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你跑的掉吗?!”
身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接着,学姐便出现在我的面前,眼神中尽是怨恨。
学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便冲了过来,十几厘米长的指甲,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
楠楠冲了过来,凄厉的叫喊着,“敢欺负我妈妈,找死!”
小嘴狠狠的咬在了学姐的手臂上,学姐发出一声尖叫,冲着身后还在玩泥巴的婴儿叫着,“儿子,快来帮帮妈妈!”
听到学姐的命令,那婴儿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还算白嫩的脸上,开始出现大片的乌青,几秒种后,这个婴儿全身的肌肤已经变成铁青。
婴儿伸出铁青的手臂一下打在楠楠的身上,楠楠一个踉跄,松开了学姐的手。
学姐脸色狰狞的看着楠楠,一巴掌打了过去,凄厉的叫喊着。
而她身旁的那个孩子则是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一股极度的阴寒从它身上散发,我的身上也开始逐渐冰冷起来。
楠楠还在和学姐纠缠,一直处于下风状态。
眼看着那婴儿一步步逼近,我疯狂的后退,婴儿的笑声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要将我扒皮抽筋一般。
“不许动我妈妈!”楠楠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咬掉学姐身上的一块肉,接着便朝着那婴儿冲来。
婴儿似乎并没有母体强,一下被楠楠扑倒在地,活生生的咬下一块血肉。
“哇……”
婴儿坐在原地哭了起来,我明显看到那学姐的脸上一阵抽搐,母子连心。
随着婴儿的啼哭,学姐也跟着嘤嘤哭泣,声音低沉婉转,像极了闺中怨妇!
母子二鬼的哭泣,似乎要穿透我的耳膜,一开始还比较婉转,到了最后,竟然变得刺耳无比,如同刀叉在金属盘上摩擦一般。
我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可那声音依旧是无休止的传来。
“爸爸!”楠楠看着我,无助的叫了出来。
易如,我的脑海中浮现易如的相貌,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出现!
“恶灵退散!”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接着一道绿光疾驰而来。
绿光打在了学姐的身上,学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带着那婴儿便冲了过去。
趁着女鬼被缠住,我赶紧抱着楠楠,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
很快,我便跑出了学校,马路上车子疾驰而过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回头看了一眼学校,阴风阵阵,还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凄厉的鬼啸。
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必须马上离开!
也容不得我多想,抱着楠楠拔腿就跑,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似乎看到学校门口一个青年正捂着胸口……万幸的是,我们平安到家,慌忙开灯,把楠楠放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
楠楠看着我,小脸上带着委屈,“妈妈,别不要宝宝好不好。”
我有些不自然,她始终是个阴胎,需要人命去填补。
楠楠死死的搂着我的脖子,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晨,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睁眼一看,一个头发极短,长相妖艳的青年正站在卧室门口,仔细一看,这青年竟然长着一双极为罕见的丹凤眼!
“啊!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慌乱的扯过床单什么的裹住身体,幸好我没有果睡,否则老脸就没了。
青年轻车熟路的坐在我的床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美丽的丹凤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怎么着,这才一个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我在记忆中翻找关于这个人的气息,随后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他!
“大哥,你谁啊!”
青年白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没想到我救了一个白眼狼啊!”
救我?
该不会是昨天那个人吧。
“昨天艺校,小树林。”见我没想到,青年不由得提醒。
原来真的是他啊。
“谢谢,那个,能出去一下吗,我要换衣服。”
青年笑笑,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换上衣服,我来到客厅,那青年正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看电视,一副这是我家的样子。
我看看青年,长相俊美,只不过头发剃的极短,一件运动t恤套在身上,一看就是运动型男。
“喂,虽说你救了我,但也请你放尊重点好不好,这是我家!”对于青年的行为我很不爽,这家伙,鸠占鹊巢!
青年笑笑,“第一,我不叫喂,我有名字,叫我青阳哥就好,第二,我救了你,现在我没地方去,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你的就是我的!这里就是我家!”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昨天我了受点小伤,要找个地方修养一下,据我所知,你家里应该有一个比较强大的存在。”青阳笑眯眯的看着我,丹凤眼中划过一丝慎重。
他说的一定是易如,但易如并不是无时无刻陪着我,之前的经历让我对道士这个行业充满了厌恶。
“我要如何相信你?”我冷笑一声,说道。
青阳摇摇头,一脸无奈,修长的手指敲着脑袋,“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呢。”
呵呵,你赶快滚就对了!
青阳不再说话,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看他这幅样子,我心中有些落寞,在这些人的面前,我是那样的脆弱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
或许是察觉出来了我的异常,青阳有些别扭:“有些事,我不需要说的太清楚,不过,既然那个人叫我来,我就会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
“你的职责?是什么?”我有些不解,他说的那个人是易如吗?
青阳无奈笑笑,“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说白了,就是易如那个家伙找人保护一个女人,家族里就把我推荐过来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我来保护你这么个女人。”末了,青阳还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他这个解释似乎也合理,易如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找个人来保护我,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