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知道
虽然老人很在意这人的举动但一时间却也无法猜透。
这时,李超然突然问道:“那少年呢? ”
老人看了看那少年,然后沉吟道:“不知道,老头子完全没有听说过。 ”
虽然他已经介绍了好几人,但实际上所花的时间并不多,而这时阮无骨才刚发动攻势。
成威一时之间竟未想到阮无骨会突然间发动攻势,也没想到对方的轻功竟然如此高明,就在毫无防备之下,他看见了剑光正朝他逼近。速度当然是快绝无比,无论谁若决心要杀一个人的话,他刺出的剑绝对不可能会很慢,除非那个人想被地方杀死。
成威虽然毫无防备但他毕竟反应不慢,竟使他在下意识之下举剑挡去。
那时候,阮无骨的剑已经轻轻的碰到了成威的颈,然后被成威的剑一挡便被挡开了,但成威的颈上却留下了一到寸许长的疤痕,血缓缓的从伤口处流出。
成威不敢相信的抹了抹伤口处,然后再吃惊的看了看那抹到了血迹的手指上。他正奇怪阮无骨那剑到底如何伤他的呢?阮无骨的剑虽然已经轻轻的碰到了他的颈,但他却在阮无骨继续使力前便把剑给挡开了,应该是无法留下这伤口的。
突然阮无骨反手收起了剑,只见阮无骨把剑往背后腰间一插,那剑竟然就这样‘喀嚓’一声被插了进去。这下他们终于明白了阮无骨的剑到底收在哪里了。
原来阮无骨的剑是一柄软剑,他平时把剑收在腰间,直到必要时才从腰间处拔出来,然后要收时再往腰间插去便可。
也就这样,成威便明白了那伤口是如何留下的了。
当成威举剑挡去时,他是挡向那剑的中间处,由于那是一柄软剑,所以它并不像别的剑般整柄一起被挡开,它只是中间的部份稍微扭曲了而已,剑尖仍然轻抵在颈部,然后却因为中间部份的歪曲而产生的反弹之力,轻抵着颈部的剑尖便因此往外弹了出去,所以便造成了一道伤口。但所幸那力道不大加上成威的颈也稍微的侧向一边,所以也只不过在成威颈上留下小小的一道伤痕而已。
本来大家都还在期待着成威的反应,没想到成威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阮无骨而已。就这样过了一阵子后,成威竟然笑了出来,那笑声还是同样充满了轻蔑之意。
别人虽然都不明白他笑的原因,但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因为遇上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而感到兴奋所以才笑出来而已。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因为除了他师傅之外,阮无骨是第一个能伤他的人。
就在这时候,成威的手一紧,立刻便举剑攻去,他这一剑快绝,虽然并非全力的一击,但绝对不差。
可是这一剑竟然落空了!成威的剑虽快,但阮无骨的身法更快,他眼睛才刚瞄到成威的剑举起来他便已经施展起了身法躲开。他不但躲开了还站到了他原本所站的地方去,当中竟然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移动的。
成威眼看对手竟把自己的剑闪躲得如此简单轻松,心中战胜的欲望便更强,了于是打算继续追击,但突然间却听阮无骨道:“停手吧。 ”
这莫明其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听的十分意外,他们都没有想到像阮无骨这样的人竟然会先喊停手,而且先作出攻击的人是他。当大家都以为成威不会停下手时,成威却停下了,这又让大家感到意外非常。他们虽然对成威并不熟悉,但从之前的对话来看,像成威这种好战得人应该不会停下手来才对。
成威停下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仿彿在等着阮无骨解释。
阮无骨缓缓道:“老夫刚才露出那一手只是为了要告诉你老夫的武功在你之上而已。接下来老夫可没有要与你动手的意思。 ”
成威问道:“为什么? ”
“因为不想让别人面前展出太多老夫的武功。 ”
“什么意思? ”成威奇怪的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
“你是指什么? ”
“为什么竟然会有如此多人在这里同时出现的事。 ”
阮无骨见成威没有再说什么便继续道:“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
阮无骨一面朝每一个人看一眼一面问道:“天机迷面已经公布了有七天之久,但京城内却还是有如此多人,不是很奇怪吗? ”
阮无骨在问最后一句时是看着成威问,所以成威以为阮无骨是在问他,然而当他要回答时,阮无骨却又自己接下去说道:“这当然是很奇怪的事,天机迷面既已公布了。只要有兴趣的人便一定会尽快去寻找谜底,但为什么这些人却留在京城内呢? ”
他这句话当然也不是问别人的,所以他继续说道:“这恐怕只有二个理由。 ”
“第一, ”他翘起了食指向众人比了比一,道:“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由于路程须耗费数天之久,所以到了后便在这里落脚,休息几天后才回去。所以京城才会依然那么多人留下。 ”
“二, ”他又翘起了食指与中指比成了二后道:“为了某一些活动而留下来。好比说为了要接应还没到达的伙伴、以京城作为消息传送处的负责人、或者是为了要探敌。 ”
“探弟? ”李超然不明白的问道。
虽然他问的声音极小,但阮无骨似乎听见了,于是阮无骨便对李超然解释道:“也就是为了要探一探他们未来的敌人的底细。 ”
“为什么? ”
“很简单。这次的要争夺天机迷底的人实在太多了,几乎全武林的人无一不想得到谜底,所以为了要确保自己能夺得谜底,便要找一些武功高强且办事能力强的人来帮忙。于是,某一些人便留下自己的伙伴在京城内,让他们在京城内寻找是否有合适的人选。要是有的话便想办法拉拢或巴结,要是对方不愿合作而且是个危险人物的话便要提防提防他,或者杀了他一面以后造成麻烦。 ”
