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难不成你想要吸收灵气，恢复实力解开石像的封印？”叶天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没错。”九尾天狐也没有否认。

“前辈，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古人族和妖族有着渊源仇恨，倘若我协助你解开封印，让你重现人间，那我将是人族的千古罪人，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大义不道的事情么？”叶天沉声说道，眼神坚决。

虽然他很希望踏灭衍天圣地，但他更不希望让九尾天狐重现人间，将安静祥和的人世间搅得腥风血雨，民不聊生。

孰轻孰重，叶天还是能够判断请的。

“你放心，本座可以向你保证，自古冤有头债有主，我的仇人只有衍天圣地，加上我被封印在这里无数岁月，心中也放下了当年那场战争，淡化了对人族的憎恨，否则你觉得自己还能够活到现在？”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仅凭这番话，可无法让晚辈信服。”

“如果你这么担心的话，那大可以忘记我先前说过的话，反正只要世上还有灵气存在，我便可以永无止境活下去，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实力，破开封印向衍天圣地复仇，但你可就不一定了。”

九尾天狐发出森森的笑声，说道：“虽然你的天赋还算不错，但在上古时期，我见过比你更加优秀的天才妖孽，但他们最终连元婴境都无法达到便陨落了，你猜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上永远不缺比自己更加天才和妖孽的人，他们便是在残酷的竞争中黯然陨落的，以你的天赋和潜力，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此生撑死修炼到结丹境，这种境界的修士在衍天圣地一抓一大把，想要踏平衍天圣地更是痴人说梦。”

“但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你至少能突破到元婴境，这样也算是有叫板衍天圣地的资本，再者等我实力恢复，冲破封印之后，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毕竟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

听完这些话，叶天眉头紧皱，原本坚定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他觉得对方说的话很有道理，衍天圣地作为修炼界最顶尖的道统，底蕴自然无比强大，根本不是他孤家寡人能够对抗的。

虽然他的师傅李八爷曾经说过，北凉山的来历恐怖，哪怕是圣地级别的宗派也不敢轻易招惹。

但叶天对此抱有怀疑，毕竟李八爷平日里为老不尊，经常说话不着边，十句话里面九句话暗藏心机，很难保证他说的这句话是真的。

倘若李八爷是跟自己开玩笑的，那他此生仅凭自己，真的无望向衍天圣地复仇。

最终。

叶天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做出了决定：“好，我可以跟前辈合作，前提是前辈必须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呵呵，你是不是想说要跟我签订天命誓约？”

不知为何，九尾天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讽刺。

这让叶天有些诧异。

没想到九尾天狐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为何他感觉九尾天狐的声音有些讥讽，仿佛是嘲笑自己？

叶天的猜想并没有错。

九尾天狐的确是在嗤笑叶天。

它被封印在石像内不知多少岁月，见过的人类自然也不止叶天一个人。

曾经，它也向其余进入这里的修士提出合作的请求，那些修士也提出了天命誓约的条件。

只不过他们提出的天命誓约，却是主仆性质的。

换句话说。

那些修士只打算将九尾天狐收为奴隶，以此来奴役和剥削它，这也是触及了九尾天狐的底线。

它放下了昔日的执念和仇恨，不再憎恨人族，心中的仇人唯有衍天圣地，甚至主动交好，以丰厚的条件作为代价，打算与他们进行合作。

结果呢？

自己的一片真心却换来对方的鄙夷和傲视，这让它怎么忍受得了？

于是九尾天狐摧毁那些修士的意识，让他们神魂俱灭，顺带将他们身上的修为吸走，作为灵气补充。

从此九尾天狐也立下誓言，倘若再有修士敢向它提出主仆誓约，那么它必将亲手埋葬对方！

“前辈果然料事如神，我的确想以天命誓约作为条件。”叶天点了点头，打算以天命誓约制衡对方。

因为一旦立下天命誓约，那么违背誓约的一方将会遭到天罚，当场魂飞魄散，哪怕再强大的修士也无法避免。

“可笑，你觉得我不知道你在想还说呢么？想要利用天命誓约将我奴役起来，你觉得我会上当么？果然人族都是这般丑恶，让我作呕。”九尾妖狐语气森冷，寒意弥漫。

它不打算继续跟叶天废话下去，当即就要毁掉他的意识，将他的修为吸干。

可就在这时，叶天却摇了摇头，说道：“前辈，你错了，我想与你签订的是共生誓约。”

“什么？”

原本打算灭掉叶天的九尾天狐，听到这番话，当场愣住了。

叶天不是打算签订主仆誓约，而是共生誓约？

所谓的共生誓约是指将签订誓约的两人性命绑定，倘若有一人的性命消逝，那么另一方也会当场死亡。

叶天提出这个誓约，希望能够以自身的性命限制九尾天狐，倘若对方日后冲破封印，准备危害人间，那他也有底气要挟对方。

当然了。

这样做对叶天的影响也十分巨大，如果九尾天狐突然陨落了，那他也不可能活命。

这是一把双刃剑。

一旦签下这个誓约，那么双方就真的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你……是认真的吗？”

九尾天狐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它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类，竟然愿意跟它签订共生誓约。

以往的人族对妖族可是十分鄙夷的，从骨子里都透露出厌恶和轻蔑，所以才会提出主仆契约，打算将自己收为奴隶。

可叶天却跟那些人不一样。

从最初的交谈到现在，九尾天狐从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到一丝鄙夷和傲慢，甚至还提出了共生誓约。

这让九尾天狐心中对于人族的看法，有了第一次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