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如此说道自然是自己的想法,他这个三弟张飞向来鲁莽,此番入驻西凉城可不是凭着武力就能站稳脚跟的。
所以刘备让其张飞去通知驻扎城外的三百将士,而他和关羽、文渊二人先行踏入西凉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飞听闻大哥如此之说,也不是拖沓,接了命令便是策马奔腾,向着城外林中而去。
“文渊兄,请!”刘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其文渊先行走,礼节尽显。
当然,这也是文渊和吕布一役,以及又和李儒一事,让其刘备彻底折服,虽说文渊并未投之他门下,但却一直为他筹谋,确实也值得刘备的这份礼仪。
文渊也不是矫情之人,大踏步而进,西凉城偏距西北,距离长安也不算太远,但却并不繁华。
一路走来,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很快他们的便来到了马腾马超之所居之处,这里驻扎着一些看守的士兵。
“麻烦小兄弟通报一声,就说我刘某人由朝廷派来,前来分封西凉太守。”刘备微微一笑道。
虽然被分封为西凉的最高长官,但在礼仪上,刘备毫无一点大人的架子。
这个看守的士兵闻言,大惊失色,他早闻此地被其李儒分封诸侯之时划分给了刘备,但没想不到的这么快。
刘备突然到访,让其这位士兵有些神色仓皇道:“请诸位稍等,我这就通知马将军。”
话毕就是一路小跑了小院之中,文渊环顾一周,这里的士兵其实并不是太多,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寻常。
良久之后,这个士兵又是一路小跑地走了出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我家将军说了,他从未听闻有过分封一事……”
“此等小二,竟能信口雌黄,你马腾难不成要造反汉室不成?”关羽听之怒极,脸色涨红,右手青龙偃月刀猛然击地,地面也是一震闷响。
“我马腾这块西凉之地,朝廷已然不问多年,也不归董卓管辖,你一小小的刘备,也妄图受命接管此地,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一道猖狂的声音从小院中传出。
话音未落不久,踏步而来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大汉,观其面貌,文渊立识得出来正是马腾。
但此时也只有马腾一人,却未曾看得见马超和韩遂,文渊心中略感觉有些不对头。
“马腾小儿,莫非你真要对抗整个汉室朝廷吗?”关羽怒声而道。
正可谓杀人诛心,汉室一日不倒,想要自立山头,便会成为众人之矢,这点毋庸置疑,若是接下来马腾依旧坚持大言不惭,或许就成了某些权谋之人的征伐借口。
“你也别逞口舌之利,这个分封,这个太守,没有实力,想都不要想,我马腾第一个不认!“马腾虽然不敢直接说造反之事,但嘴上也丝毫不服软。
这场面,文渊也是想得到的,本来身为武将,若一方的掌控者没有实力,确实也实在不好管束这些人。
刘备就想说什么,却被文渊拍了拍肩膀,按了下来,而文渊走上前去。
“你是何人?”马腾皱了皱眉,喝道。
“我想马将军也是接到了分封的消息,也不会一点也不知情吧,如今,天下虽然诸侯各地,但汉室还未倾倒,马将军如此着急,或许会适得其反。”文渊侃侃而谈,为马腾梳理其形势。
“那又如何?我马腾只要占据西凉之地,静观其变,日后还难不成没有机会。”马腾破声大笑,丝毫不在乎形象,讥讽道。
“今日,若是你的阻挠,刘备无法成为这西凉太守,你想想看,朝廷会答应吗?且西凉一地,为董卓老家,如此烫手山芋,日后必是祸端,你且仔细想想。”文渊轻笑了一声,继续阐述道。
文渊说话调理清楚,明确地说明了几个点,一是西凉为董卓老家,日后若是自立山头,为西凉为大本营,必然会引来董卓仇视以及攻打。
这二来,刘备分封是势在必行的,若是从中阻挠,于汉室脸面而不顾,必然会遭到掌控朝政的这些人的所排斥,也会引来祸端。
正可谓文渊之话,字字珠玑,让其马腾无法辩驳,当然马腾属于精气神武将,并无智谋,自然不能与之诡辩,一席话被文渊说得哑口无言。
“这……这……“马腾一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似乎文渊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漏洞,说的都是当下的事实。
“谁说的!”就在此时,一阵底气十足的傲慢之声从刘备几人身后传来。
刘备几日也是闻声转身,只见在他们身后围来了一群士兵,而为首的是一位同样壮硕的大汉以及另一个体型显瘦的人。
来者自然就是方才遇不见的韩遂和马超二人,看来他们此刻也是来到了此处,或许早已在此等候刘备多时。
“我等的想法很是简单,请刘兄从来哪里来回哪里去,我等这地方人丁稀少,习惯清净了,接纳不了你这样的一个太守。”韩遂阴沉着脸,低声沙哑道。
文渊眉头一皱,他已然马上要说服马腾的时候,这韩遂就在这个挡头赶来过来,让他功亏一篑。
“就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对于朝廷一方面,我等自然有自己说辞,这点无须你们操心。”有了韩遂的带头说话,马腾也是直言相向。
没想到这韩遂的如此难缠,就在他马上说服马腾的这一个空挡,竟然就突然杀了出来。
西凉之地,乃是文渊势在必得的地方,这关乎着以后丝绸之路的成败与否,而且在这说了,如此退去,刘备的脸面还往哪里搁置,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刘备无能罢了。
“俗话说的好,强者为大,既然说不清了,我等也不可能退去,不如一对一出战,若是我们实力不如人,自然退去,如何?”文渊捋了捋衣袖,眼珠一转,笑道。
在文渊提议之后,马腾和马超都是露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可韩遂就没那么好糊弄了,瞬息之下就摸到了几分文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