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月:“?”她微微张着嘴,颇为疑惑。
梁沐沉轻笑,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固定住她的肩膀,俯下-身,低沉又沙哑道:“原来表面高冷,内心如此迫不及待。”
纳尼?
她和他是在一个星球上么?
为什么他说话每个字都懂,她就是听不明白?
“皇上,您认为舒月迫不及待?”她加重了迫不及待四个字的音,有些咬牙切齿的。
但梁沐沉头又低了一些,此时彼此呼吸交融,高舒月清晰的闻到了皇上的标配,龙诞香味。
还怪诱-人的。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看着梁沐沉这张完美无缺的脸,神情有些呆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梁沐沉长的比现代的明星还好看。
常公公处理完鱼,在腌制时迟疑了,辣椒粉该撒多少?
他端着盆,来找高舒月。
“参见……”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手里的辣椒粉罐子脱离手心,眼见着就要落地,还好他会武,及时的接住。
但是辣椒粉还是撒出来一些。
辣椒粉随风飘荡,钻入高舒月和梁沐沉的鼻子里。
梁沐沉皱了皱眉,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
但是高舒月没忍住,喷了梁沐沉一下巴唾液。
高舒月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撞上了梁沐沉的头。
高舒月:“……”
天要亡她啊!
她跪在地上,苦着脸求饶,“皇上恕罪,舒月不是有意的。”
徐公公扶额,看着梁沐沉没说话,连忙道:“高舒月,还不去打水,伺-候皇上沐浴!”
“好嘞!”高舒月连忙应声,冲进了伙房,端着热水往殿内走。
常公公也赶忙把鱼放回小厨房,净手后端浴桶去了。
梁沐沉黑着脸,连一贯映在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
他为什么考虑了徐公公的话,要和高舒月培养一些感情再要她?
弄的他如此狼狈。
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狼狈。
他冷冷的看向徐长贵,“擅作主张,罚一个月月银。”
徐公公心里都乐开花了,就知道皇上不舍得罚他和高舒月,脸上装作肉疼的样子,“皇上,奴才就爱银子,您这是要割老奴的肉啊。”
“两个月。”梁沐沉不容置疑道。
徐公公苦了脸,不敢说话,一脸憋闷的样子。
看的梁沐沉心里舒服多了。
高舒月准备好了水,俯身行礼,“皇上,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梁沐沉快步走到浴桶边,张开双臂,“上前伺-候。”
高舒月:“……”木有人-权!
梁沐沉褪去上衣,露出精壮无一丝赘肉的身材,高舒月眼睛亮了。
这活就是福-利啊!
梁沐沉垂眸看着高舒月那一脸鄙陋的表情,勾起嘴角,“对朕垂涟三尺了?”
高舒月抽了抽嘴角,“皇上,舒月不敢。”
“你先把口水擦了再说。”
高舒月:“……”连哈喇子都跟她作对!
梁沐沉走近了浴桶内,先净面,才道:“给朕搓背。”
“舒月这就来!”高舒月对于累一点的福-利喜闻乐见。
这身板,丝滑结实,无一处疙瘩,高舒月恨不得把眼睛看掉了。
梁沐沉本来闭着眼睛,当后背感受到高舒月柔若无骨的手时,瞬间睁开眼睛。
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谷欠望。
他神情极其复杂,原来被女人触碰身子是这样的体验。
腹部以下,都有些异样感。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不得不放弃这令他陌生的感觉,沙哑着说:“朕让你搓背,没让你摸背。”
高舒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都怪皇上激发出她的本质!
她磨牙,随意拽下来一条毛巾给梁沐沉搓背。
梁沐沉洗完澡,出了浴桶,张开双臂,“擦净,更衣。”
高舒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又随意抽出一条毛巾,慢慢悠悠顺便占便宜式擦身。
她此时已经看开,反正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既然已经登记结婚,除非她死不能反悔,那不看就是吃亏了。
“这么愿意看朕?”梁沐沉勾起高舒月的下巴,脸上恢复一贯的笑容,“想让朕临幸你?”
