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兄,情况怎么样?”马光明问。
大鹰点了下头,张嘴说了番。
马光明领会,正色对中年男子说:“谷主,狗蛋说的没错!只是,南仁和战马已经被掩埋了!掩埋极深,还立了块碑,不是狗蛋所能为!”
“这是什么回事?”中年女子脸露疑色。
厅内众人同时瞅向狗蛋。
中年女子脸上闪过一丝聪明狡黠神色问道:“狗蛋,到底是谁掩埋了你南仁叔叔和战马的?”
狗蛋瞧着中年女子盘问的神色,心下忐忑。
老鬼,你既然掩埋了我南仁叔叔和他的战马,算是挺义气的,我还是不吐露你的名字给这些人听吧!
或许,真到了火烙之刑时,你会出手救我呢!
他这么想了下,立即变得硬气:“我只知道我南仁叔叔不在了,还是摄魂教的上官天师杀了他,至于他被谁掩埋,我就不知道了。”
马光明却迈前一步,双眼精芒大盛,向狗蛋逼问:“我的鹰兄还告诉我一个实情,在一条小道上,有一个简易灶台,是烤马肉吃的痕迹,这个烤马肉吃的人,你可能认识罢?”
狗蛋没有想到马光明会关注着每一个细节,也有一些慌乱了:“如果我认识的人多,南仁叔叔还会被摄魂教的人杀吗?”
马光明听了也是一愣。
狗蛋的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他思索了起来。
没多久,他朝着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递了个眼色:“谷主、葛夫人,根据我的判断,的确是有一个高人出现过,压制了摄魂教,救助了狗蛋。”
“这人是谁?”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互望一眼,均是扪心自问。
“左右护法?”顷刻,二人异口同声说了这四颗字。
“都四年了,想不到,你俩有人会回来!”中年男子神情有一些激动,站了起来,走到了狗蛋面前,“狗蛋,你别再隐瞒了,救你的是不是一个逾百岁道人,或者是一个虽然年纪大但是精神矍铄的青袍道人?”
狗蛋想不到,自己想要隐瞒的,被大厅的人猜中。
所幸那老鬼是谷中的左右护法,是友非敌,老鬼再怎么有难言之隐,他的回归,对于赏菊谷来说,都是好事!
这么想,狗蛋心里一片豁然开朗。
正想着应答时,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对,本老鬼回来了,不欢迎吗?”
一个白发白须的逾百岁老人随即出现在大门处。
就是鬼见愁!
厅内的人见了鬼见愁,都是讶异了会。
中年男女和马光明转讶异为惊喜,同时跪下地去:“参见左大护法!”
那个少女却奔到鬼见愁面前,伏在鬼见愁的胸口,声音哽咽:“老鬼,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呜呜——”
鬼见愁连忙拍着少女的背:“雨虹啊,本老鬼只是呆在谷中闲得慌,这才游走于江湖的,我有好多的江湖掌故要跟你说呢,你应当高兴才是!”
“嘻嘻!我要听!”
那个少女破涕为笑,离开鬼见愁的怀里,变得欢脱。
原来鬼见愁和大湖上的鬼医是赏菊谷的左右大护法,就是谷主夫妇都要听他们的意见行事!权力很大!
这么说来,我算是遇到了高人!
我先向老鬼学习万流归宗,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习,总会有出头的一天!
狗蛋内心一阵狂喜。
鬼见愁哄了那个少女后,走前两步,一脸严肃的对中年男女和马光明道:“谷主、葛夫人、马左使,是狗蛋出语提醒,若不然,我就不会躲过摄魂教上官天师的另一记红花掌,命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在师爷府,他还找草药给我治伤,而你们却误会了他,还时时以火烙之刑吓唬他,这件事要怎么才让我满意,你们总应当知道吧?”
鬼见愁双手抱胸,一脸冷然。
中年男子是赏菊谷的谷主葛杰,他的妻子叫陈娉,那个少女是他们女儿葛雨虹。
马左使叫马光明。
左使是赏菊谷的一个官职,与右使一起为谷主葛杰一起出谋划策。
“你们三人起来吧,给我的朋友狗蛋压压惊!”
鬼见愁唯恐三人不做得体贴入微,干脆自己教导。
葛杰陈娉马光明赶紧站起。
葛杰瞧着狗蛋,笑意盈盈。
陈娉的眼光恢复柔和。
马光明脸上也是温和一片。
“狗蛋,想不到你救了我谷左大护法的命,还给他治伤,此恩此德,没齿不忘,但我们却以小人心度君子腹,本谷主万分过意不去,希望你多多原宥为是!”
葛杰鞠了一躬。
“狗蛋小兄弟,我们万万想不到你与左大护法有如此大的联系,看来,从师爷府那儿遇到你后,我们就错怪你啦!”陈娉温存的说道。
轮到马光明说话,他一脸的严峻。
“狗蛋,我们也是为了赏菊谷的安全,这才冒犯了你,希望你能够体谅!”
狗蛋却呵呵一笑:“不碍事的,以大局为重,我完全能够理解。”
狗蛋能够说出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眼睛一亮。
葛雨虹走到狗蛋面前,仿佛他脸上有花似的瞧着他一阵,这才道:“狗蛋,你可以免受火烙之刑外,还成为我们的座上宾,这等奇遇,可是千载难逢啊!”
葛雨虹也说得真切,完全没有挖苦讥嘲。
“狗蛋,这是你的葛师姐!”鬼见愁呵呵笑着。
听到鬼见愁的话,在场所有人均是瞧向他,不明所以。
“狗蛋孤苦无依,咱们赏菊谷总得接纳他,我想了想,还是让他拜葛杰陈娉二人为师才好,既然这样,葛雨虹不就成了狗蛋的师姐了吗?”
“而且,我已经与狗蛋结拜为朋友,在辈分上,与我同级!凡我赏菊谷,一定不得得罪!”鬼见愁又补上一句。
葛杰脸现为难神色:“我们对狗蛋礼敬有加是能够做到的,但是要破坏赏菊谷创谷以来不收外人为徒的规定,这恐怕不合适啊!除非,狗蛋做了什么让谷中人钦佩的事,那才行吧?”
一般外人闯谷,火烙之刑是难免的。
但狗蛋免除了,还要收为谷主弟子,葛杰实在难以答应。
不止是他,陈娉一样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办理这事。
鬼见愁果然生气了,八字胡一吹:“你们今天不答应,就是不给本老鬼的面子!”
“娉妹,你觉得呢?”葛杰瞅了陈娉一眼。
葛杰的确有些犯难,心里一直嘀咕。
鬼见愁鬼医虽然是师父的左右大护法,威望与师父差不多,见到他们,等于是见到了师父。
左大护法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要是不听他的,他再一走了之,到时,赏菊谷要颠覆江南国主的大计又要拖延了!
也不能一时头脑发热,还是按程序来!
想不到,妻子陈娉如同他所想,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要不这样吧,召集东马良、西钟馗、南神剑、北兵机四寨寨主来我光邦峰开一个会,大家共同定计,如何?”
“马良寨寨主不用请了,他已经先期来了!”一个让人感觉十分内敛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