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甄府,朱瞻壑在尤百万和王富贵两人之间,朱瞻壑选择了王富贵,尤百万作为此次牵头人,自然得放在最后。
王府同样在这一条街道上,不过是在那头罢了。
“走,去王府会会,王老爷”
朱瞻壑手中玩着,甄友钱给得商会令牌。
“是”
一众亲卫同时回答道。
不久时间,两拨人同时到达了王府,另一波则是由赵王朱高燧带领得北镇抚司。
“大侄儿,你怎么在这”朱高燧问道,当他见到汉王亲兵就更不明白了。
“我父王没给你说”朱瞻壑傻眼,他把这个任务要来后,他父王没叫人把他三叔弄回去。
“说什么?”朱高燧反问道。
“我父王临时改变主意,说这事不可动武,让我来帮他谈谈”
“这真是二哥意思?”朱高燧好似有点不信。
直到随行文官出来,“参见赵王爷,汉世子所说是乃事实,的确是汉王爷让世子来得”
同时文官还把汉王的腰牌拿了出来,朱高燧一看,也知道没骗他。
“搞什么,难道连我也不相信”赵王牢骚一句,便把腰牌还给了朱瞻壑随行文官。
“三叔,并不是父王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父王在你走后思考许久,觉得动武不妥,搞不好还适得其反,到时闹到皇爷爷那里,就不好了”
朱瞻壑得话也是滴水不漏,朱高燧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大呼一声“撤,收队”
朱高燧一走,王府大门才开了一个小缝,一个人探头出来看了看,刚好和朱瞻壑他们对上。
“去告诉王富贵,汉世子前来拜访”文官直接喝道。
“是”家丁连忙回道。
果然没多久,王府中门也开了,同样是个中年男子,不过王富贵并没有想象中的富贵相,反而是一袭青衫,穿着朴素,有些儒雅。
“世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王富贵拱手说道,然后做出请得手势,邀请朱瞻壑入府。
府内大厅,朱瞻壑把请帖放在桌子上,“家父有事傍身,特派我来邀请王老爷三日后澹烟楼参与运河使用买卖”
朱瞻壑把请帖推过去,想着估计又要扯皮一番。
“请世子放心,到时我一定来”王富贵爽快答应了,这让朱瞻壑都始料未及,以为又会像甄友钱一样,费上一番口舌。
可哪知道,这么简单?
随后在聊了半刻,朱瞻壑同样要了一块令牌后,告辞离去,这简直是朱瞻壑意想不到得顺利。
然而就朱瞻壑走后,大厅中一屏风后面,走出一人,虽身穿常服,但是身上自带一种威慑,那是身居高位得人,才能散发出来得威慑。
“刘大人”王富贵对着身穿常服的大人,行了一礼,很是尊敬,显然此人正是王富贵背后的靠山。
“嗯,你做得很好,运河这件事陛下亲自点头答应了,凭你们阻止不了政策改变,反而最后要是闹得惊动陛下,那我就麻烦了”
“多谢刘大人提点”王富贵抱拳行礼谢道。
“嗯”刘大人点点头,随后开口“今日我没来过,知道吗?”
“知道,知道”王富贵赶忙答应。
这边朱瞻壑来到,尤府,不过此刻得尤府看着并不是多好,虽然不是一片狼藉,可也是乱成一团。
显然是他三叔带人强闯后,经历了什么。
朱瞻壑知道得把这里的事件平息下去,一个眼神之间,随行文官已经去,让人通报了。
尤百万,一个体型稍微富态的老人,此刻坐在大堂内面色阴沉如水,看着那桌子上被刀刻下得死字,一时不知道该怕还是该气。
可就是这个时候,管家来报,汉世子登门拜访。
这让尤百万一时间怒火中烧,才走一个瘟神,现在又来一个,当他好欺不成?
