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能分辨出是个美人,可惜多年患病,容颜憔悴,眼下骇人的乌青,松垮的衣服,凌乱的青丝,让她不美了。
嘴唇上那抹未干的血迹,倒让她添了些许生气,这样看似乎她只是睡着了。
一股哀伤的情绪袭入它的脑内,可怜的女人,这容颜也实在令人惋惜。不如……反正它也没学会化形,若是真要化人形,也该照着这般美貌。
门突然打开,进来的是永安王。
一个人影扑过来,他刚想推开,看清来人身穿嫁衣,于是顺势扶住了她。
还没学会走路的李木兰,站也站不稳,东倒西歪的,要不是他扶着,这具便宜身都要摔烂了。
抬头看抱住她的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脸上身上都滚烫得吓人。
“你,你怎么啦?”
乍一听到清脆悦耳的女声,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该怎么告诉眼前陌生王妃,他竟然被府中的媵妾下了药。
婚宴上他多喝了几杯,婢子跑过来说他的妾得了急症,要他去看。
这妾是太后送来的人,他要维持表面和谐,只能耐住性子去了。
又被宾客私下嚼舌根,说他永安王宠妾灭妻。
榻上躺着的妾见他来了,忙起身迎上去,“打扰了大王和王妃的喜事,芳华罪该万死。”
“不是让你不要去惊扰大王吗,你怎么这般鲁莽。”
接到信号的婢子急忙配合到,“夫人一下病得这般厉害,没了主意,这才请来了大王,要怪就怪奴婢吧,不关夫人的事。”
“无碍,你既然病了就躺床上好生休息。”说完打横抱起,把人放到床上。
“大王别走,芳华很难受,您来了才好了些。再陪陪芳华吧。”
他柔柔对她笑着,温声说到:“医师怎么说。”
“夫人平日里忧思过多,医师让夫人心境放平,慢慢调养,万不可再劳神伤心。”
古芳华给婢子使了个眼色,“大王喝了许多酒,太伤身了,你去沏茶来。”
“是。”婢子端来一杯温茶,奉给柳治秋。
他睨了一眼这主仆二人,心中冷笑,接过泛绿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着他喝得一点不剩,古芳华有点按耐不住的窃喜,脸上染了几分娇羞。
柳治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芳华已经看过医师,这杯绿茶本王也喝了,芳华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见人要走,她心中急了,这药效怎么这么慢!
“大王喝了酒,外面风一吹恐会伤身,不如再歇一歇。”
他头确实有点晕,身子也慢慢的在发热,热得不寻常。
“大王不如去了鞋袜,进来躺一躺。”
他挡住面前那双不安分的手,站起身来。
“不必,今日到底是本王与王妃的婚宴,若本王留宿在此,明日就真成京城的笑柄了。”
说罢,便快速离去,不给古芳华反应的机会。
那药初时没什么感觉,渐渐来势凶猛,此时他出来外面,风吹到滚烫的身子上丝毫缓解不了。
趁着意识还算清醒,他连忙运功要驱散药劲。
该死!这药劲不散反愈演愈烈!
古芳华好像派人来寻他了,他强打起精神,趁人没出来,运轻功走了。
越使用内力,药效更劲,迫使他停下来,来不及看是什么房间,便一推进去,恰巧一个女人朝他扑来。
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探出脑袋,眨着无辜的媚眼看着他。
李木兰发现他眉头微皱,眼眸含光,红唇微张还轻喘出气,脸颊红得像颗熟透的果子。
这人是怎么啦。
“你,我……”柳治秋想把趴在身上的女人推开,一出手感受到她柔若无骨,再一看她脸上似带娇羞慎嗲,羞得他都说不出话了。
眼前跟他一样身着盛装的女子,想必就是永安王妃,李木兰。
对方姣好的面容,婀娜的身姿,无一不在抨击着他的神经。
对上那双天真懵懂的眼睛,真是要他命了。
艰难的吞咽口水,她竟伸手触碰他的喉结,吓得他睁大双眼,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我既已是夫妻,你可愿意……”忍得精疲力尽,他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见对方没有反应,像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把人抱到床上放下。药效似乎更加翻涌,但看着面前懵懂的王妃,他陷入了挣扎。
咬紧牙关,坐到另一侧强行运功,试图冲破这股药力。
李木兰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人,刚刚用那种极度渴望的目光看着她,现在突然又在打坐,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难不成是在修炼。
是了,他肯定是在修炼,要练成绝世神功,想必都是像他这样经历一番痛苦。那既然在修炼,不如她也一起。
“你修炼,能不能也带上我。”
他在强自忍受,内力没有半分作用,只剩半丝神智,一直在注意旁边的动静,此时听对方说修,修炼……难不成她是要跟他一起双……
是了,她肯定看出他痛苦难忍,若是堂堂永安王传出去爆体而亡,她也没什么名声了。
那不如,不如就……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动作了起来。
如果是修炼的话,布料是有些碍手碍脚的,可以去掉。
诶,你去掉了我的,我也要去掉你的,高手过招,往往是有来有往,难分伯仲。
头上的金钗无眼,若是谁被划到,难免伤了和气,可以一把扔开,好施展拳脚。
既然是切磋技艺,那就不能点到为止,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哎呀!痛!”
“唐突了王妃,实在抱歉。”
“再来!”
对方虚晃几招,她根本没在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趁着间隙还在他身上留下了几排齿印。
他吃痛闷哼一声,眼角含泪的结束了这场切磋。
切磋得不过瘾,她又大战了几场,临近天亮才累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