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这点小九九,张全又岂会不明白。
张全没理会他,又从包里拿出1000块递给李松,道:“二舅,这里是1000块,权当是利息了,也算是外甥我孝敬您老的。”
黄圆圆的眼直接瞪得溜圆,透着精光。
5000块钱存在银行里,就算是存定期,三年也不过几十块钱的利息,可是张全一出手就是1000块,难道他真的发财了吗?
李松刚要推辞,黄圆圆一把夺过去,笑着说道:“哎呀呀,张全,你说你还这么客气,都是亲戚,还给什么利息啊。”
“二妗子说的对,我这一给利息,反倒显得二妗子不近人情了,那就不给了吧。”
张全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黄圆圆立刻把那1000块钱和5000块钱放在一起,装进裤兜里,道:“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下次再给利息的话,妗子我给你急。”
还了钱,张全和李梅起身回家。
黄圆圆象征性地挽留一番,也就腆着脸送他们离开了。
路上,李梅的情绪一直不高,张全也知道她是心里难过,李松在家里根本不当家,说不上话,什么都是黄媛媛说了算。
而张全今天给1000块钱的利息,也是为了李松着想。
在张全的记忆中,李松这个人还是蛮好的,权当是为了二舅吧。
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跟张富清说了一遍,张富清也松了一口气,家里这些年欠的钱总算是还完了,接下来不用再为过日子发愁了。
“爸,这两天你的眼睛感觉怎么样?”张全问道。
张富清眨眨眼,道:“嗯,已经正常了,也不疼也不涩了。”
张全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确保张富清的那只眼睛确实已经恢复正常了,便开始治疗另一只眼睛。
和上次一样,通过太微归元针的治疗,张富清的另一只眼也恢复了正常视力,而且有上一只眼睛的恢复做底子,这一次都没那么难受了。
张富清看着儿子,心中激动不已,要不是张全叮嘱不能流泪,他的眼泪肯定早就流下来了。
张全收好银针,和张富清一起来到院子里的大榕树下喝茶。
这边刚坐下,尹正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尹总你好。”
“张全,你能找到何首乌吗?要至少300年份的,我可以出1000万。”
“这个……我得去找找。”
“我听说了你们那边山上有,张全,一定要帮帮我,我们家老爷子的病,必须考300年份以上的何首乌治了,拜托了!”
挂断电话,张全问张富清道:“爸,咱们山里,有何首乌吗?”
“何首乌?好像是听老辈人讲过,只不过是不是还有,真不清楚了。”张富清说道。
“那个尹总要何首乌?”李梅问道。
张全点点头,站起来说道:“爸,我去山里一趟。”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张富清和李梅虽然不再像上次那么担心,可还是叮嘱了几句。
张全从屋里推出电瓶车,刚要出门,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文哥,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这家!”
是古小东的声音。
接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恶狠狠的传来:“好,伙计们听我的,待会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先给我砸!先给他来个下马威,砸完之后再说话!”
“好嘞,听文哥的。”
“妈的昨天敢打我兄弟,真当咱古王村没人了吗?”
……
说着十几个年轻人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大声叫着冲进院子,或许他们脑子里正想着待会怎么砸,砸完之后张全怎么跪地求饶的样子,一个个十分嚣张。
张全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冷冷的盯着他们。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前天那五个人,此时看到张全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顿时吓得气焰灭了一半。
“干什么呢,给我砸!”
古浩文一挥手,大声喝道。
后面的人见古小东等人不动弹,也没敢动弹。
张富清和李梅也冲过来站在张全面前,瞪着古浩文,喝道:“你们干什么?赶紧滚,要不然我报警了!”
李梅叫着,从兜里掏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哈哈哈……”古浩文大笑起来,接着身后那些村痞都笑起来。
“报警?好啊,你报啊!不知道电话号码吧?我给你,我可以给你派出所所长的手机号,要不要啊?”
“在我们面前说报警,这是一帮sb,你知道文哥是谁吗?他是临湖镇派出所所长的亲弟弟。”
“要不要我这就给我大哥打电话让他过来啊?”
……
听了这话,李梅和张富清的脸色都禁不住一变。
他们一辈子都是平头老百姓,本着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只想过平静祥和的日子,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就心满意足了,可没想到昨天刚刚得了一大笔钱,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灾祸就上门了。
关键是,他们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得罪了他们。
除非是张全。
张富清上前冲古浩文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小兄弟,有话好说,不知我们家张全怎么得罪了你?”
古浩文轻蔑地瞥了张富清一眼,冷笑道:“我们是古王村的,他抢了我这几个兄弟的长虫,还打了我兄弟,你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你说什么?他抢了你们的长虫?还打了人?”
张富清说什么也不相信张全会做这事,从小到大,他都教育张全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做人,人穷志不能穷,不要惹是生非。
可是张全回家还不到一个月,已经有两拨人打上门了。
要是第一次,他还认为是误会,或者说是对方故意找茬,可再加上这一次,就不容他不信了。
“张全!”
张富清回头瞪着他,喝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爸,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少放屁,什么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你今天给老子说清楚,要是真像人家说的那样,我打断你的腿!”
对于农村的老人来说,也只有这一种做法。
于是张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爸,那长虫真是我打死的,是他们要抢我的,还说要打我,我才还手的。”
张全也知道,爸爸更在乎的,是他别走了弯路。
张富清冲古浩文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听清楚了,是你们要抢东西在先,我相信我儿子,要不是你们先大人,我儿子绝对不会先打你们的。”
古浩文说道:“哼!你当然是替你儿子说话了,再说了,他说长虫是他打死的就是他打死的啊?谁证明啊?”
“我证明!”
秦溪说着,从大门口走进来,她身后呜呜泱泱地跟着一大群人,算下来足足有二三十号人。
“当时我就在玉皇顶下,那条长虫就是全哥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