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沉微蹙着眉:“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话落,他打横抱起江海棠。
顾晚棠瞧着,面无波澜,心中不由嗤笑当初的自己。
以前她肚子疼可没有这种待遇,甚至连杯热水都没有。
白月光一喊疼,火急火燎地抱着人家往医院冲,果然白月光就是白月光。
温倾城看顾晚棠盯着那两人背影出神,脸上有些许落寞,关心道:“没事吧?就一狗男人,今晚姐们陪你。”
“嗯。”顾晚棠摇头,调侃道:“你陪我?你家许大影帝能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温倾城义正词严道。
“放心吧,真没事。”顾晚棠笑道。
温倾城不太放心地叮嘱:“有事被自己撑。”
“知道了,小管家婆。”顾晚棠失笑。
由于纪言沉和江海棠走了,聚餐也就没聚了。
一回到公寓,顾晚棠就累的瘫在床上不想动,拿着手机在玩。
忽地,她瞳孔一缩。
上面是营销号发的视频,文案配的是:
“江海棠和纪言沉郎才女貌,公主抱真的很甜”
这条消息高高的挂热搜第一条。
很多人都在转发、评论,祝福他们。
以纪言沉的身份,身边总会有很多女人扑上来,免不了绯闻。
但往往那些绯闻还没开始发酵,就被压了下去。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会有被拍的时候,只是都被处理的很好,没有传出去。
反观这次,什么动静也没有,好像是故意要让大家都知道。
她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自己还在想什么,他跟谁在一起,上热搜跟她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顾晚棠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看。
次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幔落在床上女人身上。
她脸蛋漂亮的过分,鼻梁高挺,眼睛紧闭,被子乱遭遭盖在身上,一只白嫩的脚搭在被子上。
她的睡姿歪七扭八,算不上好。
今天是休息日,顾晚棠难得可以睡到自然醒。
奈何天不遂人愿。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枕边的手机传来咚鼓版的铃声,十分扰人。
顾晚棠不悦地拧紧秀眉,半睁着惺忪着睡眼,手探出被褥,胡乱的在枕头旁摸索,并摁下接听。
“哪个刁民一大早来扰本宫清梦?”女人的音色裹挟着未睡醒的沙哑。
“顾晚棠,都几点了还在睡?我交代你的事是不是又忘了?”
电话那头愠怒的声音让顾晚棠瞬间惊醒,眼睛瞪的像铜铃。
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间,轻咳两声,小心翼翼问:“什么事啊!”
“我给你发的那些你都没看?”
“啊,昨晚下戏太晚,没来得及,我马上看,马上看。”
感受到对面母亲大人将近暴怒,顾晚棠瞌睡顿时烟消云散,手忙脚乱打开微信,只见一堆小红点布满屏幕。
“时间地点都发给你了,赶紧收拾下过去,见面后跟人好好聊,别想着应付我,敷衍了事。”
“我知道了,我马上起床,先挂了。”
距离约定时间不过半个小时,不等电话那边再说什么,顾晚棠直接挂断,翻身下床,简单捣鼓匆匆出门。
幸好华庭离家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
按照信息到时,一个坐姿无比端正的男人果然坐在桌位,面前摆了杯水,已经喝掉一半。
“你好,是张先生?”顾晚棠摘下墨镜,礼貌问道。
她身上穿的是复古收腰长裙,腰线掐得很细,让人有盈盈一握的冲动。
不施粉黛,只是简单涂了口红,点点红色足以将她那张脸衬的惊魂动魄。
张景城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痴。
顾晚棠见他不说话,再次出声:“张先生?”
张景城被她唤回神,发觉到自己失态,耳朵红的滴血,略微不自然地掩唇轻咳:“不好意思,顾小姐坐。”
话落,他快步走到顾晚棠身后绅士的拉开椅子。
“谢谢。”顾晚棠轻颔首,“抱歉,第一次见面就迟到。”
“没事没事,我也刚到。”张景城整个人彬彬有礼。
他是外交官,样貌看起来一般,但文质彬彬,极富有教养。
“阿姨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人长得好看又聪明,今天一见,顾小姐确实比电视上还好看。”
张景城温润儒雅,窗边阳光刚好照在他金框眼镜上。
“张先生过誉了。”顾晚棠露出清浅的笑,没有很热情,也没有很疏离。
“听说顾小姐会点医术,我对这方面也颇有兴趣,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张景城也是做过功课的。
“略懂一点。”顾晚棠端起杯子小抿一口。
张景城唇微张,话语还未出,服务员便来了,将精致包装的礼物放在桌上。
“是顾晚棠小姐吗?这里有一份您的礼物。”
礼物?
谁送的?
顾晚棠眉头紧锁,抬眸跟张景城对视一眼,对方也一脸茫然,“这不是我们的,你搞错了吧?”
服务员回道:“没有,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们送的。”
“好吧!”
顾晚棠拉下粉色绳子,准备看看是什么。
在看到礼盒内部的东西时,顾晚棠小脸血色迅速退尽,捏着绳子的手轻微颤抖,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顾小姐,怎么了?”张景城看她脸色不好,芒关心道:“是不是有人搞的恶作剧?”
顾晚棠沉着脸把盒子恢复原状,眼眸看似盯着礼物,余光实则在周围扫荡。
看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那人身影。
她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霎时软下。
顾晚棠恢复如初,浅笑道:“没事,这边好像不太适合我们说话,不如我们找个包厢聊吧?”
“好,是我考虑不周。”
女明星出门确实和普通人有区别。
这点是他忽略了。
顾晚棠刚起身,便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按在肩膀两侧,将她又重新压回椅子上。
还真是纪言沉。
她没猜错。
只是他不去陪白月光,来这捣乱是为了什么?
占有欲还是控制欲?
见状,张景城走上前,神色愠怒地质问:“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想知道我和她什么关系吗?”纪言沉目光冰冷,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为阻止纪言沉说出什么惊悚的话来,顾晚棠抢在他前面介绍:“他是我哥哥,纪言沉。”
“哥哥?”纪言沉听到这称呼,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哥哥”两字。
他本就冷峻的神情隐约多了一抹嘲讽。
张景城没有怀疑,伸出手,“纪先生好。”
纪言沉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没有所动作。
张景城手悬停在半空,略微尴尬。
顾晚棠眼神警告纪言沉,不要乱来,坏她好事。
谁知纪言沉从隔壁桌子拉过一张椅子,手一招,服务员举着托盘送来一瓶罗曼尼和一酒杯。
“喝一杯?”
“好。”张景城应下。
“不知张先生在哪高就?”纪言沉又开口发问。
“目前就职与外交部。”张景城不卑不亢的回答。
“外交部那点工资恐怕养不起我妹妹吧?”
他特地拖腔带调的咬重了‘妹妹’。
张景城一时语塞。
顾晚棠想打人的欲望非常强。
瞧瞧这话是人说的吗?
且不说她跟张景城什么关系都没有,哪怕有关系,要在一起,张景城工资养不养得起她,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需要哥哥操心了。”顾晚棠帮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