阮无骨继续道:“当然探敌的目的当然还不止这个除了要找一些好伙伴之外还要点就是对竞争者的了解与掌握,包括了对方的财力、武功、伙伴之类的。所谓知己知彼,要是他们能掌握竞争者的行踪他们的活动的话,那么自己先对方得到谜底的胜算便会大一分。因为要是发觉对方以找到了谜底的话,可以想办法阻碍对方,或者他们便能跟在后头去抢。 ”
阮无骨朝成威望了一眼,道:“明白了吧?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凑热闹,他们除了是来探老夫这个敌人外,还有就是为了要想办法拉拢你加入他们好增加他们的实力。 ”
经阮无骨这么一说,成威便立刻向他们望了一眼,发觉有好几个人的脸色竟稍微的不同了,仿彿被说穿了般。李超然与老人也一样察觉到了,他们俩还发觉有些人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感觉上还是殭硬了少许,仿彿在极力隐瞒些什么般。
阮无骨继续说道:“所以你应该明白老夫不愿动手的缘故了吧?为了一时的冲动而让别人看清自己的武功可非常不值得。 ”
说罢,阮无骨便转身作状要走了。但成威又那肯让他走呢?成威立刻阻遏道:“你想逃吗? ”
果然阮无骨停下了脚步。成威见状立刻加把劲说道:“本少爷才不怕被人看清集资的武功!而且就算他们看清了也奈何不了本少爷! ”
只见阮无骨缓缓的转过头来,道:“既然你真要一战的话,老夫便答应你。 ”
听见阮无骨的话,成威又把剑握的更紧了,他实在很兴奋因为他练武的目的便是要挑战天下间的强者,只是很可惜的自他出道以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武功能对他造成威胁或让他觉得很想战的人,现在既然让他遇上了他又哪肯就此放过呢?但实际上,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非与阮无骨一战的理由,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理由。
不过,纵然他有此战意,但阮无骨却没有。本以为阮无骨已经说罢,却没想到他继续说道:“但这一战却要在我们争夺天机迷底之时。 ”
“什么? ”成威忍不住问道。
“要与老夫一战便把谜底先找出来吧。 ”
说罢,只见阮无骨一蹬脚,身形往上一提,竟然就跃上了屋顶,然后只见在多两个起落,转眼间便已失去了阮无骨的身影,仿彿被天空吞没了般。
之后,成威朝每个人望了一眼,道:“你们…… ”
他还没说完,白枫生一揖道:“在下先行告退了。 ”
然后便真的走了。随着,其他人也开始散了。有的人对成威道别后才走,有的根本没有说什么直接便走了。
最后,冷清的街道又恢复了他的冷清。而在这冷清的街道上仍站着四个人,一个是成威、一个是老人、一个是李超然还有另一人是那个个子奇高耳朵奇大的人。
李超然与老人都觉得好奇,为什么这个耳朵奇大的人竟然还不走。
就在他们往那耳朵奇大的人望去时,那人便道:“你们也是为了天机迷面而来的吗? ”
李超然与老人一人摇手一人摇头,但同时回答道:“不是。 ”
“不是? ”
“落头子我只是一间酒馆子的老板而已。 ”
“在下只是来京城送信而已。 ”
“是吗?那为什么老丈你却对武林中人的事了如指掌呢? ”
“你是指什么事? ”老人好奇的问道,他可不记得有在这人面前提起过任何的武林中事。
只听那人说道:“就是你认得出刚才那些人的事。 ”
听见他那么说,不但老人,就连李超然也吓了一跳。刚才老人对李超然介绍那些人时声音极小,这人可是距离老人非常的远,以那人的距离看来根本不可能听见。
在一旁听着的成威也一样惊讶,他与老人的距离比那人与老人的距离还近,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发觉到老人在说着关于那些人的事,他、李超然以及老人不由得对这人起了一丝的恐惧之意。
那人说道:“老丈你们可别担心,杨某并无恶意。 ”
“杨? ”老人突然脱口吻道:“难道你便是千里搜音杨英衡吗? ”
“老丈果然不简单,竟把杨某给看出来了。 ”杨应衡道。
听见杨英衡这三个字时就脸成威也变了脸色,只有李超然仍保持着镇静而已。但李超然看见老人如此惊讶的神色,便知道这耳朵奇大的人必定大有来头,所以便问道:“老丈,他是谁呀? ”
“他便是以一对能听见千里内所有声音的耳朵而闻名武林的剑客。 ”
“千里? ”李超然惊讶的问道,须知千里可是非常远,能听见所有千里之内的声音可是简直不可能,所以李超然听得两眼几乎都瞪出来了。
只见那杨英衡笑道:“倒也没有千里那么远,那是武林中人夸大其词而已。 ”
那老人道:“其实老头子早该看出来,你的耳朵与身形与传闻中的一样。 ”
“不、不,倒是老丈的身份,杨某无论怎样也猜不出来。 ”
“老头子早说过,老头子只是一个酒馆子的老板而已。只不过老头子在京城住了三十年所以才会对武林中人的认识多些而已。 ”
“可是…… ”
杨英衡还想说下去,胆却被成威给打断了,成为抢着道:“你! ”
他指着李超然问叫道。
“什么事? ”被人如此指着,李超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报以微笑,亲切的问道。
突然,成威竟然跌躺在地上。这突然间的变化,让在场的另三个人纷纷都吓了一跳,立刻往前去看看成威。
李超然抱起成威,只见他本来那红润的气色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逐渐发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