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家还在吵闹,宁远清还躺在床上哼唧着,宁国峰把钱拿去输了,请大夫的钱都没有,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吗?
“行了,都别吵了,大不了先把郎中请过来,家里还有一担子米,实在不行抵出去吧。”蔡玉红挥了挥手,好歹是自己的亲孙子,总不能看着他去死。
老大宁国贵不乐意了,除了宁娇以外,他们家都没分家,米是一起吃的,但病是老二家的孩子生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娘,这个我可不赞同,这一担子米得吃到秋收呢,拿出去抵了我们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天天吃地瓜野菜吗?”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最后还是宁国峰不耐烦的开口,本身输了钱心情就不好,回来还有一大摊子的烂事。
“不就是钱嘛,我们赌场是可以抵押孩子的,专门送到那种培养小倌的地方,一个值一两银子呢。”
灾荒之年,饿死的都不在少数,一个孩子能卖到一两银子真的是天价了。
“你想干什么?莫非要把清儿拿去卖了?”胡丽捶着宁国峰的胸口,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拿不了主意,只能是撒泼打滚。
“谁说我要卖清儿了,宁娇那小贱人不是有三个儿子嘛,这些年她在宁家的吃喝拉撒难道就算了?卖她两个儿子也不为过。”
他这么一说,蔡玉红跟胡丽都觉得可行,反正宁娇一个妇道人家,拿什么来养三个孩子,最后不也得活活饿死,还不如拿去卖了换钱,还能保他们一条性命。
第二天天一亮宁娇就起来了,给孩子们一人搭了一件破烂的衣裳,她自己就上山去了。
山上的野菜蘑菇肯定不少,宁娇打算去采点回来给孩子们煲个汤,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看上去黑瘦黑瘦的,需要补补。
她甚至连个像样的背篓都没有,只能空手上山。
早上的空气还不错,宁娇找了处庇荫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蘑菇才多。
但随着她越走越里面,鼻息间隐隐有一股血腥之气传来,让她停下了脚步。
扒在树后面一看,微微塌陷的地面上,居然躺着一个白衣绝美少年,他一身白衣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看上去更像遗落凡间的天使。
发丝微乱,挺翘的鼻梁和浓密的眉毛让他增添了几分清冷之感,哪怕是昏迷中手也是呈防备的状态。
至于他旁边,有一头已经死去多时身体都僵硬的狼。
估计是昨夜跟这头狼对上,才会受伤的这么重。
狼虽然死了,但是狼皮能换不少钱,所以宁娇果断把狼皮剥了下来。
收了东西,她对这少年就做不到置之不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七八处,得赶紧处理了。
宁娇起身在附近找止血的草药,放进嘴里嚼碎了敷在男子的伤口处。
处理好他的伤口后这人还是没醒,宁娇在纠结要不要把他带走,这后山野兽虽然不多,但他身上有血腥气,估计会吸引来不少的动物。
最终宁娇还是放弃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再带一个男人回去的话,不定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而且这个男人的身份她都不知道,万一给自己带来麻烦了呢,还是谨慎些比较好,她带走狼,顺便给他处理了伤口,两不相欠。
就在她捧起蘑菇离开不远时,男人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刚好看见她的背影后又晕了过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见不远的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小朋友的呼救声,当即放下蘑菇就凑上前去。
结果发现是二丫落水了,人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是却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