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一群人围着成了一圈,都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动静。
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人光明正大在大马路上摆摊算命,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算命先生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真有意思!
“这位女士,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你喜欢的男士应该有了婚配,横插一脚,不仅得不到对方的心,这辈子还要遭报应,一辈子不得安宁。”
说话的人声音温柔,仔细听,还夹杂着几分无奈。
找她算命的女士被戳破了心思,老脸一红,刷的一下收回了手,“瞎说什么呢!他肯定不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我才是最爱他的人!我一定能得到他的心。”
众人闻言,大为震惊,这小姑娘真神!居然连这都能算得出来!这个女人还真想插足别人家庭!
那个女人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气得脸色涨红,随便给了点钱,就推开人群落荒而逃了。
见状,楚满暗暗叹了口气,“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女士你要注意了。”
“小丫头片子,就是个神棍!”那个女人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眼神阴狠。
“啧!好言相劝不听,半年内必有灾殃。”楚满小声嘀咕,顺便数了数刚收到的钱,不错,足够她回家的路费了。
见还有好多人围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不由得咧嘴一笑,“诸位,今天差不多了,我该收摊儿了!”
她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好多人也都是好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算命呢?她给十多个人都算了命,其中三分之二都说她算得准。
剩下的,就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心虚地跑了。
楚满也不在乎旁人的态度,揣着热乎出炉的路费,心里莫名有点酸。
都说她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其实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二十二了。
上辈子,她是被一块板砖砸死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简单概括就是:上辈子她是玄学家族的新一任家主,年仅十六岁就继承家主之位,可她命格不好,天生孤煞,必须找一个命格相合的男人结婚,不然活不过二十二岁。
她就在二十二岁当天,壮烈牺牲。
板砖之下,必有冤魂!
楚满狠狠搓了一把脸,一不小心揉到额头上的包,痛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被板砖砸死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是伤地躺在一条冷清的街道上,烈日曝晒,汗水流到伤口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接收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才知道,她变成了荷城楚家的千金,十六岁之后被送到乡下,十八岁,家里人接她回去看看她的未婚夫长啥样。
一路上都挺顺利的,偏偏原身在半路上跟送她来的大婶吵起来了,那个大婶以前对她就不好,两个人一吵,大婶怕原身告状,自己到了楚家吃亏,干脆打了原身一顿,然后把值钱东西都席卷一空。
她就这么接收了身无分文的身体,自食其力,赚钱回家。
楚满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那个便宜未婚夫的命格跟她相合,给她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要是不相符也没关系,十八岁到二十二岁,还有四年,可以慢慢找的吧。
“小姐能给我算一卦吗?”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楚满头也不抬,语气淡然,“先生,心不诚,算不了。”
这人一看就是怀疑她的能力,压根没想真的算个什么,何必浪费时间。
被拆穿的男人也不恼,温和地笑了笑,“那就算了。”
楚满没再多说,想到自己一身狼狈,走进了一个大商场,殊不知自己一直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
“老板,那小姑娘说咱们心不诚。”刚才那个温和男人走到一辆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前,无奈地把纸条还给车子主人。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眉眼深邃锐利,唇角噙着一抹戏谑笑意,棱角分明的脸上,藏着几分趣味,“小神棍,装的有模有样的。”
顾北钦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想到奶奶一直担心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头,没事,都不重要。
“车祸的原因查到了吗?”他眸色加深,蕴含着怒气。
助理点了点头,“查到了,是被您踢出公司的顾家旁支干的。”
“嗯,不要让他们轻松揭过去就行。”顾北钦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杀意,想害他?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见他眼神充满危险,助理摸了摸鼻子,那些人要倒霉了。
顾北钦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回荷城。”
车子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换了一身衣服的楚满从商场里走出来,叫了辆车,“师傅,去荷城楚家。”
……
很快,楚满站在了楚家门外。
她循着记忆走进楚家庄园,偌大的庄园种了一大片薰衣草,不远处,紫藤花茂密的枝叶缠绕在架子上,浓浓的绿色看起来格外舒服。
庄园的佣人都认识她,可见她这么狼狈,眼神还是有点怪异。
楚满也不在乎,径直走到会客大厅外面,偷看里面的动静。
楚家父母坐在沙发上,正在跟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说话,一个帅气的男人坐在两人对面,而他左右,还有两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生讨好地看着他。
呵!这是来选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