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看着那张因恐惧而有些苍白的脸,夏若若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这才没有一拳挥在那张可恶的脸上。
原来,这小白花也知道当年那场谋杀!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听到惨叫声,附近的两个小保安匆忙赶了过来,一脸惊愕地四处张望着。
鬼,哪有鬼呢?
见有人来,早己吓破了胆的余安安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直接扑上前去。
她死死地拽住一个保安的衣袖,语无伦次地尖叫着:“快,快把这鬼给赶走!”
林樱本来还因为车子被撞的事正生气呢,可一看现在这情形,不禁一脸同情地说:“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得了神经病。也不知道她家里人在做什么,怎么能让一个病人开车乱跑呢,这多危险啊,为什么不送进医院啊!”
两个保安理是一头雾水。
什么鬼,什么神经病?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小姐,你冷静一下。”被余安安一直死死拽着的小保安变了脸色,战战兢兢地问,“鬼在哪儿?”
余小姐?
夏若若眉头微微一皱。
五年了,他们竟然还没结婚?
余安安将身体藏在小保安身后,身体如箩筛般瑟瑟发抖。
“那,就在那儿!”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向夏若若指去,“旁边还站个黑无常!”
一听这话,本来还在同情心泛滥的林樱立刻黑了脸,瓮声瓮气地吼道:“你说谁?”
“本姑娘身材高挑、相貌出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您老人家竟然好意思说我是黑无常,你见过这么美的黑无常吗?”
算了,你神经病你最大,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
两保安这才回过神来,不由的长舒了口气。
“余小姐你眼花了,根本没什么鬼!”被拽着的小保安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你看一眼地上,她们都有影子啊!”
听了这话,余安安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昏黄的灯光下,两道长长的身影分外的清晰醒目。
余安安看了,这才长舒了口气。
还好,不是鬼,差点吓死老娘了!
等等,难道她没死?
不,这不可能!
那个贱女人已经被烧的尸骨无存了,她不可能还活着。
她迅速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应该不是,那贱人没这么漂亮,更没有这种高贵的气质。
见她神色渐渐恢复,夏若若的笑容有些阴冷,眼底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小姐,你把我的车给撞坏了。”
一听这略微沙哑的声音,余安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归位。
果然不是她!
不过即便不是,也不妨碍她讨厌眼前这个女人,谁让她和那贱人长的那么像的。
余安安高傲地昂着头,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撞坏了又如何?谁让你们挡着我的路了!还有,你们来找谁,车为什么停这里?”
五年不见,她竟然变成这般模样,这让夏若若有些意外。
也对,有了萧季然这个保护伞,她也不必再装什么小白花,哪怕在北城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不是神经病还敢这么嚣张,林樱这爆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始撸袖子。
“我们来找萧季然的。”夏若若伸手拦住了那蠢蠢欲动的女汉子,冷冷地说。
一听她提萧季然,一抹强烈的杀意从余安安眼底升腾而起。
自从夏若若失踪后,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借着各种名义在打这“活阎王”的主意。不用说,眼前这个狐媚子肯定也是这一类的!
“呵呵,也没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模样。长的不咋样,想的倒挺美的,竟然还肖想我家季然!”她眼底猩红一片,宛若一匹旷野中噬血的饿狼,咬牙切齿地骂道,“再说了,季然的名字岂是你这种丑女人能叫的?”
萧季然是她的,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如果有人胆敢自寻死路,那么她也不介意送她们一程!
夏若若柳眉微挑,一脸挑衅地微笑着:“你都能叫,我为什么不行?”
贱人,竟然讽刺她长的丑!
“不要脸的小贱人!”余安安气的七窍生烟,压抑在心口的维苏威火山终于彻底爆发了,“你给我听好了,我才是萧季然的女人!”
话音未落,她便一个箭步上前,锋利的指甲直接向夏若若那张比花还要娇嫩的脸庞抓去。
她要毁了这张脸,毁了这张相似的脸,看这贱人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林樱眼尖,直接一个扫荡腿,余安安尚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全身骨头都差点散了架儿。
两个小保安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刚才不是还吓的鬼哭狼嚎吗,怎么短短几分钟时间,这位就开始上演全武行了?
还有,谁能告诉他们刚才那黑塔妞是如何出手的,她的动作为何如此之快呢?难道,她当真是黑无常不成?
“一群没用的废物,老娘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见两保安只是傻傻地站着,余安安丝毫不顾忌形象,宛若泼妇般破口大骂,“把这两疯女人给我拿下,把她们的脸都给我毁了!”
在她的刻意宣传下,她和萧季然的关系在公司早己不是什么秘密。
这话一出,两个保安再不敢怠慢。
他们刚战战兢兢地摆好进攻的造型,却被林樱三下五除二,直接给放倒在地。
如果没两把刷子,这些年来夏若若也不会只带她一个满世界飞了。
一看如死鱼般趴在地上的两保安,余安安的脸再次白了。
“贱人,竟敢在萧氏闹事!”她惊惶失措地尖叫道,“来人,快来人,杀人了啊!”
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夏若若一脸嘲讽地冷笑着。
既然这女人想把事情闹大,自己为什么不成全她呢?
毕竟,助人为乐也是种美德。
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徐徐打开,走出来的竟是萧季然!
他刚准备出去参加一个会议,想不到竟看到眼前这一幕!
一看到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只觉得心脏突然漏跳了半拍。
是她,竟然是她!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难道,她是来找他的?
见萧季然如此反应,余安安脸色陡然一变。
果然,他还是忘不了那贱人!
她一咬牙,强忍着一身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跤她摔的可真是不轻,那张娇滴滴的小脸摔的又青又肿,再加上那头凌乱的长发,倒真的有些像神经病了。
“季然,看看我被这疯女人给打的!如果阿杨看到了,他一定会心疼死的。”她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哭的肝肠雨断。
自从有了萧杨这张王牌,余安安这些年来一直处于不败之地。
不管她做了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只要甩出这张王牌,绝对能心想事成。
因此,这些年来她的气焰也越发的嚣张起来。
萧季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径直向夏若若走去。
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面无表情地说:“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夏若若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车门。
萧季然见状,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的手包裹:“我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
什么,他们昨晚就见过了?
那张酷似的脸,让余安安如坐针毡。
不,不行,她坚决不能让这贱人得逞,萧季然是她一个人的!
“季然,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不等夏若若开口,余安安便哭着扑上前来,“她不是夏若若,若若姐已经死了,烧的尸骨无存了!”
萧季然脸色陡然一变。
他一把将余安安推开,阴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地狱特有的气息:“你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只要一天没见到尸体,他就不信他的若若会死。
一个连亲小姑子都能痛下杀手的恶毒女人,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掉呢?
余安安被推了个趔趄,差点再度摔倒在地。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动手?
别说是她了,就连趴在地上看戏两小保安也愣住了。
看来,对方身份不一般,连自家老板娘竟然都吃亏了,那么他们俩个帮凶会不会也被拉下水呢?
两可怜的小保安对视一眼,决定继续趴在地上装死,反正身上也是真的疼。
真不知道那个黑塔妞是吃什么长大的,拳头简直比砖头还要硬上三分。
见他对余安安如此冷漠,夏若若对他的鄙夷越发的加重了。
萧季然啊萧季然,你到底能渣到什么地步?
不过仅仅五年而己,昔日被捧在掌心的余安安竟然这么快就失宠了。
她冷笑一声,用力将手从他那温暖的大手中挣脱:“原来你就是萧季然?很遗憾,我觉得这次的合作有必要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