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无论哪一个国家都有鸽子,
因此,我能懂得无论哪一国的言语。
我在周年四季,向普天四海到处飞,
不怕苍鹰,不怕鹞子,不怕美国飞机。
这几天我又飞到了北京的北京饭店,
一个会议厅就象大海一样汪洋无边,
亚洲和太平洋沿岸二十几国的代表
坐的席面连接成了一个中空的椭圆。
席上绿色的毡毯,席下绿色的盆栽,
六株的大棕榈树在我的左右翼安排,
万绿丛中插着的二十几国的小国旗
美丽地招展着,在席面上,象百花齐开。
是一幅静穆的画,一首调和音雅的诗:
咱们不要扩军备战,只要和平共处;
咱们不要封锁禁运,只要通商贸易;
不侵略人,不受奴役,只要生不要死。
我听到中国代表的庄严的开幕辞,
我听到苏联代表的郑重的闭幕语;
澳大利亚代表宣读了大会的宣言,
巴基斯坦代表宣读了各项的决议。
四天的会议开得隆重、和谐而自由,
日本和朝鲜并肩,美国和苏联接肘,
在理智的光辉中一切矛盾化为乌有,
共同的意志化为了全场一致的举手。
再见,和平保卫者们,我要飞往柏林,
待到九十月间我再来和你们谈心,
那时是秋高气爽、百果成熟的时分,
好收获我们的果实——和平,和平,和平。
1952年6月
本篇在收入《新华颂》前未见发表过。此诗是为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筹备会议而作。这个会议于一九五二年六月三日至六日在北京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