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了来了！

事实上，即使运河不受影响，人们有时也会饿死。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罗明是那个时代的人，自然很清楚。

也就是说，用泥鳅和鳗鱼赚钱根本不可行。

头疼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妈妈手里提着篮子进了他的房间。“孩子们，后天就是赶集日了。你应该把这几天储存的黄瓜拿到市场上去卖。如果可能的话，请李文来给你爸看看他的腿伤。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打针不吃药，真的不放心。”

“有多少根黄瓜？”罗明随口问了一句。

“四十五。”妈妈回答。

“那如果卖了，二姐周末回来生活费怎么办？”罗明表达了他的担忧。

这种生活成本是无法打破的。如果坏了，二姐就不能上学了。

她是全家人的希望，即使再穷再苦，她也会放弃。

“我去你叔叔家多借一些。总是难比难！”母亲挤出一丝微笑。

“好吧！”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罗明只好点头同意。

但是他很清楚四十五根黄瓜能卖多少钱。

恐怕根本不够我父亲的医药费，因为1982年黄瓜的价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有三毛钱到五毛钱，这还是在能卖的情况下。

卖不出去，农村连‘票’都换不了。

毕竟，在20世纪80年代，大多数管家通过卖黄瓜来省钱，或者用东西换东西。

“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去放牛！”她妈妈说了这话后，转身离开了。

罗明看着母亲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被堵住了。

这是缺钱造成的灾难，否则，你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看到罗娜在门口玩耍，她跑进房间，溜进被子里。现在她不得不再次躺下。她闭上眼睛，没有去想这些不好的事情。

罗娜和他睡在一起，因为她家里只有四张床。

父母，二姐罗兰，四哥骆超。

还有一个是大姐刘冬菊的，她结婚后送给他的。

至于罗娜，她没有床可以睡。

不是虐待她。

就是家里没钱，买不到。

就算买了也没地方放。毕竟土坯房只有那么大。

当然，罗娜可以和家里的任何人上床。

但罗明性格清高，有事就喜欢用罗娜。

所以罗娜潜意识里讨厌罗明，不可能睡在一起。

至于父母，双人床只有那么大，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最后，罗娜不得不和罗明同床共枕。

但是罗娜和罗明从小就很享受彼此。

如果有什么好吃的，甚至一些小秘密都会告诉罗明。

睡在一起自然没有问题。

过了一会儿，罗娜嘴里含着口水睡着了，这样她就不用去想梦里美味的火龙果和红烧鱼了。

罗明看着他，笑了。他被罗娜天真无邪的外表感染，很快就进入了自己的梦境。

……

4月13日。

天亮了，罗明起床了。

本来不想对罗娜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但是这个女孩听到声音就起身，跟着罗明像跟屁虫一样走进厨房洗漱。

厨房里，红薯粥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我没有看到妈妈的影子。

显然，我已经离开了。我去我叔叔家借钱。

至于我这么早离开的原因，那是因为舅舅家离山城有一百多里。如果我不早点走，我晚上就不想回来了。

这不是不坐公交车省钱，而是八十年代的山城。根本没有路可以通行，就是路是开着的，没有公交车愿意来。毕竟在八十年代初，城市中的很多道路还没有公交车可以到达，山城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如果你想上公共汽车，你必须至少在三十年后去。

言归正传。

罗明也是那个走在家里的人。

他走得太早，去学习了。

因为1982年的樟木中学太穷了，没有宿舍给他住。

炉子上有罗明留下的红薯皮。

罗明看了一眼他的头，摇了摇头。看到父亲还没有起床，他拿起扫帚打扫干净。

“哥哥，你为什么不去河边摘火龙果？”罗娜吃了一口红薯，抬起她的小脑袋对罗明说。

她怕罗明不同意，于是伸出小手，抱住了罗明的右腿。

显然，美味的火龙果已经渗透到了她的心里。

“是的，但是你必须带一袋剩菜回来。”罗明摸了摸罗娜的小脑袋。

“嗯，嗯！在河边那个窝里见。”听到罗明的同意，罗娜拿着她未吃完的红薯跑到厨房外面。过了一会儿，她带着她的编织袋消失在罗明的视线中。

“你跑得慢。”罗明直直地看着，摇了摇头。放下扫帚后，他还吃了红薯。当他看到喉咙有些哽咽时，他迅速舀起一碗粥吃了下去。

“味道不错。”罗明忍不住咂嘴。

几十年后，正宗的红薯粥难求。

然而，因为他又出生了，他又吃了，这真的是充满了幸福。

吃完饭，父亲罗旭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脸色比昨晚苍白得多:“你妈妈去我叔叔家了吗？”

