而来的是陌云渊的人搜变了整个村庄都没找到她师傅的消息……
姜离不甘心。
师傅绝对不会杀人。
“这案破了,疑犯姜湖,杀害刘寡妇证据确凿,全城通缉,现在需要证明的是,姜湖和分尸案的关系。”陌云渊这话其实是说给属下听得,可是却看着姜离……
姜离此刻脑子快要乱成了一锅粥,面对村民们的指指点点,面对陌云渊的宣判,她竟无能为力。
到底是谁,让事情突变,不利全部指向师傅!
师傅到底去了哪,这是姜离唯一想要知道的。
傍晚的禹王府。
晚饭后,三两舞姬在前献舞,乐手的曲子娴熟,悠扬婉转,谢凛享受着的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舞姿……
美人配美酒,也是人间一大美事。
清九缓缓的走来,附在谢凛的耳边像是说了些什么,谢凛放下了酒杯,对舞姬和乐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闲杂人等下去之后,清九才开始切入正题。
“殿下,本来咱们和军火商谈好了的生意就差一步了,负责在春意楼给咱们传话的人断了联系了。”
“断了联系?”谢凛秀眉微皱的看着清九。
清九点了点头,道:“应该昨天来消息的,可是没来。”
谢凛的眉间舒展开了些许,迟了一天……
这生意对自己很重要,自打上次的心儿事件之后,他明显感觉谢莒对自己的疑心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