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舞起灵元、发愿力,一招一式间,欺近雷强之身,与之近身搏斗。
硬拳袭来,梅花剑上闪寒芒;两拳落下,梅花剑魄哀魂啼;三拳至。
遥香挡在拳头前。呼。千阙舞耳边起了风声,那为雷强化散拳头劲气的余氛。
肃绝尘、虞西归刚刚好回一口气,对高超的雷强之斗,个个背后冒起了冷汗。
不明所以,遥香不是血酬二人组嘛?为何会帮千阙舞,抵住雷强的拳头?
也幸好有她顶着。
太强大、恐怖、庞大的杀氛、余威、煞气了。血酬二人组的招式,谁能接得来?
难怪江湖上无人可出其右,这样的杀手,足可超越所有灵修之上。
柒安国的杀戮仙尊,方才可以将其制住。除此外,其他仙尊遇到,都必须死。
“阿香”雷强艰难开口:“你不该往我的拳头上来。”皱眉,若不收回拳,红颜会受伤。
遥香嗓音变了,不再娇柔,反而有狂喜、生机、绝处缝生的冲天狂怒:
“你若敢说慌,我非但把你屠戮至死,更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解脱。”
千阙舞若一味的,要她相信能救命。遥香必会把一干灵修及仙尊都除去。
留下思考的空间,该怎么做,让遥香去考虑,没有将她逼的太紧。
那就如在溺水中的孤魂野鬼,只有一束光;若不抓紧时间,努力的争取,会消失。
遥香会迫不及待的,挡在雷强的杀伐下,也为这个原因。好不容易能听到欣喜若狂的话。
她的一生为病痛而苦,散尽强雷所有灵元、修为、精力、情感。使得爱人变的不人不鬼。
只为她时不时犯的风寒。
爱人会怜惜她。她又怎么可能,不抓紧机会来,努力的活下去,断去病根呢?
唉,千阙舞未接她话,道:“放了桃花江的人质。让绝尘,虞城主带回去,我留下。”
雷强数个闪身来到遥香的身边。后者袖风一扫,甘曲霖、虞照、庞一等灵修,在蒙面人的掌握中,如束光出现江岸。
她只道:“你需要留下,他们我没兴趣。蒙面人我亦会解散,不再对他们造杀。”
“阿香?”雷强疑惑道:“怎样了?”缘何要把他们都放走呢?
“强子相信我不会错。”遥香颤抖道:“这为最后一次了。”
雷强虎目盯着千阙舞,很少在人前开口的,道:“我信你。”
千阙舞淡淡的望向灵修,并无大碍与暗伤。
众灵修的灵元不再受缚:“拜见阙舞仙尊,虞城主。”又有低语传开来:
“血酬二人组动我们是为神兽。阙舞仙尊莫非是以灵兽来交换我们的生机了?”
虞西归打的七荤八素的,转变发生的太快,更不知为何事:“阙舞姑娘?”
“无事了。”千阙舞淡淡的道:“你带上他们先回去屠羊山凹,我明天来关心伤亡。”
虞西归分心说:“天色渐暗,您有何事为何不跟随我们一起回去呢?”
“我必须留下。”千阙舞将过程传达道:“火屯,转告小蝶,桃花江的详细尽述衍息仙尊。
转告莫着急,我救遥香之命,并不会担搁许久,明天回归屠羊山凹参与捕灵盛事。
雅竹居内照旧,你与金复等,该干什么则去做;皂荚那块大致方向已经交给土茵负责了。
水思与木丐从旁协助则可,劳累一天,你们都回去,安排受惊的灵修休息。”
这番话,非但说给火屯,更告诫区梁别担心,以及安抚在场,散乱的灵修别失去希望。
能在有限的空间,顾好后续,千阙舞当仁不让。
虞西归、火屯、区梁相对,一怕雷强、遥香改变主意,把他们通通留下。
二怕千阙舞独身入虎穴无法回归,左右难为之际,最终狠下心,选择正确的路来走。
七级仙尊的底很深,灵修更为干系柒安国之根本;两相权衡。
雷强、遥香吐出灵修,他们相信阙舞仙尊能处理,更能活着从桃花江回来。
“阙舞姑娘保重。”虞西归慎重道:“我们在屠羊山凹等待您的回归。”
“嗯,去吧。”千阙舞目送他们离开道:“经过沉潜,初开灵智的灵兽已出现。你须顾好。”
虞西归点头,稳重、沉稳、老练道:“我们走。”
火屯、区梁再三回视,都见千阙舞无所露,眉眼不抬、八风不动,跟随离开。
肃绝尘为嫡传,可没有走的打算。
千阙舞有意无意,忽略了他的选择,上前:“我们进入桃花江吧。”
雷强厉眼带煞,暗恼。阔刀招回,等待千阙舞大展神通,还他完好的红颜知己。
蒙面人对桃花江岸的诸幕有感。
自雷强挥手,散去四面八方,不再汇聚桃花江。
为钱买命者,利来利往间,自有定数。
咯咯,遥香拾出帕子,轻掩嘴角道:“你还真有胆识。这位是嫡传吧?”
