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认识啊?这两个是你们的孩子吗?多大了啊?”妇人热情地问道。
周遭的妇人们也笑意盈盈地看着雷娇,毕竟这也是江元硕第一次带妻儿。
雷娇显然有点招架不住妇人的热情,她笑着回答:“互相爱慕而已,大儿子七岁了,小女儿五岁。”
妇人上下打量着雷娇说道:“那也挺好,我女儿都二八年华了。”
“嗯嗯。”雷娇忽然感觉妇人这根本就不是热情,而且试探。
周遭的妇人们也不全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更多的是打量。
“江元硕家中还有兄弟吗?”妇人再一次问道。
如果说自己本来只是猜测,那么现在雷娇可以肯定,这位妇人就是在试探自己,或者说她原本看中的人选就是江元硕。
“有位义兄已经成婚了。”雷娇彻底冷下了脸说道。
“那好吧。”妇人也懒得继续维持笑脸,她立马偏过脸去跟旁边的妇人说笑。
聚餐结束的时候已是黄昏,雷娇带着吃饱喝足的孩子们回到府中,江元硕被一干人等留下来继续喝酒。
躺在床榻之上的江林兴冲冲地说道:“娘,爹爹好威风啊。”
“嗯嗯,以后你也要好好识字,做让令人景仰的人。”雷娇坐在床边温柔地拍打着江林的胸膛说道。
江小小早就睡着了,只有江林激动得睡不着觉,他越想越觉得爹爹真的很厉害,让那么多人都对他发出赞叹。
雷娇哄着江林睡下以后便搬了个椅子坐在院中赏月,凉风习习,雷娇感觉越吹自己越清醒。
雷娇正在思索怎么开酒楼的时候,身后传来江元硕含糊不清的声音,“我回来了。”
风吹来江元硕身上的的酒气,使雷娇有些难受,她皱着鼻子问道:“为什么要留在那里喝酒?都什么时候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江元硕脸颊通红地回答。
看着醉醺醺的江元硕,雷娇瞬间没了脾气,毕竟他也只是刚进入翰林院,很多事情都需要仰仗长辈们。
“今天跟我搭话那妇人你注意到没?”雷娇搀扶着江元硕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出口问道。
江元硕低头思索片刻,“那是杨武杨大人的结发妻子,对我是挺殷勤的。”
“她有个女儿...”还没等雷娇说完,江元硕忽然放声大笑,“夫人吃醋了?”
“没有,问问而已。”雷娇显然没想到江元硕竟然会这么问,她神情冷漠地说道:“我也是可以腾出位置来的,只要银两给够就行。”
原本热闹的氛围忽然就凝固了起来,雷娇看不清江元硕的脸色,但是她能感觉到江元硕很生气。
“嗯。”
江元硕立马起身走进旁边的厢房之中,他身上的酒味儿太重,不能给孩子们熏醒了。
雷娇盯着江元硕甩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说错话了吗?”
雷娇坐在椅子上呆滞地盯着明月,也不知道苏韵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雷娇大清早装扮好了以后就来到怡红院,她站在有些素雅的怡红院门口勾唇一笑。
正在焦急等待的苏韵立马就迎了上来,她戳了戳雷娇的肩膀,娇滴滴地埋怨道:“你可算是来了,我已经把这里给收拾好了,你看看该做些什么。”
雷娇被带到空旷的大堂里,她直视着苏韵的双眼问道:“聘请厨子,或者有姑娘会厨艺吗?”
被雷娇深情盯着的苏韵有些羞赧,她微微偏过头娇嗔道:“小公子可不要喜欢我啊。”
“...”
雷娇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纯属想问问苏韵是怎么想的而已,怎么突然就扯到这里来了。
雷娇无奈地回答:“你别误会,本公子就是问问。”
一旁的小红犹豫了片刻,她忽然高声说道:“我会下厨...”
小红怯生生地补充道:“我以前在福客来后厨打过下手,也炒菜过,客人都没尝出来不是主厨做的。”
其实小红心中是抱有侥幸的,既然现在要办酒楼了,那么自己以后也就不用卖身,虽然也没有真正卖过。
更何况...小红抿唇看着唇红齿白的雷娇,感觉他真的很好,自己好像心悦于他。
苏韵一眼就看出来小红的那点心思,她笑着拍了拍小红的肩膀说道:“那可以,到时候你来掌勺,等饕餮楼越办越大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饕餮楼?”雷娇皱起眉头问道。
她感觉这个名字太大,怕镇不住。
“嘴大吃四方呗。”苏韵洋洋得意地回答。
自己要是办酒楼,一定要办得红红火火,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
“行,都听你的。”雷娇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雷娇随意的举动落在苏韵眼里就是纵容的意味,她美滋滋地给雷娇倒水。
苏韵很快就让小红张罗着饭菜,美其名曰尝尝她的手艺。
剩下的五位姑娘跟苏韵都团团围坐在桌旁,苏韵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公子有家室吗?”
雷娇顿时没反应过来苏韵在询问自己,她呆愣地看着苏韵,随即快速摇了摇头。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不好说自己有家室,不然以后要是嚷嚷着见一面,自己可就找不到人来顶替了。
看到雷娇呆愣的模样,苏韵有些开心地点了点头。
苏韵忽然高声喊道:“敞开了吃吧,这可是小红跟其他姐妹的功劳。”
众人欢呼一声,便有说有笑地吃着饭菜,其中不免有人发出惊呼,真的太好吃了。
酒饱饭足以后,苏韵借机靠在雷娇的肩膀上,她醉醺醺地说道:“已经装饰的差不多了,就差牌匾没有做。”
雷娇下意识想要推开苏韵,奈何苏韵力气有点大,自己也不好触碰其他地方。
雷娇索性放弃挣扎,她笑着回答:“等牌匾做好,第二天就可以开始迎客了。”
听到雷娇不再以本公子相称,苏韵低声说道:“行,我的暴富之路就靠你了。”
清醒的小花面露难色地看着举止亲昵的二人,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