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变成干尸的青年,寒若水撇了撇嘴,蹲下开始扒对方的衣衫。
“哎!真是个穷鬼,连一点银两都没有。”
扒完了干尸身上的衣衫,只找到一个巴掌大的白色布袋,一面铜牌和一本破旧泛黄的书,他撇了一眼干尸,眼神充满了鄙视。
如果青年人还活着肯定会跳起来大骂,他是个***,一个修道者怎么会有凡人的银两,而却修道者的东西都会放在乾坤中,他搜到的一面铜牌和破旧泛黄的书,是青年发现了他激动的忘记放入了乾坤袋。
“隐法!这是什么书?”
看不出白色布袋和铜牌是什么东西,寒若水换上青年的白色衣衫,便揣入怀中,拿着破烂泛黄的书好奇地翻看。
“这是一本隐藏修为的功夫。”
经过青年的这件事,他还担心自己无权无势无背景,如果让人发现了自己得到了传承,会不会又引来窥视,现在有了这可以隐藏修为的功夫,刚好解决了这个问题,心中不由大喜。
隐法共分三层,但因为年久破损,现在只剩前两层,这功夫隐藏修为很霸道,只要不比你高三个大境界之人,根本看不出你的修为。
寒若水欢喜地拿着功法,边顺着淮河方向走去边认真研究。
半个月后,淮河上游,寒若水一身白衣看似英气十足,但乱糟糟的长发破坏了形象。他站在一片高坡上,望着不远处一座城池,激动地浑身颤抖,眼角泛起了湿润。
“爹,娘,儿回来了!”
一声声的呼唤响彻山坡,寒若水冲下山坡,向城池跑去。
临安县一里外的城郊,是一片平民区,居住在此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在城中摆摊做买卖谋生的穷人。
此刻,三间青砖瓦房的院子中,炊烟袅袅升起,一名扎着两条辫子,身着布丁粗衣十六七岁少女,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捂着胸口,在大树下熬药,烟雾弥漫,令她呼吸困难剧烈的咳嗽。
少女是寒若水的妹妹寒婷,本该在花季年龄,宛如鲜花盛开的她,却骨痩如柴满脸病态,走起路来,双脚轻飘飘,仿佛一阵风过来就能把她吹倒。
虽然骨痩如柴,还穿着粗布补丁衣衫,但精致的五官处处都彰显着她的美丽,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女。
“哎!瞧你都咳成这样了,娘来煎药吧,你去陪你爹。”
院中,一名同样穿着粗衣麻布的老妇人,满脸皱纹佝偻着腰走过来,叹了口气,忧愁地继续说道:“哎!你哥好久也没给家里来信了,现在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你爹又被那帮混蛋给打了,现在家里没个男人,还欠着外债,这今后日子该怎么办!”
闻言,寒婷走进屋内一张床边,轻轻地帮半躺在靠椅上睡觉的父亲盖了盖被子,走出屋强颜欢笑地安慰说道:“娘,放心吧,我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顿了顿,看向在睡觉的父亲,她满脸惭愧之色继续说道:“都怪我不好,害得父亲被打伤,还欠了外债,放心吧娘,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
前几天,她与父亲到城中给肉铺送杀好的猪,回来路上遇见陈家三公子,寒婷虽然从小体弱多病,但长得很是俊俏,陈家三公子一见到她,立马就说要娶她当第十八房小妾。
这陈家三公子的名声在外,祸害了不少良家少女,碍于陈家在临安镇家大势大,被害少女的家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寒父见女儿被怎么一个花花公子哥看上,当即就上前阻拦,但还没等他说话,就被陈家三公子旁边的一名护卫,三拳两脚打成重伤。
这时,路上行人纷纷过来围观,陈家三公子见人多,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只好带着护卫离开。
为了给父亲的治伤,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中,变得一贫如水,还欠了外债。
闻言,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叹了口气说道:“你从小体弱多病,干点活就又咳嗽又喘气的,家里还能指望上你不成?”
寒母的话,令寒婷心中无比的惭愧,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干不了重活,发病时,家里还要花钱给她看病抓药,而她除了给家里带来负担,却帮不上什么忙。
“大娘,婷儿,你们都在呢?”
正当母女二人为了生活而感到担忧之时,一名体型肥胖的青年,拎着一块主肉走进院中。
“刘志哥,你来了?”
寒婷打了声招呼,走到屋中搬了张凳子出来给青年。
“刘志,今天没开铺卖肉嘛?怎么有空过来。”
蹲在井边煎药的寒母,回过头来看着青年,慈祥地笑道。
我爹在看铺呢,我过来看看你们有什么可帮忙的,对了,我爹让带了一块肉过来给大叔补补身体。”
青年叫刘志,家中是在县城开肉铺,和寒若水从小完到大的发小,因为参军之前受寒若水嘱咐,所以这些年他经常过来帮帮忙。
“这些年多亏了你过来帮忙了,替大娘多谢你爹,还一直惦记着我们。”
“大娘,我和若水是发小,他不再家,我过来帮帮忙是应该的。”
一番话令寒婷母女都沉静了下来,见况,刘志也没继续往下说话,放下肉开始帮忙干起活来。
咚咚隆咚锵……
“寒老头,今天我家公子来娶你家女儿了。”
院中,三人正各自想着心事,院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声,随后是一道令三人闻之色变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名油头粉面的公子,在几名护卫陪同下,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入院中,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挑着各种绫罗绸缎。
不大的院子,瞬间被骑马闯入几人挤满,见到是陈家的三公子,寒婷母女俩躲在一处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刘志脸色变了变,挺身上前道:“你们是干嘛的,怎么乱闯民宅。”
“滚,我家公子纳妾你也敢管。”
一名护卫跳下马,一鞭就挥出,瞬间,刘志就被一鞭抽倒在地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你们……”
倒在地上的刘志,疼的嘶哑咧嘴,指着大他之人还想在说话,却被人一脚踏在胸口上,令他感动一阵胸闷,在地上打滚在也说不出话来。
屋内,寒父被惊醒,气得更是不顾身上受伤,晃晃悠悠走出屋,挡在寒婷母女俩前面,指着院中众人怒骂,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我死,也不会把女儿送入火坑闻言,陈家三公子身穿新郎衣,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撇了寒父一眼,嘴角上扬阴笑并不说话。
一名护卫又跳下来马,一副凶神恶煞模样走向寒父,恶狠狠的说道:“寒老头,你女儿能嫁给我家公子,那是你寒家的福分,别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