肃绝尘闷闷不乐道:“你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两个都为深不可测的变态。”
遥香不以为意,说:“小兄弟,柒安国的五毒州你知来了多少江湖人嘛,说话注意点。”
嗯?千阙舞听出言外之意,只说:“两位即信我,可否相告你们怎会找金鳞与灵鹫?”
啧啧,遥香意味莫名的,暧昧目光扫向俩说:“仙尊飘逸如仙,嫡传元龙豪气,绝配啊。”
千阙舞与这位风韵、妩媚又性感迷人的血酬杀手对视。
遥香兰花帕子抵在嘴角,目光柔媚、妖娆中,更多看戏者的不为外物所动。
雷强窥到电闪雷鸣的意念交错;肃绝尘也感觉,仙尊离自己好远。
俩一边拉一个,将遥香、千阙舞分开。
“阿香?”雷强沙哑问:“不是要治疗病体,要对上,让我来。”蹭的向前打压。
被弱柳扶风、妩媚动人的遥香拦下:“旁边煮茶,这没你的事。”
“阙舞?”肃绝尘纳闷道:“别冲动,我们要考虑的为全身而退。”
嗯?千阙舞眺眼遥香,对嫡传道:“打斗时,梅花剑鞘落江岸,你去寻回来。”
梅花剑递过去,支开憨货,别来掺和。
肃绝尘挠头毛:“你怎么如此粗心,剑鞘也会弄丢?”三步并两往外去了。
待俩大老粗的汉子离开。遥香的笑意更浓道:“倒是个心思灵巧的姑娘。传闻你与衍息仙尊如何,呵呵,世人的目光果然能欺骗与引诱,误导,瞒天过海啊?”
“好说了。”千阙舞忽之欲出的答案,不得不正面寻问:“金鳞的解封与你们有关?”
“错了。”遥香轻咳了阵,脸色苍白道:“我与强子是参与者,我们哪里能解封神兽?”
“哦?”千阙舞闭上双眸说:“你之病虽然为天生所带,但是为后天造成的。
你受过重伤,并且在垂死的边沿挣扎,徘徊过,伤了身,败了灵元的重组。
初时数年犯病的突然,时好时坏;随江湖跌宕的越久,才无法根除吧?”
遥香双眼发亮,相信真有救,并非谎言。
毕竟江湖,只知血酬二人组是为病体故,才落得泥淖。
千阙舞竟凭一招比试,就知透彻。
“你想知晓什么说来吧。”遥香干脆道:“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千阙舞与之相对许久,久到雷强烧好了茶;肃绝尘从外面找回了剑鞘。梅花剑放到手边。
遥香依然笑意盈盈,沏了四盏茶,静待开口。
肃绝尘望向桃花江,又是阵打量,没了蒙面人,空阔的地盘。
多山水秀丽,壮观一览无余。一会去了外头,望江心的风光出神。
五毒州生长的,也不见得有秀气、磅礴、波涛暗涌的桃花江风采。
遥香从后相随问:“这里很好看吧?”
呃?肃绝尘刚闭眼,心旷神怡。冷不妨听到这声音,连忙往后退,摔跤滚向门坎台阶。
咯咯咯,遥香颇觉得这小伙不经逗,俯身与之贴近,呼吸相通:“你是在怕我嘛?”
肃绝尘闻着,鼻尖萦绕不去的幽兰、妩媚香氛,头脑毫不犹豫的转向还坐石櫈的仙尊。
顿时,神精大条的肃大公子呆呆的念出来:“要是她投怀送抱该多好,你就免了。
那还有个醋罐子呢,我的修为没到位,可不够阔刀拍的,大姐行行好先起来吧?”
遥香乐了道:“你中意为什么不去追?”
“我?她?”憨瓜郁闷道:“她是我的仙尊。”
遥香确认了猜想,所幸多捉弄道:“他还是我师兄呢?”