高舒月抬眸不语。
皇权社会,容不得她有一丝任性。
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后宫的一员。
梁沐沉嘴角笑容放大,熟悉的大臣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他能看出来,若他不是皇上,高舒月绝对会拒绝他。
这个女人,只爱看他身,自己却不想吃一点亏,他不允许。
梁沐沉穿上衣服,命令道:“去做饭。”
高舒月点点头,行礼离开。
她做饭时有些心不在焉,所幸有小翠在一旁看着,才没放错调料。
殿内,梁沐沉看着战国策,脑海里却全是刚刚异样的感受。
挥之不去。
书都成了摆设。
赤墨忽然间出现,“皇上,端阳节准备的龙舟被恶意破坏,礼部尚书求见。”
梁沐沉沉了脸,“回御书房。”
小厨房内,高舒月听着皇上走了的消息,松了口气。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上。
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顿饭,她简单的洗了洗就回到房间。
躺在炕上,回想着今天的一幕。
剪不断,理还乱……她决定不想了,睡觉为大。
御书房内。
礼部尚书离开后,梁沐沉就没有离开过龙椅。
他呆呆的看着御书房的一角,那里是高舒月当宫女时站着的地方。
良久,他站起身,“回乾清宫。”
——
一周后,少将军从灾区回来,红光满面。
“皇上,臣幸不辱命!”
工部尚书也躬身行礼,“臣亦是。”
梁沐沉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朕已经收到消息,二位爱卿辛苦了。”
工部尚书连忙摆手,“这是臣应该的,当不得皇上的一句辛苦。”
少将军挑眉,“皇上,您答应臣的别忘了。”
梁沐沉突然间心里不舒服了。
他还一次没吃过高舒月做的饭菜,更何况高舒月是他是女人。
“朕不能忘,朕金口玉言,以后少将军的婚事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能干预。”
“皇上……”您明知道臣说的不是这个事。
梁沐沉打断少将军的话,“难道少将军希望朕为你婚配?听说……”
少将军急急的谢恩,“多谢皇上赏赐。”
梁沐沉满意了,“工部尚书此次立了大功,听说尚书夫人有孕,朕赏白银万两,绸缎二十匹,金锁十个。”
工部尚书激动的跪地谢恩,“多谢皇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能得到皇上的赏赐,是他最需要的。
大夫说这次夫人肚子里的是个女孩,他盼了十多年的女儿,恨不得所有好东西都给女儿。
他壮志踌躇,以后要为国付出更多贡献,替他闺女长脸。
少将军和工部尚书把前往灾区的细节汇报给皇上后,退了下去。
梁沐沉嘴角勾起,“徐长贵,请高答应每周做一顿饭送来,就说是朕答应少将军这次救灾的赏赐。”
锦月楼
高舒月在常公公千磨万泡之下,来到了院子里。
常公公一脸殷勤,“小主,您上次抓的鸡还没吃呢,您有什么想法?”
“哦?”高舒月挑眉,“你不说我都忘了。”
不得不说这只鸡命大,每当她决定吃的时候,总会出来各种事情。
“那就做个铁桶烤鸡-吧。”
她想起最近看的综艺节目,虽然节目里鸡烤的有些糊,可是烤制过程让她格外感兴趣。
徐公公对于小主做菜佩服的五体投地,无任何异议。
“小主,需要老奴为您准备什么?”
高舒月让小美搜索出铁桶烤鸡的做法,逐一念出来需要的材料。
常公公默默记在心里,招来小翠一起准备。
高舒月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常公公摇摇头,小主又睡觉了。
却不忍心叫醒她,干脆先去杀鸡。
他看过御书房那帮御厨杀鸡,胸有成竹的用刀抹了鸡脖子。
只要他速度快,刀上就不会粘血。
然而下一秒,鸡扑腾着翅膀一边惨叫,一边到处飞。
鲜血直流,撒到处都是。
常公公一身鲜血的追着鸡跑。
小羽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叼上半死不活的鸡来到了院子里,跳到了高舒月身上。
它抬起高贵的头颅,虎视眈眈的看着常公公,好似在说:这只鸡是主人的,你不能抢!
常公公扶额,他竟然看懂了这只鸡表达的什么。
默默的看着高舒月蘸着鲜血的衣服,后退了十米,喊了一嗓子,“小主,躲开!”
高舒月被惊醒,常公公那公鸭嗓分贝贼高,直接把周公的棋盘打碎了。
她迷茫的双眼看向常公公,刺红的鲜血让她瞬间清醒,坐直了身子。
小羽只好扑闪着翅膀叼着鸡飞到地上,看向高舒月,“咯咯咯咯……”主人醒了,快看我,我给你保住了鸡。
高舒月此时的眸光各种惊恐,自己的身上、地上,常公公身上,甚至连小羽身上都有血。
她不就睡了一觉吗?
发生什么大事了?
“啊!”
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身体瑟瑟发抖。
高舒月的叫声让房顶的二人不得不现身,俯身行礼,“小主出什么事情了?”
橙墨低着头,心里祈祷,高答应千万别认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