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流苦思,愁眉不展之际,包厢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谁?”
秦流对一个类似话筒的水晶球问道。
“秦公子,李家公子想与你一谈,不知公子是否要见见?”
水晶球闪烁白光,映射出一个仆人打扮的青年,他先是鞠躬一礼,而后很有礼貌地说。
李家公子?
听到这个名字,秦流神色间闪过一丝冷笑。
“表哥,就是欺负我的那个坏蛋!”秦香攥紧粉拳,语气中暗含怨恨。
“哦?我没去找他,他反倒来找我了?有意思。”
秦流冷冷一笑,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是。”
仆人青年应允,去通知李家少爷了。
“表哥。”
秦香有些害怕地扯了扯秦流衣袖,噘着嘴,委屈巴巴地说:“表哥,他是个坏蛋,你怎么……”
她话都没说完,秦流就笑道:“表妹,别怕,有表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嗯。”见表哥都这么说了,秦香也只能压下心头不安。
紫璇端起茶杯,递给秦流,他笑着接过,小小啄饮一口,觉得茶水很香,特别是经过紫璇的手触摸过,他感觉格外清甜,忍不住又多饮一口。
没一会儿,一个黑衣青年带领李贺,步子高挺的走进包厢。
“在下李秋,秦公子别来无恙啊。”
秦流闻声,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人模狗样的李秋,冷笑道:“李秋,你胆子很大啊,我没去找你,你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真的很有意思。”
“我给你个机会,现在跪下道歉,并拿出百万灵币赔我表妹精神损失费,否则,你对我表妹做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解决了。”
“什么!?”
李秋听到秦流所言,差点被吓得断气死去。
跪下认错?
赔偿百万灵币?
这个秦流,怕是疯了吧?如果不疯,怎么可能敢说出如此狂妄霸道的话来?
“嗯?你什么意思?不肯?”秦流眉毛上挑,神色一冷。
“秦流,你太不识抬举了!”
李贺目光森冷,昨天被秦流胖揍,现在身体还疼着呢,此刻见他傲气纵横,言语侮辱李秋大少,他再也难以忍受,爆喝道。
“狗奴才,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秦流目光冷冽,一掌盖下,李贺就被不知名压力震慑,跪倒在地。
他堂堂一个太虚宗招收门徒长老,何等尊贵,居然……再度被镇压,且毫无还手余地,被迫屈辱地跪在地上,颜面扫地。
纵然他如何绷紧牙关,爆发灵动境灵力,始终无法对抗那股浩瀚巨力。
“还有你!”
秦流冷笑连连,双目转视早就战战兢兢的李秋。
嘭!
他比李贺还有惨烈,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都碎了一半,五官早就扭曲得不成人样,口里大吼连连,凄惨无比。
“不想死,就把所有灵币拿出来。”秦流摸了摸两边太阳穴,语气平平,像个谈生意的商人,在讨价还价。
“少爷!!!”
门外,忽然窜进来十几个壮硕男子,都没能看清秦流面容,就被一股磅礴震慑力,狠狠击飞出去,每一个都惨叫连连,痛苦哀嚎。
“我给!我给……”
李秋很是痛苦地哀嚎,将储物戒双手奉上,满脸恐惧。
“早点这样,不就没事了?真是贱骨头!”
秦流随手一抓,李秋的储物戒就被摄取过来,他很满意地笑着说道。
可当他注入灵力,看到里面虽然有不少东西,却并没有所谓的百万灵币,秦流的面色一沉。
看到秦流面色不好看,李秋的心脏剧烈跳动一瞬,声音发颤道:“秦……秦公子,我今日出来仓促,没能带够百万灵币,还望您大人大量,容许我回家取币。”
“罢了,我秦流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只有六十万灵币,却也够了。”
秦流笑眯眯地看着痛苦却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的李秋,摆摆手:“给我表妹道个歉,你就可以走了。”
“是是是……”
李秋心乱如麻,脑海里早就把李贺祖上十八代咒骂个遍,哭丧着脸,对秦香磕头认错,“秦仙子,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求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这回吧。”
“……啊?!”秦香被李秋低微的求饶画面吓了一跳。
她幻想过无数个表哥替她出头的情形,却想破脑子,也绝对不敢想象,真到了那个时候,却是这幅光景。
这还是高高在上,恶贯满盈的李秋?
这还是不可一世,欺男霸女的李家大少?
今日所见,已经彻底颠覆了秦香的一切认知,对表哥的崇拜,更上升到了一种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地步。
“行了行了,滚吧。”
秦流摸了摸鼻子,完全不在意地笑着,笑容很清爽。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在李秋忍着膝盖剧痛,勉强笑着,想站起来,却无法做到,还是后来的十几个手下将他狼狈地抬出包厢,快速离开了。
至于李贺,依旧是被秦流震慑在地。
“你呢,没币?”
面对秦流的冷视,李贺被吓得全身一颤,随之,哭丧着脸,把自己的储物戒也递了上来。
秦流很有节奏地接过储物戒,注入灵力,探知到里面有很多宝物,以及三十万的灵币,笑着点点头,摆摆手:“行了,你也走吧,下次出门,记得多带一些灵币。”
刚站起来的李贺,被秦流的话吓得一阵哆嗦,差点又跪了下去。
李贺双腿发软,扶着墙,心惊胆战地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九十万灵币,随随便便就到手,今日真是没白来啊。”
秦流的笑容很甜,就像刚吃下一壶蜂蜜差不多,笑开了花。
“表哥,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会不会彻底地惹怒李家?”秦香看了看笑嘻嘻的表哥,担忧地说。
“是啊,我听说,那个李秋,跟太虚宗的圣子有些亲戚关系,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紫璇也是担忧样子看向秦流。
“不用担心。”秦流笑了笑,示意不用太担心。
“不用担心?真是好大的气派啊,竟敢在万宝楼的分店对人敲诈勒索!”包厢外,忽然传来一道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