“不同的。”笨熊摇摇头,尴尬道:“嫡传对仙尊的依恋与不舍,让我都搞不清是什么了。”
呃,遥香满脸黑线,就在脱口而出,惊世骇俗的话之前。
“我要你知晓的通通相告。”千阙舞适时,阻止了两的暧昧道:“与金鳞有关,我不轻饶。”
遥香不于憨货说话儿;肃绝尘直觉,这位大姐大瞒着重要的事儿,两眼使劲盯过去。
嘭,雷强阔刀嘭声响,与之鼻子擦肩而过。
搞得这货蹭蹭往,千阙舞那儿来,顺手抱着某仙尊,更将脸也贴到肩窝去了。
咯咯咯,遥香一见对面坐着的俩,乐子难消。
“绝尘放手。”千阙舞沉声道:“仙尊嫡传有别,成何体统?”
啊?哦?肃绝尘放开了幽柔的家伙,郁闷道:“我以为他要拍飞我呢?”
顿时,就对这位大姐沾花惹草的本事,上涨到一定的高度,忽略了刚升起的疑惑。
遥香露出讶异,这呆瓜到底有多大条?顿时,对千阙舞不知该同情,亦或幸灾乐祸。
千阙舞只道:“背后主谋是谁?”
“你做生意的。”遥香说了句与,当前完全不同的话道:“没做大不要紧。
以你的能力,迟早会与‘狼烟四起’对上。那是一个生意,货贸的连锁组织。
我与强子满江湖走跳,求药,欠下数不清的银两,最终不得已与他们牵上线,成为鹰犬。”
哦?千阙舞所开的,只在柒安国做小本的生意买卖,并未涉及到尘缘大陆。
更谈不上与江湖灵修,有过多的接触,这个名也只是头回听说。
一心为民的,对这个更加的好奇,不由问:“他们动的手脚?”
“唉。”遥香神情微远道:“金鳞的毒,我出的手。解封则为连锁的事。”
千阙舞瞥眼肃绝尘道:“他们并不知你动手嘛?”
“不知。”遥香乜眼雷强说:“连他也不晓得,我的伤去那个地方,无法挺三息。
强子为了保护我,则没让我参加猎捕金鳞。连锁派了多方人力围剿金鳞。
神兽初解封印,更护着灵鹫,展不开身手,被灵修越打越退去外围。
正当它与灵修战至脱力,我窥中空档,方才在其身上投毒。最终还是逃走了。”
千阙舞淡淡的点头。
肃绝尘咦了声问:“金鳞有什么毒?”
千阙舞目光带沙,盯他越看越不顺眼。
咯咯,遥香又一回乐了道:“你不是不知嘛,怎么又通了?”
肃大憨货来了精神说:“没毒啊,它好好的在灵丹呆着,哪有毒?”
遥香忍不住,还以为懂了,原是七窍通了六窍。“那就没了啊,笨。”
呃,肃绝尘拽拽悠然梦衫问:“阙舞是这样的嘛,金鳞没毒了?”
“嗯。”千阙舞明白了此事,又问:“你知连锁为何要打神兽的主意嘛?”
“你的生意未做大,别以犁测海。”遥香含担忧:“连锁‘狼烟四起’的强大非你能想象。”
千阙舞动容:“江湖上血酬二人组,在其中势力若何?”
“我们?呵呵。”遥香站起身,没与之相对,一步步往外面走去,话也淡淡的传来:
“我们只为最寻常的,一对为了生存而挣扎,徘徊在里面的跳梁小丑罢了。
若草芥,但凡被连锁不容,要追杀性命,弹指间就能灭去;它的势力以生意为主。
即不属于造化真人的掌控,也没有完全脱离尘缘大陆,只做民生的基础。
无数高阶的灵修,对那里看不上眼,又十分的忌惮。
灵修只为提升实力,又哪会去管银子的流通呢?我与强子若非为药材,根本不会卷入。”
千阙舞产生怀疑道:“灵修即看不上眼,其组织的厉害,支撑不倒的原因是什么?”
“呵呵,你果真非同凡响。”遥香回答:“是神兽。”
嗯?千阙舞将所有连接起来道:“他们得到消息,方才解封金鳞与灵鹫?”
“也许吧。”遥香转身坐下说:“我们参与进去,只为银子救命,方才会一路追赶。”
“你们在哪解封?”千阙舞听出言外之音道:“五毒州若蕴神兽,难逃造化真人的耳目。”
“一座庞大的旧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