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从张青的情绪里找到了一丝不愉快的感觉。
“我,买给你?”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踌躇了良久之后,李建小心的开口问了一句道。
看着李建认真小心的目光,坐在沙发上的张青转头看向电视,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不用了。”
“哦。”
李建眉头皱的更深了。
“省点儿钱吧,以后柴米油盐,花钱的地方会有很多。”
“我有钱的。”
“你的钱,还不是我家的。”
一番对话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了电视里人物在对话的声音。
这时候,房门开了。
“呦哈,我们回来了。”
张倩倩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屁孩一样,刚才上楼被诸葛东民撞了一下的事情直接就忘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里,身上剩下的就满是欢欣之类的情绪了。
“光荣凯旋。”
廖敏两只小手抓满了袋子,面带笑容。
年轻人和年轻人,是很容易混在一起的。
尤其是,两个都是神经大条的人。
羡慕的神色在张青的眼中一闪而过。
“呀!哇塞,李建,你可以啊,竟然趁我们不再,偷偷的搞浪漫,这花儿好漂亮啊,还有这巧克力,是大牌吧,我在商场见过,好贵的呢。”
张倩倩的目光接着被茶几上的那一大捧鲜花给吸引住了。
她惊讶的大呼小叫,还给了李建“看我够意思够给你捧场”之类的目光。
“好棒哦,李建,你令我,刮目相看。”
廖敏本着以后相处气氛能和谐的目的,也是夸赞了一下李建。
但,结果是,现场气氛略微的有些凝固住了。
“东西是诸葛东民送的。”
“我不舒服,李建,送我回房间。”
张青打算了李建的说话。
李建很乖,他点了点头,就是将张青给抱了起来,给抱回了卧室里。
看着听话的李建,张青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晚饭很丰盛。
李建凭借三年里来学的,做了满满的一大桌子,但张青说她没有胃口,一口也没有吃。
倒是吃了一些诸葛东民送来的巧克力。
李建对张青的照顾,是尽职尽责,无微不至的。
但,李建对于女人这门课程,当真是不及格的成绩,他不知道张青这种女孩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以他所经历的,所知道的。
他能给予张青最好的,莫过于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了。
他是神,他的时间是最宝贵的,神的照顾,理当是,最为宝贵的了吧。
至于金银之类的东西,他有,他有非常之多。
但他不想拿出来,只给的给予张青,过分的金银刺、激,会让一个人心里产生巨大的变化,搞不好,就给张青这个女孩子毁了。
让张青直接好起来,李建也有这个能力。
但,那不好,这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晚上。
“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医生?”
床上,看着李建给张青洗完脚后端着洗脚水出去之后,张倩倩眨眼大眼睛问道。
“我没事儿。”
张青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看李建不舒服了。
突然出现的诸葛东民,就像是一颗石子一样,丢进了她心房中那一平静的湖里,泛起了巨大的涟漪,且还不断的往外扩散着。
李建是挺好的。
但好像和诸葛东民一比,李建太平淡了。
这总平淡的照顾的感觉,就像是她父母的照顾一样,她有过了,有过太多了。
用一个形容词给李建的话,那就是她感觉李建太无能了,给予她的,都些正常人都能给的。
在小黑屋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的她,需要的是刺/激,是鲜花,是玫瑰,是浪漫。
“那你怎么不吃饭呢?李建做饭挺好吃的,为你忙上忙下的忙活了半天,你这一口都没吃,着实是打脸,你看,还给你洗脚呢,多好,十个男人里只会有一个这么贴心这么疼人的。”
张倩倩躺在张青的一边上,熟络着李建的好。
平常性情儒雅的张青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很生气的回顶了一句。
“十个男人里面,也就这么一个最没用的。”
张倩倩呆了,她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其实,他没有那么糟糕的。”
想到李建现在为张青所做的种种,又想了之前李建拼命保护自己一人对战十几人的场景,冒着张青真生气的风险,张倩倩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
“说他愁包的,不也是你吗?”
察觉了前面的失态之后,张青态度温柔上了几分,用手勾了勾张倩倩的小鼻子。
“那,那时候,还不太了解他。”
“别说他了,睡觉吧。”
听到李建的名字,张青就感觉有些心烦。
楼顶天台上。
李建站在避雷针的顶上,注目远方。
哪怕他不去刻意的听,但是达到了无矩这种实力,张青所说的话是关于他的,便是能自动的传入他的脑海中。
他不想听都不行。
“抽烟吗?”
廖敏上来了,左手拿着一瓶红酒,右手是香烟和打火机。
“不想,喝酒吧。”
李建在空中迈步,那夜空中,似是有着无形的阶梯一样,李建一步一步的从那走了下来。
“你一个少主,活的这么窝囊,我是真想不通。”
廖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她看到李建这大怪兽大boss身体就由衷的感觉害怕,可她还是勇敢的上来找李建了。
和大boss做朋友,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呢,起码,再在大boss身边,也会安全上不少。
“本本分分,经历我该所经历的,这才有趣,无敌,太寂寞了啊。”
“唉。”
李建发出了一声长叹。
他伸手虚空一抹。
躲在卧室里一堆酒瓶子旁醉倒睡熟了的诸葛东民身体猛地一颤。
丝丝银色的光线在空中凝聚,那是他遇到李建后恐怖的一些记忆,光线碎成了一堆光华。
新林园小区。
“唉,你还没给钱呢?”
一辆出租车停下,醉如死狗一般的于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下了车。
他身形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小区。
中年出租车司机下了车,吼了一声。
“钱?什么钱,我是于家的公子,我坐你的车是看得起你,你管我要钱,你疯了?操!”
于越挨揍了。
他被大汉打了耳光后,他在哪儿,越想越不是事儿,他感觉周围看他的目光,令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面子,丢光了啊。
这怎么行,以后,他还怎么在这一块儿混呢?
于是乎,他冲上去了,要去打人,他是半醉的状态了,他在心里认定,那帮人不敢对他做什么就是不敢彻底的跟他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