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长戟好像通灵了一般,浑身发出青光,就像在回应一般。
李愔微微一笑,拿起长戟挥舞起来。
门外,李铭抱着颤抖的右手,深深看了一眼梁王府,有些不甘的向城外走去。
现在手臂骨折,他没有办法骑马。只好先去找医师。
过了片刻,手臂复位后,他才向城外走去。
看见只有李铭一人回来,李世民脸色微变:“李铭,你怎么回事?那个逆子呢?”
李铭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拱手:“陛下,属下未能带回梁王殿下,请陛下治罪。”
“你说什么?”
李世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知道,这李铭是禁军首领,武功一等一的高,怎么可能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都抓不到?
除非是这家伙有意放过李愔,否则根本不可能。
“李铭,是不是你放了他?”李世民有些不依不饶。
李铭脸色微变,连忙辩解:“陛下明鉴,并不是属下放了梁王殿下,而是属下有些力不从心。”
有文章。
这是李世民的第一反应。
他知道,这李铭是陇西家族的人,也算是半个皇室。
根本不可能违抗皇命,能这样说,那里面一定是有古怪。
“李铭,你直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李世民脸色有些凝重。
李铭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一脸严肃道:“陛下,属下发现梁王殿下有惊人的武力,刚才属下奉命捉拿梁王,却被梁王打伤。”
说到这,他脸色通红,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李世民却一脸讶然:“老六打伤了禁卫军?这怎么可能?”
在他的记忆中,这李愔就是一个纨绔啊,平时在长安仗着皇子的身份欺男霸女,都已经警告好几次了,要不是看在是亲生子的份上,说不定早就已经治罪了。
现在怎么可能打伤禁卫军?
要知道,这些禁卫军都是以一敌十的存在,就凭这个纨绔,能打伤他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李铭也不可能说谎啊,更没有必要说谎。
想不通这些,李世民只好将目光转向李铭:“李铭,你没有说谎吧?”
“属下不敢。”
李铭连忙匍匐在地上,满脸惶恐:“属下亲眼看见梁王殿下打伤禁卫军,就连属下也被重伤。”
说着,他微微抬起右手,还有些许红肿。
身为马上皇帝,李世民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骨折,而且还是被强大的力量所击伤。
这一下,他彻底相信了。
老六果真会武功,而且武力不凡。
只是,这家伙隐藏的有点深啊。
十几年都没有听说过,现在却展露出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下方,长孙无忌见形势对太子有利,便疯狂的向李承乾打眼色。
李承乾马上会意,冷笑一声,上前道:“父皇,梁王李愔抗旨不遵,有谋反之嫌,儿臣提议将李愔削掉王爵,从皇室除名,并流放五千里。”
李世民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善,抬头瞟了一眼:“承乾,你觉得老六是要谋反?”
“不错,李愔暗藏武功,十几年来从不展露,现在竟然不参加祈雨大典,还打伤禁卫军,那就是意图谋反。”李承乾言之凿凿,好像很了解一样。
听了这话,李恪脸色微变,连忙上前:“父皇明鉴,六弟虽说是纨绔了些,但是对父皇绝对是忠心耿耿,不可能会谋反。”
“李恪,你休要为李愔狡辩。”
李元昌也站了出来,右手指着李恪,气势逼人:“你和李愔一母同胞,说不定李愔谋反,你也有参与,现在居然为李愔狡辩?”
说着,李元昌转头看向李世民,拱手道:“陛下,李愔打伤禁卫军,已是谋反事实,不容狡辩,微臣请求陛下下旨,褫夺李愔爵位,另外,李恪为李愔求情,应是同党,也应该褫夺爵位,流放五千里。”
一旁的长孙皇后俏脸煞白,疯狂的对李承乾和李元昌打眼色,可惜这两个家伙只顾着参李愔,什么都看不见。
长孙皇后双拳一攥,正欲开口呵斥。
李世民却挥手拦住,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看向李泰:“元昌,你也觉得老六是要谋反?”
“不错,陛下,李愔谋反事实既成,还请陛下下旨治罪。”李元昌拱手,眼中闪过一丝凶厉。
李世民的笑容愈发冷冽起来:“承乾,元昌,既然你们两个都认为老六是要谋反,那你们谁知道他为什么要谋反?”
李承乾和李元昌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父皇,李愔乃是杨妃所出,而杨妃是前朝隋炀帝之女,所以儿臣以为,这李愔定然是心念前朝,故而谋反。”
李世民的笑容渐渐僵硬,转头看向李元昌:“元昌,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李元昌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不错,陛下,李愔身系前朝血脉,谋反之心恐怕早已萌生,还请陛下马上降旨。”
本来,看到这叔侄俩能够合作,李世民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但是听到这些要置另一个兄弟于死地的话,他心中就好像在滴血一样。
李世民脸沉如水,双拳不由自主的攥紧,指甲慢慢嵌进肉里,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二哥……”
长孙皇后轻轻唤了一声,眼眶带着泪意,双手紧紧握住李世民的手,试图安慰。
李世民拍了拍长孙皇后,随即扫了一眼在场的众皇子:“你们,是不是也都这样认为的?”
众皇子对视了几眼,纷纷说道:“回父皇,儿臣认为太子和汉王说的有理。”
只有李泰一人一言不发,嘴角带着笑意,好像在等待好戏开场一般。
李恪脸色大变,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哀求着:“父皇请明鉴啊,六弟平时是纨绔一些,但是他这么做都是想引起父皇的注意,怎么可能谋反?太子和魏王这分明就是在冤枉六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