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徐浪并没有理会等着自己把脉的熊剑锋,而是开始四处打量起这个这个房间来。
只见这个位于第一进院子,坐北朝南的房间装修的古色古香,一进两开的布局,当中是客厅,左右两边是两间耳室。
在正对门口的地方放着一张普通家庭家庭中早已见不到的供案,在供案前边,是一张红木把八仙桌,在八仙桌的两侧,各有一把太师椅。
供案上边靠东侧的位置摆着一个青花粉彩的大梅瓶,带着红木底座,而在靠西侧的位置放的则是一个同样是红木框架的镜子,最为奇特的是,在供案最中间的位置,居然放着一只掐丝珐琅公益的钟表,在看时间都靠手机的现在,家里有这种古董物件,当真十分罕见。
徐浪知道,这几样东西可不是随便摆的,这叫“终生太平”,是过去大户人家必不可少的摆设,加上那红木供案和八仙桌太师椅,合起来叫做“中堂五件”。
见徐浪只顾着打量房间里的布置,丝毫没有为自己诊治的意思,熊剑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而周老太太也是十分不解的摇摇头。
“徐,徐先生?”熊剑锋忍不住叫道,他实在是坐不惯他妈当宝贝的这个几把红木椅子,在他看来,坐这种即硬邦邦,又不舒服的椅子,还不如直接坐在地上舒服。
“怎么了?”似是被熊剑锋惊醒,徐浪转头疑惑的看着熊剑锋。
徐浪的反应让熊家母子就是一愣,而段天德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见状,徐浪微微一笑,问道,“段神医,您笑什么?”
“我笑有些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记性却不太好,”
“明明答应了帮人治病,可是真来了,却又根本不敢给人看病,”
段天德看着徐浪,不屑的撇撇嘴。
闻言,徐浪就是一乐,“我是说过我能治好熊市长,可是我有说过熊市长是生病么?”
“这……”段天德就是一愣,确实,从见到熊剑锋开始,徐浪就从来没说过他得病了,就连周老问徐浪能不能治好自己的儿子,徐浪也只是说让她明年抱孙子。
想到这里,段天德脸就是一红,但是他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哼,牙尖嘴利,那你说,如果熊市长不是生病,为什么不能正常的行房?”
徐浪微微一笑,指了指房顶,“因为这房子。”
“笑话,跟这房子有什么关系?你总不会说是这房子风水有问题吧。”段天德冷笑道。
哪知徐浪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对了,真的是风水。”
“哼,终于露出马脚了,我看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一贯装神弄鬼,”
“怎么,装神医装不下去,现在又准备开始装风水大师了?”
“周老,您可别被他给骗了。”段天德看向徐浪,满脸的不屑。
“徐先生,您是说这房子影响了剑锋?”周老太太并没有理会段天德,而是看着徐浪认真的问道。
徐浪点点头,“对,这个房子的风水,就是导致熊市长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可是,徐先生,剑锋已经有好几年不住在这里了。”周老太太苦笑着摇摇头。
她看得出来,徐浪的神色很认真,但是这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徐浪笑笑,看向熊剑锋,“熊市长,你每个月的农历初一、十五,小腹都会有一种特别涨的感觉,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缓解不了,对不对?”
熊剑锋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可是,这件事儿他的别说他的秘书,就连他的妻子和母亲都不知道,徐浪是怎么知道的?
徐浪笑笑,继而看着周老太太问道,“而每到初一十五,您的胃口反而会变得格外好,不但比平时吃的多,而且还必须要吃宵夜才能睡得着,对不对。”
“不可……”本来想说自己的母亲一直特别养生,近几年几乎都是过午不食,根本不可能吃宵夜的熊剑锋,一抬头却看见周老太太认真的点了点头,这诡异的一幕,硬生生的让熊剑锋把那个“能”字给咽了回去。
“这,这,这怎么可能?”熊剑锋彻底懵了。
“其实,无论是熊市长您的病,”
“还是您和周老每个月都会出现的反常表现,问题都出在风水上。”
徐浪淡淡的说道。
“这有可能么?”虽然熊家母子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段天德依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有什么不可能。”
“所谓风水,就是风流氺散,说白了,讲究的就是空气要流通,水汽要发散出去,”
“如果风水出了问题,轻则人会感到不舒服,重者寒邪、湿邪入体,身体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身为华夏的中医,段先生不知道这些?”
说着,徐浪戏谑的看了看段天德。
闻言,段天德脸就是一红,确实,以前在华国,中医大家也往往都是风水地术的高手,甚至在上古的时候,讲述医术和风水地术的知识都是写在同一本书里的。
但是近些年,中医越来越越追求技巧的高难,越来越没有人愿意沉下心去学那些看起来虚无缥缈,却又晦涩难懂的风水地术了。
“哼,看的出来有什么用,你破的了么?”段天德小声嘟囔道。
段天德想得是,虽然自己没有看出熊家风水有问题,但是只要徐浪也破不了这个局,那自己就不算太过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