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卉情知这样的状况解释起来,既没效果、更没意义。
她愤恨一跺脚,转身要走,再次被昙宗拖住。
“黑妞,还记得我认识那年你五岁、我三岁,当时你说你要嫁给我……”昙宗一把将楚思卉拽了回来,紧紧搂在了怀里。
“呀,还是对青梅竹马啊!实在太可惜了……”
“哼,一点不可惜,你看这女的从上到下一身名牌,那男的穿着明显都是淘bao货,这女的肯定是见钱眼开、见异思迁,傍上了大款!”
“原来不只是海后,还是个拜金女啊……”
听着四周乱糟糟的声音,楚思卉气的脑袋发昏。
昙宗感到楚思卉趴在肩膀上不再挣扎,心里正得意,自己又一次成功反杀,教训了这匹分分钟尥蹶子的“小野马”。
楚思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反过来紧紧搂住昙宗,两只手死死掐住昙宗背上的肉。
一口气缓过来,楚思卉索性隔着衣服对昙宗肩膀咬了下去。
这次昙宗是正经吃痛,真要挣脱开,以他那一身刚柔并济的劲道,也就是抖抖肩膀的事。
可要搞那么一下,楚思卉那副娇唇樱口里的石榴齿肯定都保不住。
昙宗强忍着痛,小声求饶:“黑妞,我错了,错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耍你了,行了吧?”
楚思卉的哭声渐渐变小,可她手掐牙咬的力气反而更大。
“行,我怕了你,明天的事,我也帮你搞定,行吗?以后我都让你欺负,随时随地的那种,总可以了吧?”昙宗再次求饶。
楚思卉不松口,还咬着昙宗肩膀皮肉狠劲摇头!
昙宗痛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心里已经后悔不该把这匹“小野马”给惹急眼。
“我帮你把‘醉临江’夺回来成不成?”
昙宗疼的肩膀乱颤,咬紧牙关:“我给你出气,跟小时候在东泠山一样,我帮你撑腰,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收拾谁!”
“还记得我大师兄不,你上山的时候,吃不惯乾天观的饭,他就凶你,晚上睡觉我尿了他一枕头……”
“噗嗤……”楚思卉被昙宗逗的松开口,轻笑之后,又是一阵小声哽咽:“你知道我在龙城让人欺负的这么惨,你也来欺负我,还好意思说替我撑腰……”
楚思卉说的痛处,再次一口咬下去。
昙宗这次挺直了肩膀一动未动。
他知道楚思卉这一口咬的不是他,而是这两年受下的委屈。
直到楚思卉唇齿松动,昙宗才一把将楚思卉横抱起来。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拍小视频的,来街上练台词,找感觉来着,见笑……见笑了……”
昙宗抱着楚思卉撇开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吃瓜群众”,一溜烟消失在街头。
俩人尽找着偏僻小胡同走,昙宗施展开轻身提纵的功夫,携着楚思卉溜房跳顶。
楚思卉听着耳边“嗖嗖”风响,感受着身体仿佛摆脱了重力般摇动起伏,死死抓紧昙宗衣领不松手。
昙宗从一栋三层的小楼天台,跃落到平房屋顶,搂着楚思卉就地滚出三米抵消力道,再蹬着平房旁边的电线杆平安落地。
“放松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昙宗宠溺的在楚思卉额头上蹭了下,气质深沉的抬头望向面前一座二十层的未完工大楼。
他提气纵跃,点着锈迹斑斑的脚手架,一层层跳上去。
楚思卉紧闭的双眼挤开一条缝。
她悄悄看着昙宗被风撩动的刘海,顺滑流畅的下颌线,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蜜意恬笑。
昙宗若有所觉,低头看向楚思卉。
楚思卉再次拧起眉头,撇起嘴角。
昙宗拧身落在只浇筑出混凝土楼板的顶层天台,装作力气不济的样子,把双颊微红、缩身在自己怀里的楚思卉颠起一下,。
楚思卉再落下时,一边挺实的胸脯和紧俏的臀瓣就双双落入了昙宗的“魔爪”。
“大小姐,你是想让我一直就这么抱着你呢,还是想自己下来看看风景啊!”
昙宗说着,左手着胸轻轻拧揉,右手手指更过分的顺着臀瓣之间的沟壕搓探下去。
“啊!”
楚思卉尖叫一声,像被狗咬了似的,从昙宗怀里跳下来。
她落脚之处本来距离楼板边缘还有半米,可一阵凉风吹来,晃眼再看到二十层的楼底,一阵眩晕感骤然升起。
“你倒是小心点啊!现在怎么学的这么毛躁!”