不过他还是开中门把朱瞻壑请了进来,毕竟他在不爽,可也清楚,世子拜访,他一个商人若是让人吃了闭门羹,除非他背后是皇上王爷,不然绝对够他喝一壶。
尤百万虽然邀请了朱瞻壑,但是并没出去迎接,反而朱瞻壑是管家带进来的,朱瞻壑倒是无所谓,可他后面的亲卫和文官一脸不善。
“尤老爷我替我三叔,向你抱歉”
朱瞻壑拱手一礼,然后自顾自得坐下来了,他知道,锦衣卫刚上门威胁了,现在根本不可能给他好态度,但是却也不可能给他甩脸子,毕竟这是一个皇权社会。
“无碍,倒是我还得请世子见谅,刚刚腿脚受了点伤,不方便迎接世子”
尤百万脸上稍微笑了笑,在朱瞻壑看来,这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
不过朱瞻壑没计较,反而把请帖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盖住了那个死字。
“三日后,澹烟楼”
尤百万冷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世子,你看我这腿脚...”
然而尤百万还没说完,朱瞻壑就给打断了“尤老爷,我知道运河改革是侵犯了你们利益,可你们想过,朝廷每年要在这上面付出多少吗?”
“不过这对你们不重要,你们也不会关心,不过我给你说个重要事,你认为你能挡住朝廷对运河政策的改变吗?就算你联合另外两个商会,让朝廷买卖会成为一个笑话,可政策就是政策,一定会实施,到时尤老爷该怎么交钱就怎么交钱”
“尤老爷看着办吧”朱瞻壑简单说完,就准备离去,可刚出脚又收了回来,看着尤百万道。
“尤老爷,你自己不买卖运河使用权就不买卖,这是你的自由,不过可别拉着其他人一起”朱瞻壑把另外两商会令牌拿出来晃了一晃。
这下已经不是朱瞻壑焦急了,毕竟另外两个商会只要愿意参加,也就不在乎尤百万同不同意了。
尤百万心神一晃,人有点麻了,尼玛甄友钱,王富贵,就这么妥协了,叛徒啊叛徒,忘记几日前的山盟海誓了吗?忘记那晚得约定了吗?瞬间一种危机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这就像,上学时,本来星期五三人约定好,一起不写作业,可到星期一一看,不写得就只有自己的那种恐慌危机感。
“世子请留步”
尤百万慌忙开口,然而朱瞻壑指了指请帖只是淡淡说道“尤老爷,机会还在面前别慌嘛?”
“世子是在下失礼,来人上茶”尤百万不等朱瞻壑拒绝,继续说道。
“世子,我只是想请教世子这运河政策的一些细节,不知世子可否解惑”
这么一说,朱瞻壑还有了点兴趣,还真停了下来问道“什么问题”
“世子,像我这商会是做茶叶和瓷器得,使用运河之多,要通行南北,买下使用权肯定不是一段两段,可能是半个运河,这要得钱岂不是天文数值?”
朱瞻壑摇摇头,他考虑过这种状况,在运河政策给他爹说后,他们还讨论了许些问题,其中就有这,买下的运河使用权越多,其中优惠越多。
“不会是天价,朝廷自然也有考虑到这些,其中自有一定得优惠”朱瞻壑回应道。
“可就算这样,我们商会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买下使用权,我们银子也会流转不过来了”
尤百万才说完,就见朱瞻壑摇摇头,“这个钱,可没叫你一次付完,你如果买下五年使用权,这钱你每年交一定数银子,五年交完即可,以此类推”
尤百万忽然明白了,这么说,这变化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世子,既然是运河使用权,那么是否证明,我也有一定权力支配这个使用权”尤百万忽然问道。
朱瞻壑点了点头。
“哪怕我将这租借出去也行”尤百万问道。
“可以但是也有条件,一年有租借次数。不得超过,一次租借多久时间也不得超过,至于租借费用,这我们不过问”
朱瞻壑知道,要想马儿跑就得要吃草,商人逐利,定然不能太苛刻。
“多谢世子解惑”尤百万总算松了口气。
“那好,其余什么事,三日后你来澹烟楼,你自会知道,本世子就告退了”
“世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