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温思念也已经毕业三四年了,却也忘了最初那个梦想,只追逐在顾庭渊那个渣男身后。
温月盈想到这儿,咬了咬牙,若是恋爱脑遇上个好的对象也就罢了,偏偏温家兄弟姐妹就像有莫名的吸渣体质,专招渣男渣女。
想到此处,温月盈握紧拳头,对自己加油鼓劲,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拯救温家弟弟妹妹的恋爱脑。
看了会儿书,温思念很快便乏了,她阖上书,临睡前看了眼还在忙碌的温月盈,心里满是感激。
她二姐真的是个很温暖很称职的大家长啊。
温思念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待温月盈从电脑前抬起头,温思念已经睡得很熟了。
温月盈轻声阖上笔记本,将其放好,给温思念理了理被子。
这时,护士来病房给温思念换了瓶药水。
“你好,这瓶液输完还有吗?”温月盈看着护士,轻言细语。
“今晚没有了。”护士也轻声回答。
“好的,谢谢。”
于是就这样在温月盈昏昏沉沉中,盯着温思念晚上最后一瓶药水输完,叫来护士拔了针。
一温月盈在面对陌生不熟悉的环境时睡眠极浅,所以一晚上都没有怎么进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温月盈早早发了短信跟张阿姨点了早餐。
陪温思念吃完早饭,温月盈赶去了公司。
没想到跟前一天如出一辙的剧情。
“温总,您总算来了?”
“怎么了?”
“蔺少已经在你办公室等一个小时了。”
“他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看着就发生了什么事。”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听陈铭说着,温月盈一路走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
推开门,只见蔺淮琛又屈尊在自己那张总裁椅上。
坐得端正,手里拿着笔再画着些什么。
温月盈走到蔺淮琛面前,躬身看向他,“蔺淮琛,昨天实在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忘了约了你这件事了。”
听见声音,蔺淮琛抬头看向温月盈,他眉眼间都是委屈的迹象,看得温月盈好笑不已。
他没搭腔,反而是生气地将昨天所说的城西开发区项目扔到了桌上,“温月盈,你没有诚信,我现在有权重新衡量我们的合作。”
“你知道我昨天一个人在餐厅等了你多久吗?等到餐厅里的服务员都面露同情的看着我”
大早上的,原来是来兴师问罪了啊。
温月盈听见蔺淮琛话,再次诚恳道歉。
并解释道。“蔺淮琛,昨天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妹妹出了些事,差点流产了,我昨天差不多几乎都在医院。”
听见温月盈的解释,蔺淮琛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傲娇地说道,“那也是你的不对。”
温月盈不断点头,“嗯嗯嗯,是我的错,蔺淮琛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不经意犯的错吧。”
蔺淮琛这才露出了点笑意,“行吧,我还以为你跟你那个白脸助理吃饭去了。”
蔺淮琛脱口而出,温月盈怀疑自己听错了,语气迟疑,“啊?”
蔺淮琛见温月盈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好笑的说,“没事。”
“好了,昨天你突然离开,合同的条款还没跟我谈过呢。”蔺淮琛秒变正经,神情严肃。
听到这话,温月盈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瞧人家这能力。
不过温月盈也早有准备,昨天已经加班将合同内容详细看过,并且已经就里面的一些条款做了些修改批注。
“正好。”温月盈打开自己电脑,打开了份文档转向给蔺淮琛。
“你看看,大部分我没有疑问,不过关于里面的有几条我做了下修改。”扭着脖颈不方便,温月盈上前走到蔺淮琛旁边,弯着腰,说起合同时神情严肃。
温月盈温热呼吸洒在蔺淮琛脖子上,蔺淮琛垂眸看着温月盈侧脸,无意识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
察觉到蔺淮琛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温月盈皱眉说道,“你看我干什么?看合同。”
蔺淮琛收回旖旎的心思,心里直叹,温月盈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目光落到电脑上,开始一本正经和温月盈谈生意。
注意到温月盈揉了几次自己,蔺淮琛从总裁椅上站了起来。
“你坐吧。”
“不了,我就站着就行,你坐,反正没一会儿了。”
蔺淮琛没有喝温月盈争辩,强势地将温月盈拽到椅子上,自己弯着腰继续和温月盈谈论合同细节。
初初蔺淮琛挨着她很近说话时温月盈还很不适应,慢慢地也就习惯了男人的呼吸和时不时的视线。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
谈妥好城西开发区合同后,两人开始闲聊。
蔺淮琛自顾自地坐到办公室旁用来待客的沙发上,慢慢悠悠喝了口茶水。
温月盈这才注意到蔺淮琛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纯黑色西装,匀称合身。端茶杯时无意间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在黑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养眼。
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而引人注目的是左脚脖踝处戴着的一条红色细绳。
温月盈不得不承认,蔺淮琛确实是一个很养眼的男人,但她目光随即转到了办公桌上的相框上,不禁忍俊不禁。
但也不得不说,同时也是一个很幼稚的男人。
蔺淮琛见自己不说话,温月盈也不说话,便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你五妹怎么样了?”蔺淮琛难得关心一个和自己关心不近的外人。
“现在没事了,在医院调理着呢。”虽然迟疑蔺淮琛这样问的目的,但温月盈还是应答了他的问话。
“那今晚咱们俩可以一起吃饭了吗?”蔺淮琛对于和温月盈吃饭这件事毫不死心,锲而不舍。
“今晚没时间,我下了班之后还要去医院陪她。”温月盈沉思了会儿,理智答道
“那我和你在医院吃。”蔺淮琛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温月盈无语看了眼蔺淮琛,说了句“随你吧。”
见温月盈在忙,蔺淮琛也不再多打扰,向温月盈告辞离开了温氏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