昙宗将楚思卉拽回到怀里,两根手指顺着束身鲨鱼裤腰口顺势探进去,勾起了环在腰间的一条细细的、弹力极佳的……
“恩……无痕、丁字,还是高腰的……是红色的吗?”
昙宗松开手指,勾起的内裤束腰“崩”的一声又弹了回去。
“讨厌!”
楚思卉推开昙宗,倒退着躲开一边。
昙宗一脸坏笑:“你要是早听我的穿红色出来,今天铁定不会出这么多岔子!”
“呸!”楚思卉伸手在后腰调整好内裤:“我要是听你的能有好吗?你个臭流氓,我都怀疑你在山上这些年到底都学了什么?悸道法师那样个道法高深的活神仙,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不着调的小se皮!”
“还我不着调?”昙宗一脸得意:“前年老杂毛一百岁寿辰那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哭着喊着要下山寻他师妹,还说要历练红尘,完成劫数归位证道。”
“要不是二师兄回山祝寿,带了几个美女助理缠着,我怀疑那老不正经的,现在连小师弟都给我们整出来了!”
“胡说八道!”
楚思卉拂顺被风吹乱的头发,瞭望着远处的高楼街景坐了下来。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看啊!”昙宗掏出手机,打开图库,拉出张照片。
照片中一个须发白如雪、面容嫩似婴的老道士,套着件掐金丝、缠银线的明黄八卦道袍,正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玩游戏!
他把手机递到楚思卉面前:“瞅见没?这是我下山前跟老杂毛道别时拍的。”
“老家伙《王者荣耀》都玩够了,最近正肝《永劫无间》,我走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以前悸道法师不是这样的吧?”楚思卉一脸苦笑无语。
她回想起幼时记忆中,那个法相庄严、救过自己命的悸道法师,怎么也没法跟照片中的老顽童合二为一。
“会不会是年纪大,脑子不清楚了?要不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带医生上山去给老法师检查一下?”楚思卉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嗨,看什么啊?老杂毛那身体,我约莫着得比你爸强不少,还有他那脑子,也就比天河4号超级计算机差点,都他妈老成精了!”
昙宗叹了口气:“老杂毛这是悟道了!”
昙宗起身微微挺直腰板,一手摆在身前腰间、一手背在身后跨上,凌风而立,顷刻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仙灵朴秀之气油然而生。
楚思卉侧头看向昙宗,毫不知觉的就失了神。
“怎么样?帅吧?大师兄都说我最像师父年轻的时候,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直说,反正咱俩的事,我师父和你老爸都知道!”昙宗又嬉皮笑脸的蹲下硬凑到楚思卉身边:“我不介意先斩后奏!”
“你不介意,我介意!”楚思卉侧身撞开昙宗。
昙宗夸张的四仰八叉坐倒在地。
“我拜托你以后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耍帅,这跟你的人设实在不般配!”
楚思卉伸手拉起昙宗。
昙宗紧贴着楚思卉坐下:“那我什么人设啊?”
“没皮没脸、厚颜无耻、油盐不进……”
楚思卉一串文词儿甩出来,昙宗又扣起耳朵眼儿:“反正就是说我不要脸呗!不过你还真没说错,老杂毛百岁之后悟出来的,还真就是个‘脸’!”
“你宁可死守着个半死不活的‘特典家政’,也不愿离开‘醉临江’,为的是楚家大小姐,海归双料博士,成功青年企业家的脸!”
“上午那庖家四兄妹,把你搞的灰头土脸应付不来,也是因为你在乎这张脸。”
“‘莱恩资本’耍手段,连地痞流氓都派出来了,就是因为你要这张脸,所以他们就吃定你了!”
“可这张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昙宗拉着楚思卉一起站起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昙宗对着面前的城市大喊出声,伸手在楚思卉面前扬起来:“喊啊!你也来试试,以我的经验,不要脸不只能增强战斗力,还能给运势加buff。”
“说不定你这一嗓子喊出去,明天那个要来找茬的洋鬼子总经理就自己作死了呢!”
楚思卉伸手拢在嘴边,刚深吸口气,昙宗兴奋的叫道:“对,就这么喊,拿出所有力气,你就喊楚思卉最不要脸!”
“去你的!你又耍我!”
楚思卉扬手拍在昙宗胳膊上,抬头正看到昙宗肩膀上一片血迹沁透了t恤。
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崩起一道浅“川”。
“昙宗……其实你挺……”
楚思卉低着头,脚下碾着的石子,双手揪着指节。
昙宗一脸期待的等楚思卉下文,突然两个人的电话一同响了起来!
楚思卉和昙宗分别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互望,都看到对方脸上神情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