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报警!
“只要警察来了,刘潜欺负你的事就逃脱不掉,他会遭受到法律的制裁。”
江黛柠给予肯定回答。
她握紧柳蕊的手,给予她力量。
“不行、不行……”
柳蕊摇头拒绝,眼里盛满恐惧。
“他手里有我的照片跟视频,我一旦报警,他就会将那些照片公之于众,到时候、到时候……”
她不敢想那个后果,肯定会比死更难受!
江黛柠没想到刘潜比她想象的更龌龊!
不仅侵犯柳蕊,居然还拍了照片跟视频!
“黛柠,你别管我了,你走吧,只要你没事就行,我、我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柳蕊从江黛柠的怀中退出来,与她隔开距离。
她好脏,好脏。
“我想回家了,你帮我请假好不好?”
江黛柠看她卑微的祈求,心痛如绞。
明明都被伤害成这样,还在担心请假的事。
“我去给你买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她转身出了茶水间,红着眼圈蒙头往前走。
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刘潜!
等她买衣服回来,柳蕊已经不在茶水间。
她问了人,才知道她刚走,柳蕊就离开了。
她想给柳蕊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身旁就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一个贱人,离开就离开,那么在意做什么?
“我警告你们,要是不好好干活,柳蕊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明白没有?!”
严厉的警告声让大家气都不敢喘,埋头做事。
江黛柠气得双眸瞪圆地盯着刘潜。
后者对上她愤怒的眼神,笑得更加猖狂放肆。
“你再用这种眼神勾引我,可要想想后果。”
刘潜说着,迈步凑近她,不顾她的防备,附在她耳边道:
“昨晚没能将你拿下,可不代表我就会这么轻松放过你。
“你可得小心点,下一次柳蕊可帮不了你。”
“你!”
江黛柠气结,想说话,他已经收回视线,留下一个嚣张的笑容离开了。
她攥紧拳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愤怒!
晚上下班,那股窝在心口的怒火都没能消散半分。
煮饭时都跟敲雷打鼓一样,砰砰作响。
顾珩予坐在沙发听着厨房的动静,蹙了蹙额。
故意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不满?
在江黛柠端菜上桌后,他不冷不淡地问了句:“你发什么脾气?”
江黛柠刚要回厨房的脚步一顿,对上男人冷淡的视线,皮笑肉不笑。
“我哪敢发脾气啊?你们男人就是爷,敢对你们发脾气,怕是不想活了。”
顾珩予:“???”
谁得罪她了??
这么阴阳怪气!
江黛柠瘪了瘪嘴,转身就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汗臭味夹杂着烧饼发酸发臭的味道,恶心得胃里直翻涌,嫌弃地皱起眉。
越想越气,又补了一句:“臭男人坏男人,又臭又坏!”
顾珩予也嗅到了身上的臭味,眉心深锁。
为了逼她离开,他依旧营造着邋遢糙汉的形象。
特地让人把衣服弄得酸臭无比,忍着恶心穿上这么一套衣服回来。
想恶心她,倒先把自己恶心死了。
还被骂了“又臭又坏”?
臭他承认,但坏怎么说?
最终受不了,他回了房间洗了个澡,将那身臭衣服丢进垃圾桶里。
*
江黛柠说完就进了厨房。
发泄一通,心里倒是舒服了。
就是有点后悔。
她在气刘潜对柳蕊做的事,顾安是无辜的,自己怎么好冲他发火?
万一因此惹怒他,他为了五千块钱真把她嘎了,那她不是在找死吗?
想了想,多拿了一副碗筷。
只能以美食收买顾安了。
顾珩予洗了澡出来,神清气爽。
正在等外卖,就听到江黛柠跟他说:
“顾安,过来吃饭吧,我煮了两人的饭。”
顾珩予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睨向餐桌的方向。
再看她带笑的面容,哪怕笑不达眼底,也比刚才的阴阳怪气好很多。
“你有病?”
江黛柠:“……”
是,她是有病才让他一起吃了!
真的很想翻个白眼,但她不敢。
继续抿着唇角扯着笑容,“你要不想吃,也不用勉强自己。”
顾珩予上下打量她一眼。
越看她越觉得她有病。
正常人脸能变这么快?
触及他像在看神经病的眼神,江黛柠额角突突直跳。
狗男人又在想什么?
用哪种方式嘎了她吗?
“谁说我不吃?不吃白不吃!”
顾珩予接过她准备收走的碗筷,自顾自坐下就开始吃。
“就算难吃,也得赏你个面子不是?”
江黛柠:“……”
大可不必!
她坐下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柳蕊从刘潜办公室出来的画面。
想到刘潜那嚣张的模样,饭都有点吃不下。
怎么会有那么嚣张恶心的人?
真的没人管了吗?
顾珩予看她只盯着眼前的饭,不吃菜,更为疑惑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嘴刚张,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她的声音:
“老公,我煮的饭,你能洗碗吗?”
顾珩予额上划过几条黑线:“……”
“我说过,不要叫我‘老公’,我是谁的老公都不可能是你的。”
江黛柠:“……”
要不要这么扎心啊?
就不能打消离婚的念头吗?
她抿抿唇,“那顾安先生,你能洗碗吗?”
“不能。”顾珩予直接拒绝。
江黛柠:“……”
真是油盐不进啊!
早知道不给他吃了!
妥妥的后悔啊!
她低下脑袋继续吃,情绪明显低落。
顾珩予看了眼她,心中溢着奇怪的感觉。
吃过饭后,看她收拾碗筷,有点做不到心安理得了。
踟蹰几秒后,他再次开口:“我们做个交易。”
“没兴趣。”江黛柠抱着碗筷进厨房。
他的交易最终目的只会是让她离婚。
顾珩予:“……”
还没人敢这么拒绝他。
他冲着厨房的方向喊道:“如果我给你说昨晚对你下药的人呢?”
江黛柠准备洗碗的动作一顿,扭头朝他看去。
“你知道我昨晚被人下药?”
话音落毕,她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要是他不知道,怎么可能送她去医院洗胃?
沉默几许,她重新说道:“你查到那个人了?有证据吗?”
顾珩予略微挑了挑眉。
还以为她默不作声,是对昨晚的事毫不在意。
“嗯,只要你愿意离婚,我可以把证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