“嗯。”罗明点点头。

“我昨晚真的很粗心。这条右腿现在疼得厉害。罗明，请给我用米酒擦一擦。”罗旭坐在椅子上，嘴里抽泣着，似乎很痛苦。

“这么肿，能不疼吗？”罗明撩起父亲的裤腿:“这个怎么样？我骑自行车带你去李？”

“自行车轮胎爆了，我不能去了。”罗旭无奈地回答:“再说，家里没钱，我也不能低头给老同学赊账。”

知道父亲的倔脾气，罗明只好在碗里放了些米酒为父亲清洗伤口。

看到伤口没有感染化脓，罗明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种症状在重生前是不存在的。

他记得父亲的右腿轻微感染，第二天化脓，之后他才再次出生。

直到第四天，他才被送到文立的家，但为时已晚。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因为电线已经取出来了，只要消毒得当，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大碍。

想到这，罗明赶紧又仔细地清洗了父亲的伤口。

即使他父亲疼得龇牙咧嘴，他也假装没看见。

之后，他盛了一碗红薯粥递给父亲:“吃吧，我要去放牛，顺便去河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集市换钱。”

1978年改革开放后，国民经济迅速恢复，所以在80年代初，只要手里有商品，人们仍然可以卖钱。当然，交换了更多的票，比如粮票、布票、油票、糖票等等...

“走，注意安全。”一愣之下，罗旭明白了罗明的想法，但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在他看来，罗明的行为只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了台面。轻叹一声后，他低头喝粥。至于红薯，他连看都没看，因为他真的吃腻了。如果他忍不住，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吃。

罗明转身走出厨房。在检查了停在主屋的28个酒吧的轮胎后，他去了牛棚，把黄给放了出来，然后悠闲地朝河边走去。

第二、八杠的轮胎真的爆了，内胎都磨破了。

如果你想修好它，没有几块钱是不行的。

而且他的家庭现在供不应求。

想拿钱出来修28条吧。

恐怕不可能。

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

没有自行车。

他卖黄瓜和其他东西。

走几十英里去集市是必要的。

对他来说没什么，但去市场的最佳时机很可能会被错过。

一想到罗明，我就有些头疼，但看着悠闲吃草的黄啸，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就像我妈说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

早上八点钟，黄啸已经客满，但罗明在河边没有看到罗娜瘦弱的身影。

我以为本·罗娜已经忘记了之前在河边采摘火龙果的约定，正要带领黄啸回到牛棚。在河对岸的山脊上，传来了罗娜又甜又糯的叫声:“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你姑娘，你为什么去？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罗明转向拿着编织袋的罗娜，忍不住问道。

“别提了，我的编织袋差点被小刘没收。”罗娜飞快地跑向罗明，大眼睛里带着愤怒。“他说我偷了他家的剩饭剩菜，太离谱了。”

“那你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罗明带着爱接过编织袋，放在黄啸身边。

在山城，大多数村民家里都有猪。

所以，田埂上的剩菜一般不会乱采。

一旦被发现，被没收就是小事，有时候还会被骂。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

“嘿...我用石头砸了小刘。”罗娜回过头来狡黠地笑了笑。她害怕罗明会骂她。她很快补充道:“但是我没有打中，但是我很害怕，所以我抓住机会跑了。”

“下次不能这样了。”罗明伸手摸了摸罗娜的小脑袋。

“嗯。”罗娜狡猾地点点头。

“什么都不要说，顺流而下，摘火龙果。”罗明抓住黄啸，告诉罗娜不要在河岸上走来走去后，她卷起裤子，坐在黄啸身上。

水面哗哗作响！

因为早晨，浸湿了双腿的罗明感到刺骨的寒冷。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相反，他拉紧牛绳，命令黄啸走向河岸上的火龙果。

火龙果是一种野果，因为是藤本植物，所以会成熟几个月。在农村，阳历三月底到七月初可以吃。

但是，并不是所有成熟的火龙果都可以在胃里采摘和食用，有些火龙果被蛇或毛虫爬行后一定不能采摘。这不是开玩笑。一旦误食，可能引起腹泻和中毒。

在农村，每年因为误食有毒火龙果而生病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罗明重生了，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当他看到颜色不对或不完整的火龙果时，他基本上没有碰它。

只有那些颗粒饱满、颜色鲜艳的火龙果才会被采摘。

也就是十几分钟，衣服上的两个口袋全被挑了出来。

罗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拉紧了牛绳，让黄啸带他上岸。

罗娜见状连忙迎了上去，高兴地把手伸过去。

罗明笑着把兜里所有的火龙果都给了罗娜:“快九点了，我们回去喂猪吧！”

