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这么好的在你爹面前得脸的机会,你怎么还不去呢?赶紧,自己端过去,你亲自喂你爹爹喝下去才是!”红雨又好气又好笑,终于明白这个小丫头为何不得宠了,她是不会争宠。
看这个架势,这些年都不知道被那沈轻柔夺走了多少功劳吧?
“姑姑……我……”沈墨苒摇摇头,还是萌生退意。
“过来,进去!”红雨不容分说,拉着沈墨苒到了沈万言的屋门口,将她推了进去。
“啊……”沈墨苒惊呼了一声,好在红雨手下有分寸,她很快稳住了身形,没有跌倒。
“苒儿,刚刚伤的可重?”沈万言听到沈墨苒的惊呼声,回过头,便见到端着药碗的沈墨苒正局促的站在门口。
他刚刚也是一直在想,这些年来,他对沈墨苒,也确实是不太好的。
“爹……我……我没事儿的,真的,我……我给您熬好药了……”沈墨苒表现的很是不知所措,站在门口也不敢进来。
“你看看你这丫头,我是你爹,我又不是大老虎,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进来!”沈万言见到沈墨苒那样子,顿时也是更加内疚。
诚如红雨所说,这丫头穿的带的,哪里有个庶女的样子,根本连他院子中丫鬟都不如。
“是……”沈墨苒应了一声,端着药,走到了沈万言的身边。
“爹,我喂您吃药可以吗?”沈墨苒问的小心翼翼,仿若怕沈万言震怒一般。
“苒儿,坐下!”沈万言拍了拍床边,对着沈墨苒柔声说道。
“是,爹!”沈墨苒乖巧的坐了下来,用汤匙舀了一些药,轻轻的吹着。
“苒儿,爹这里有些银票,你拿去,买一些衣服首饰!”沈万言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沈墨苒。
“爹?”沈墨苒惊讶的抬起头,满眼不敢置信。
“苒儿,你大娘啊,是偏心的,这几年爹也忽略了你,以后你需要什么,便跟爹说!”沈万言将银票塞到了沈墨苒的身边。
“爹,我不要银票……”沈墨苒小声的说道。
“嗯?那你要什么?”沈万言疑惑,不明白沈墨苒的意思。
“爹,我真的可以提一个要求吗?”沈墨苒小心翼翼的将汤匙送到沈万言的唇边,怯怯的问道。
“提吧!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即便是我不同意,也不会责骂你!”沈万言见沈墨苒这样子,也实在是有些心疼了。
“我……我希望能每十日给爹爹做一餐药膳,我看爹爹的脸色,最近肝火很旺,这样很伤身日的……我想给您调理一下……爹爹您放心,我……我给您做的都是有把握的,我都自己试过的药膳!”
沈墨苒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抬眸见沈万言盯着自己,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苒儿,这里是几十两银票!”沈万言看着沈墨苒,再次强调银票。
“爹,我不用银票的,其实我有衣服穿的,也有首饰带,大娘都给了!我就是想要给您做药膳……”沈墨苒摇摇头说道。
几十两银票,沈万言也真的能拿得出手,沈墨苒心中冷笑,这大抵都是最小面值的银票吧?几十两还要分几张。
“苒儿,之前都是为父的忽略你了,以后不会了,银票你且拿着,你要给我做药膳,什么时候都可以做,都听你的安排,我的书房你也可以随意进出,里面的书,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看,不必偷偷摸摸的!”沈万言满是感动的说道。
“爹……您……您都知道了?您不怪我偷偷去您的书房吗……”沈墨苒看着沈万言,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为何要怪你,是我忽略了,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应当让你跟柔儿一起识字的!”沈万言摇摇头,今日看沈墨苒,也是格外的顺眼。
“多谢爹爹,有您这句话,便是什么都值得了!”沈墨苒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与沈轻柔也是不相上下了,两世为人,这点伎俩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爹,药您已经服下了,再等一会儿您就不会再痛了,便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我现在给您针灸,来帮您治疗!”沈墨苒说着,站起身将药碗放下,随后取出银针包,开始仔细且小心的为沈万言针灸。
“苒儿,你这针灸之术也是在书上学的吗?”沈万言好奇的开口问道。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医术是这么容易学的?在屋子里看看书便可以了?
“是的,爹,您先不要说话,不然会有些影响!”沈墨苒应了一声,随后说道。
“嗯!”沈万言应了一声,便是真的不在说话了,他现在已经有点相信沈墨苒了,因为他疼了一天一夜的牙,现在竟然是有些不疼了!
沈墨苒仔细的为沈万言针灸,待到拔针了之后,沈万言已经很平稳的睡着了,沈墨苒收拾了东西,小心的退了出去。
“二小姐,老爷的情况如何?”沈墨苒才出了沈万言的屋子,便被等在外面的红雨拉住了胳膊问道。
“姑姑请放心,爹已经睡着了,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出意外的话,爹应该明日才会醒来了,他太困太累了,您要交代好,不要让旁人来打扰他才是!”沈墨苒话中有话的说道。
“嗯,二小姐,奴婢才送您回去!”在外人面前,红雨还是很注意自己的礼数的。
“不必了姑姑,该来的躲不掉的,若是大姐姐和大娘想要找我麻烦,便是您将我送回去,她们也还会来的!若是姑姑遇到了,只怕还会连累姑姑,那便是苒儿的罪过了!”沈墨苒对着红雨微微的点点头,随后向外走去。
“这……罢了,那么二小姐路上还是要小心一些!”红雨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公开,到底是放弃了送她的念头。
现在红雨的身份,即便是遇到了闵氏跟沈轻柔,她也救不了沈墨苒。
“有劳姑姑了!”沈墨苒轻笑一声,带着青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