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好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凌月茹了,最近几天去地里干活都觉得有劲了,脸上总是洋溢着一股喜悦。
凌峰怕姐姐劳累,也想跟着去。但由于凌峰大病初愈,凌月茹哪里舍得。
凌峰没办法,只能安安生生的躺在家里养病。
家里只剩自己,闲来无事总想找点事情做,躺在床上的凌峰翻来覆去的着实无聊。
凌峰无意中瞥到了自己之前穿得开裆裤,看着脏兮兮的开裆裤,凌峰一阵尴尬,以前自己就这么明晃晃得在村子里溜达来溜达去。
真他娘的丢人!
突然凌峰想起了什么,赶忙起身把开裆裤捡起来,手在裤兜里摸索来摸索去。
手中抓到了什么,凌峰脸上的笑容兀自绽开。
抽出手,摊开手掌,淡黄色的铁皮石斛躺在手心。
“看来得找机会想办法把这些铁皮石斛变现。”凌峰的目光扫视着破旧的家里,心里打定了主意。
凌峰把铁皮石斛找了一个口袋装好,放在了枕头底下就出门去了。
自己好了之后,还没出过门呢。
凌峰在村子里溜达来溜达去,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仔细一想这个时间村里的人大多在地里干活呢,谁有时间在村子里溜达呢。
凌峰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不知不觉得来到了村口的诊所。
说是诊所,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类似于四合院形制。只不过大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毛笔写着‘诊所’二字。
或许是年代久远,诊所二字渐渐变得模糊了。
院门敞开着,凌峰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进了门。
文伯正在院子里忙活着晾晒草药,躬着身子的文伯似乎注意到了有人,缓缓起身看到是凌峰后,笑呵呵的招呼。
“小峰,你怎么过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在村子里逛来逛去的,不知道为啥就来到这里了。”
凌峰急忙走到文伯跟前帮着文伯干活。
“不用,你刚好还是要多休息,那边有凳子你坐会。”文伯知道凌峰刚好,贴心的指着不远处的凳子。
“文伯,我没那么娇弱,你看。”凌峰说着挥动着身躯,意思是自己现在活蹦乱跳的,早就没事了。
“行,到底是年轻,恢复得快。”文伯欣慰的看着凌峰。
“小峰,你现在也好了,又没有考虑以后怎么办?”文伯语重心长的说道。
凌峰的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是啊,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学肯定是上不成了,出去打工自己又不放心姐姐一个人,但总不能一直靠姐姐养着吧。
“文伯,我暂时没想好干什么呢。”凌峰说着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
“小峰,我有条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走?”文伯表情严肃的问道。
?
凌峰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心中一股暖流涌动。
“您说。”
“做村医。”文伯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凌峰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自己对于医学有着天然的浓厚兴趣,自己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医生。
依自己目前的状况做珍贵医院的医生那是不可能了,做村医也不失为一条通往梦想的道理。
见凌峰没有回答,文伯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上过医科大学的,让你做村医可能委屈你了,但是我知道你喜欢医学,特别是传统中医,不然你也不会报考中医专业。所以我就问问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
文伯的语气里明显还是有一丝期待,希望凌峰能够答应。
“文伯,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行吗?”
不是凌峰不愿意,而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五年已经没有接触医学了,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小峰,别的不说,我就问你愿意不愿意?”文伯的口吻真切。
“我当然愿意。”凌峰想都没想回答道。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文伯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就像一棵老树上长出一棵嫩绿的枝丫,生机盎然。
“只要你愿意,其他都不是问题,我之前听你姐姐说你早就把大学五年的可能学完了。”
凌峰点了点头。
“说到底,你的本事都在脑子里了,缺得就是一张毕业证和经验而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文伯的眼神热切,充满了肯定。
就这样,凌峰成了杏花村中医诊所的储备大夫,其实就是学徒。
凌峰称自己为储备大夫,是觉得听上去逼格要很高。
接下来的日子,凌峰天天往诊所跑,跟着文伯学习,原本凌峰好了后面做什么也是凌月茹头疼的问题,跟着文伯学习医术做村医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凌月茹也欣然支持。
不得不说凌峰天生就是学医的材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文伯所有会的,都学会了。
对于凌峰卓绝的学习能力,不仅文伯又惊又喜,凌峰自己也感到吃惊。
其实,这都是阴阳五行诀的功劳。
自感自己教不了凌峰了,文伯决定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交给凌峰。
“凌峰,你跟我来一下。”文伯领着凌峰来到院子里,来到西边堂屋的门前。
西堂屋,对于凌峰来说算是一个神秘的所在,因为凌峰打小就没见打开过。
老旧的木门山挂着一个古代形制的铜锁,给人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
文伯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枚长约两寸,顶端是莲花造型的钥匙。
对准锁孔,文伯扭动了几下钥匙,铜锁啪的一下应声而开。
推开木门,整个西堂屋黑黢黢的,而且还透着一股子霉味。
文伯在门边伸了伸手,然后接着就是一抹昏黄的灯光亮起,老式的钨丝灯泡,或许是电压不稳,灯泡一闪一闪的。
文伯朝着屋内径直走去,走到一个两人高的大木柜前,然后朝着凌峰挥了挥手。
“小峰,帮我搭把手。”
文伯把柜子打开,柜子底下躺着一个乌黑发亮的木质箱子,和行李箱差不多大小。
凌峰咧嘴一笑:“文伯,您就不用动手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说着凌峰一只手就将箱子拎了出来,文伯看着凌峰也是一阵骇然。
要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也需要两个人抬得,哪想到凌峰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拎出来了。
文伯发现凌峰自从好了之后,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文伯一时也说不出来。
文伯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把明显小一号的钥匙,将木箱的外锁打开。
文伯将箱子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香气迎面而来,让人闻了感觉神清气爽。
凌峰不由得感叹,好神奇的箱子。
箱子打开之后,是摆得整整齐齐的线装书本,看书本微微泛黄的样子,这些书有些年头了。
凌峰大概扫了一眼,这些线装书本,全部都是医术,而且还有很多是早已失传的孤本医术。
凌峰瞳孔极具收缩,不禁为之骇然,不说这些书本本身的医学价值,就算是把这些书本当做普通的古董卖,也价值不菲。
“小峰,怎么样?”文伯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文伯,这些医书大部分都是传世孤本吧!”凌峰的语气里带着激动与惊讶。
文伯欣慰的点了点头。
凌峰看着眼前的医术挪不开眼睛,就好像一个绝世倾城的美人坦诚相见,朝着凌峰媚眼如丝的勾着手。
那意思仿佛在说:“来呀,来呀。”
“喜欢吗?”
“当然喜欢。”凌峰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
“那就送你了。”
“送我。”凌峰眼睛一直盯着医术,嘴里也跟着文伯嘟囔了一句。
“送我?”凌峰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不敢相信。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文伯说完就起身退出了屋子,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凌峰和一箱子的医书。
凌峰抄起一本医书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