“嗯，嗯！”罗娜吃了火龙果，含糊地点点头。

罗明把一袋剩菜放在黄啸的背上。看了周围的环境后，她领着罗娜走向她的家。

在路上，他特别注意河两岸的植物。

看到大片开花的荔枝和新鲜的冬瓜，我有了赚钱的打算。

但是后来，他有点沮丧。

因为80年代荔枝、冬瓜遍地都是。

不可能从市场上拿到钱。

也许其他村民会笑死。

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荔枝、冬瓜之类的野菜只会卖几十年，现在是1982年，想都别想。

“嗯？”领导黄啸的罗明突然停下来，被河边的大片绿地吸引住了。

这个翡翠的东西除了荷叶什么都不是。

他占据了整条河，还衍生到了其他地方。

看面积，至少要有十亩地。

下面这十多亩地。

不用思考的藕还有很多。

因为它长在河边，没人愿意摘。

究其原因，除了河边泥深之外，更重要的是莲藕难挖，市场上买不到，也很少有人愿意买。

但是罗明不这么认为。

市场上没人买。他不能把它运到城里卖掉吗？

不管怎么说，去市场的旅程和去市中心的旅程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不知道记忆中的菜市场是不是开着的。

如果你不开，你就得挨家挨户推销。

但总比在集市上卖好。

因为在80年代，所有的市场参与者都是农民，工人也不多。

想到这罗明自嘲的一笑。

我以为可以利用重生的经历，快速扭转家里的局面。

似乎时代因素太多了，要想成功，必须对当下的形势有深刻的认识。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我明天都会去市里看看。

即使农村的东西卖不出去，他也会去城里考察市场。

只要市场确定，那些商品供不应求。

然后接下来就很容易赚钱了。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罗明并没有胡思乱想。

却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牛关好喂猪后，马上挑了簸箕，提着木桶来到河边。

罗娜本该和父亲在家，但她看到罗的“大动作”后就溜了出去。

明天早上罗发现了这一幕，一愣之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默许了罗娜的跟随。

放下簸箕和木桶后，他卷起裤子，走进河边的荷叶里。

我以为脚下的泥会很深，但我踩上去才意识到很浅，甚至没有我的脚高。

这下罗明才松了口气，正要弯腰去挖藕，但下一秒就呆住了，只看到藕杆周围，密密麻麻地吸附着许多蜗牛，不！它是一只河蜗牛。因为它的大小，它几乎是错误的。

田螺是制作风螺的好材料，几十年一只就能卖几十块！

但在20世纪80年代，河螺可能一文不值。

据我所知，1982年，没有人做蜗牛卖。

但是罗明做不到这一点。就算这些河螺不值钱，摸回去也可以加个盘。每天吃红薯不是个事。

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卷起袖子的罗明弯下腰摸了摸蜗牛。

十分钟后，桶满了。

罗明别无选择，只能费力地提着一个木桶上岸，把田螺倒进簸箕里，然后顺流而下去摸它。

在水坑里，他惊喜地发现了一只河蟹。

大的要扇耳光，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罗明赶紧用泥巴围住了水坑。

一个...二...三...四...

仅仅过了一会儿，桶里就有20多只河蟹。

当罗娜在岸上看到这一幕时，她激动地欢呼起来:“哥哥，哥哥...中午还有饭吗？”

“嗯。”罗明抬头对罗娜微笑。

中午回家一定要再吃红薯。至于蔬菜，除了白菜，都是菜苗。即使不是菜苗，没有植物油煮起来也是无味的，根本就不想吃好饭。

现在用河蟹，洗干净放在锅里煮。它一定会吃得很好。虽然没有猪肉好吃，但已经是一道不错的荤菜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现在是春天，不是吃河蟹的最佳季节。如果你在秋天用一杯酒煮一些河蟹，绝对会有味道。

“哥哥，我也想抓‘蜈蚣’。”当岸上的罗娜看到罗明抓到一只螃蟹时，她突然感到心里痒痒的。在罗明答应之前，她卷起裤子，小心翼翼地走进荷叶。

罗明是山城人，自然能看懂。

但是对于罗娜的举动，他非常恼火。

试图让罗娜上岸，下一秒他听到罗娜尖叫。

“怎么了？”罗明连问。

"蜈蚣咬了我的角(脚)."罗娜闭上嘴，几乎哭了。

“那你不上岸吗？”罗明冷笑道。

“我不要！”罗娜弯下腰抓住她脚下的螃蟹，然后一脸紧张地把它扔进了木桶里。

“是的！”罗明·罗娜竖起大拇指。

我以为罗娜被表扬后还会继续抓螃蟹，没想到罗娜突然大哭起来，跑到岸边。

“怎么了？”罗明连问。

“有蜈蚣！”洛娜爬上岸，惊恐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