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他们祖坟附近看到了旁边还有很多墓碑,程新站在旁边扫视了一圈。
所有跟他有关的至亲全都被埋葬在这附近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如果不是上次外婆和凤姐替他挡了一灾,恐怕他现在也被埋在了这些坟头里。
“好了,把人拉过来直接下葬。”
陈婆婆说了,这句话之后那个帮他们拉棺材的高老爷子也走了过来,他们几个齐心协力将这两个棺材放在了旁边。
家里的这些墓地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不同辈分的人不能葬在一起。
凤姐跟他成了冥婚,所以凤姐放置的位置就在他的身边。
等到他大限将至,撒手而去的那天也要被放在这里。
“好了,你拿着这挂鞭炮去旁边放了,我们几个帮你把这些东西收了,也能让他们在面边有些东西。”
程新听了这话之后,拿着手上的鞭炮放了。
据说是要让这附近所有的人都知道家里有人走了,并且让那边的人也能知道,又去了新的人。
伴随着鞭炮的声响,他也无比绝望,从今往后他要凭借自己完成这些事儿。
“你把这些东西烧了吧,事发仓促我们没来得及准备那么多,这还是在附近让那些村民给我们凑的。”
陈婆婆把那些纸人还有纸房子一类的东西拿了过来,虽说这些东西烧到阴间没什么用,但这也是他们给凤姐还有外婆的心意。
“自此之后你记得每年到了今日都要过来好好的看看他们,别让他们心寒。”
他们回去之后,陈婆婆特意嘱咐了他一句,他看到一片狼藉的院子,还有屋子里的那些东西,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要如何面对今后的日子。
凤姐的父亲也坐在旁边,如今他们两个都变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凤姐和父亲相依为命,凤姐的母亲平日也在打零工,不过他们二老年纪都大了。
如今他们又出了这种事,从今往后赡养凤姐父母的这件事,恐怕也要落在他的头上。
“您放心吧,从今往后食宿这方面您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坚决不会亏了您。”
程新眼眶中含着泪花,凤姐的父亲冲他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他在意的。
如果能把他的女儿还回来,对于他而言比发生任何事情都好。
“你只用管着你自己就好了,我和凤她娘的你就用不着你担心,我们两个会自己决定的。”
他听了这话,看着凤姐父亲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眼下这空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所有的设计全都要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倒不是他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只不过小的时候他把他父母克死,所有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他现在……
“程新,这是你凤姐还有你外婆的牌位,你直接把他们两个的牌位放在家里吧。”
高大爷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那两个木质的牌位,程新心里就好像戳进了刀子似的。
将他们两个的牌位好生的在旁边安置好之后,他直接去了后面的那个柜子里,将外婆当时留给他的锦囊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串珠子,还有那个石头,以及一张他上次没来得及看的纸条。
他鼓起勇气打开那条纸条的时候,看到里面是外婆的字。
外婆平日就帮别人做一些事情,在读书认字这方面一窍不通。如今能够歪歪扭扭的写这么大一份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新,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外婆已经走了……”
他刚刚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刚才不知道,看了好几遍外婆留下来的那份东西,他知道这是他的结束,而身边的这些人的的确确帮他挡了劫。
可怎能让那个女尸骑在他的头上,他必须要报仇。
他拿起外婆给他的那个锦囊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了,今天就是他18岁生日。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外婆之前说的那个劫难,在他成年之时一定会有一场大灾。
他直接走去了厨房帮自己做了一碗鸡蛋面,这种鸡蛋清汤面之前外婆经常给他做,可以后再也吃不到外婆的味道了。
紧咬牙关将那碗面吃完之后,他特意把家里的院子里收拾了一下。
既然外婆说过了18岁生日之后才能出去,那他不妨就过了今天。
报仇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反正那具女尸一直都在那条河里。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从家里走了出去。
手上拿着外婆给他的那个紧张直接走到了后面的那条河边,刚到河边,河中间突然显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小鬼,你还敢来找我。”
那个女鬼突然从河中涌现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阴阴的白骨,伴随着河底里的那些泥浆。
“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给我外婆报仇,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家破人亡。”
那具女尸听到这话的时候突然大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小鬼而已,也敢跟她较量。
她已经在这个河底等了很久了,之前还没有人敢对她口出狂言。
“我看你还是不要不自量力,你身边的这些人用他们的命换了你的命。”
程新听到这话,倒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所有血液都在加速流淌。
“我当然知道,我这次过来就是特意找你报仇。”
他话音刚落,那具女尸也大笑了起来。
“好啊!”
那具女尸缓缓地向他那边挪动,不过是随便甩了甩胳膊,旁边的那些河水突然卷了起来。
瞧这河水仿佛,喷泉一般从他那边涌来,他一脸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还没退到后面,那河水的浪突然把他卷了进去。
“不!”
他话音刚落,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旁边的地上,身上还有腥臭难闻的泥浆。
“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接下来还有很多你期待的场面。”
那具女尸话音刚落,那些河水仿佛尖刀,一般的拍在他的身上,让他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