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玲看着眼前的贱痞子,无语的翻了翻了白眼,说起第一次见到异邪的时候,虽然着装很怪异,但长发划过那一双有幽蓝色的眼睛时,也是显得格外俊俏。
“要不要给你施施肥啊?小……”
徐玲玲本想着第一次见异邪有点发愣,但没想到异邪与树在野鬼越骂越起劲,竟然准备脱裤子…
“你个老流氓,能不能正经点!”
徐玲玲大声吼叫着,抄起一块身边的砖头就要扔上去。
“别激动,别激动!”
异邪不好意思的把刚解下裤带系上,光顾着耍嘴皮子,忘记身边还有两个女同志。
回过头来,看了看天色,院子里传来“唧唧”声音,异邪微微一笑,时间差不多了。
“咯咯咯!!!”
“咯咯……”
随着屋内传来一阵鸡鸣声,被野鬼笼罩着黑色天空瞬间被一道刺眼的阳光穿透,为首的凶鬼不甘心的看了看树下的三人,最终化作黑烟散去。
周围的野鬼也在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短短不过数秒,本暗淡无光的天色,也随着一道道光的折射,变得通亮起来,房内公鸡站在屋檐上打着鸣,天终于亮了。
异邪松了口气,虽然这树一直保佑着异邪,但具体能承受多少压力,他还真没有把握,万一这群野鬼不顾一切冲进来,自己的灯还呼唤不出来,那可真要栽跟头了。
看着天色已亮,周围也恢复了平静,徐玲玲喘着大气,刚才经历的一切,简直做梦一样,太吓人了,再看看身旁已经晕倒的小雅,急忙扶起她,这个小丫头胆子那么小,还要跟自己来这里,徐玲玲心里说不上的愧疚。
“发什么愣,天亮了,还不走?”
“啊?”
异邪看着眼前的徐玲玲,心里也是非常厌恶,虽然这个村子是个鬼村,但正好有这些野鬼的存在,掩盖自己的行踪,所以自己本生活的好好的,但就是因为她的出现,不仅让这彼岸花雨重现身份暴露,而且让一直保护自己的的灯盏也出现了问题。
徐玲玲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自己也不知怎么招惹了一个女鬼,如果就这么回去,晚上岂不是死定了!
“异邪~好哥哥~”徐玲玲立刻转变语气,想通过这种方法,换自己留下来。
可异邪肯本不想管她的事情,如今行踪暴露,虽然有树保护,但会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自己父母的棺木都在这里,更不能继续呆在这里,要出去躲一躲了。
“我答应过你帮助你一次,我也实现了,至于你丢失的钱财,就从你损坏我的衣物相抵了”
异邪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心里要疼坏了,这是记忆里母亲最喜爱的衣服,也是唯一留下来的,异邪慢慢走过去,将衣物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叠了叠,放入自己身后的背包中。
徐玲玲本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损坏严重的衣服,也默默低下头来,才想起来刚才跑的太急了,过程中衣服掉了出来,挂在树枝上,损坏了。
异邪的声音透着寒气,发刘下的眼睛更是冰冷无比,可就在异邪转身的一瞬间,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一腿软,倒了下去。
徐玲玲见状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别过来!”
就在徐玲玲快要靠近异邪时,异邪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并呵斥道。
异邪很是纳闷,刚才那种感觉像是身体受了重创一样,完全失去了意识,但好在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想了想应该跟自己的灯有关系。
而异邪也隐约感觉到,下意识看了看有异样的胳膊,顿时一惊,自己的整条左胳膊竟变成了纯银色的白骨,而且还有银色白的光在长袍下闪闪发亮。如果让普通人看到这样的自己,怕是要误以为自己也是孤魂野鬼吧。
徐玲玲也是呵斥声吓在了原地,虽然自己弄坏了他的东西,但自己也是好心好意,大不了赔他好了,有什么了不起,凶巴巴的。
徐玲玲嘟着嘴,回到小雅身旁,拍了拍了小雅的脸蛋,试图唤醒她。
异邪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全身都是如此,索性将帽子盖住,将长袍死死的裹住自己,右手提起背包,面对身后的大树扔了一片血红色的花瓣,嘴里念念有词。
而咒语刚停,身旁的大树,突然枝叶猛长,将异邪宅院团团包围,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异邪的宅院已经消失在丛林枝叶中,而周围散发着绿色光泽。
“彼岸花树,万鬼莫侵!”
形成了后的彼岸树,发出来一道雄厚的声音,像是阴间帝王一般,气势逼人,万鬼都不能靠近。
刚醒来小雅,被这一声吓得差点又晕过去,好在身旁的有着徐玲玲才幸免,一头钻入玲玲的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这…这…。”
徐玲玲满脸震惊,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像是真的,大树竟然将整个宅院吞下了……而且竟然会说话……
还有眼前的这个“怪人”,从一开始就神神秘秘,而且服装怪异,说话也奇怪,徐玲玲不禁想起一开始,这个奇怪的人就告诉他什么鬼呀,什么的,自己本不信,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足已验证,这个“异邪”并不简单。
徐玲玲壮着胆子问道:“那个,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异邪的灵魂在阴阳界来回晃动,刚才他借助了彼岸树的阴力,将自己的宅院包裹,藏了起来,一是为了防止自己离开被野鬼打扰,二是为了不让他人侵占。
但大量消耗的异邪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怪异的感觉,异邪摇了摇,心想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查一下自己的整条手臂到底是怎么了。
“喂,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是不是黑白无常啊?”徐玲玲见异邪没有理会她,便加大嗓门问道。
异邪拿起来地上的箱包,回过头来,破旧长袍帽下的眼睛显得格外犀利,只是憔悴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疲惫,但依然侧身不屑的瞅了一眼徐玲玲,缓缓的道:“我是什么人?我是阴界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