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衣一路清唱着小幸运回到了寒王府,迎面直接走来一人,那人急匆匆的,直接撞倒了白素衣。
白素衣本来心情挺好,这一撞,起身就想破口大骂。抬起头一看,是个文弱书生样,脸色虚白,不过那脸上的笑容倒是挺讨喜的。
“云墨见过世子妃。刚才实属云墨方有急事,在这给世子妃陪不事了。”他看起来嬉皮笑脸的,一点正经样也没有。
白素衣心里腾起的顿时消了下去,人家都给她道歉了,她也不是得理不饶的人。而且这小白脸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没事,没事。那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白素衣略有疑惑的问他。
“哦,那个我是世子的医。我和寒王世子是朋友,来找他有点事。”那个医字生生的像急刹车一样,咽了回去。差点没把云墨弄岔气了。
白素衣看他吞吞吐吐的,什么时候温其羽也有了朋友,真是不解。她也没多想,回了句“哦?”语气还略显疑惑,看白素衣这样,云墨撒腿就跑,生怕白素衣问出什么来。
温其羽可是什么都不让说,他可不想让温其羽摘了脑袋去。
“神经病,果然干尸的朋友没个正常的。”白素衣边走边说,话都落在了风中。
迎春看着自家大小姐回来了,兴奋的跑了上去。问东问西的。
“小姐,小姐,皇后娘娘好了没?陛下给了你什么封赏呀?”迎春瞪着个眼睛,只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白素衣故作镇定,像个老者般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封了个康平郡主,给了座房子,金子随便给了点。”
说完此话,迎春的嘴巴大的能放进去个西瓜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在这个皇权为上的时代,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封公主,郡主的。那些大臣家的女儿哪有此等荣誉。
迎春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想起以前来了,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小姐,终于熬出头了。想当初二姨娘欺负你,陷害你被浸猪笼,而且还把你赶了出来。我们在侯府整天缩衣糠食的,侯爷常年不在家,小姐,迎春柔弱,也帮不了你。”
越说泪水越像绝了堤,不住的流了出来。白素衣看着身边的这个泪人,心里那块柔弱的地方又冒了出来,现在也只有身边的迎春对她是真心的。
“迎春别哭了。以后就有好过的了。”她轻轻的摸向了那人的头。
主仆二人相拥在了一起,患难才见真情。白素衣也感受到了这人世间的冷暖。
正当二人在院子里时,寒王府里边来了客人。
“大皇子驾到。”声音传了进来。
一身华服的大皇子温子华走了进来。脸上抹着几许笑容,不过那笑容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来的确是狡诈之意。
白素衣迎了上去,“素衣恭迎大皇子。”
“不必多理。我还正想感谢你救了母后呢。”说罢拍了拍手。
朱红色的箱子搬了进来,在两人之力下才搬了进来,白素衣心里嘀咕着,这大皇子什么套路呀?救个母还给她这么多赏赐。
“薄礼道谢。希望康平郡主笑纳。”白素衣头次听到康平郡主,心里懵了,谁是康平郡主,猛的才想起来,自己被封为了康平郡主。让人叫自己的封号还怪不适应的。
“笑纳。笑纳。”白素衣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她怎么也不能驳了大皇子的面,何况钱谁想少呢。这些财物多多益善才好呢。
“子华已经把你的事情调查清楚了。那个陷害你的人也找到了。”温子华向着白素衣继续说道。
白素衣听到这,自己的事情他倒还挺上心的,但是到底是蛇鼠一心,还是怎么?谁又能知道呢。
“这么快就找到了。大皇子办事效率真是高。那素衣就先谢过了。”白素衣做了一个礼。
随后温子华转身而去,看了后边一眼。一个人被带了上来。她的嘴唇像是久旱的土地一般全是沟壑,脸上腊色明显,身上有明显可见的伤痕,她的眼睛紧闭着,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进来。虽说那人衣服破破烂烂的,可是还是让白素衣认了出来。那正是她的二妹,白燕飞,二姨娘的女儿。
白素衣心里顿时震了一下,这大皇子居然对一个柔弱的女流之辈使了大刑。温子华的心肠也是够狠的,而且凭白燕飞那样空有嘴,脑子全是浆糊的人,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温子华嘴角笑着看着地上的人,让白素衣心里发慌,此刻的温子华就和一个毒蝎一样。
白素衣已经知道指使她的人肯定就是大皇子了,可碍于大皇子的势力,只能作罢了。
“这,我二妹怎么可能是陷害我的人呢?”白素衣一脸懵逼,要说她这演技也够可以,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康平郡主,是她自己招认的。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可她因为你赐婚于寒王世子,心生不满才有了陷害你之事。”他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这样呀!”白素衣的表情就是醍醐灌顶的真实表现。
要说这俩人都是演技派呀,互相装着。
白燕飞被泼了一脸水,渐渐醒了过来。看见白素衣就大哭了起来,相当的激动。
“大姐,大姐,你救救小妹呀!我一时蒙了心,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看在我们一个爹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她吃力的爬到了白素衣的脚下,拉着她的裙褶。
“康平郡主,这是你的家务事。本皇子就先走了。”温子华落下一句话就走了。
白素衣看着地上拉着自己,大哭着的白燕飞,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二妹,我也本不想杀你,可陛下知道了这事。你当时怎能如此糊涂。”白素衣说道。那地上之人更是哭的凶了,眼睛都哭肿了。
“二姐,二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她声音撕扯着,似乎把肺都要哭出来了。
白素衣本也不是什么济世菩萨,但一想到定北侯,心里还是软了一下。
“你去宫里的浣衣局吧!”白素衣走了开来。
宫里的浣衣局去了日子异常艰苦,每每有忍受不了,上吊死了的人。
白素衣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留了她一命。自己可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对别人仁慈终会害了自己,死了的那个白素衣就是例子。
这世上兔死狗烹之事多了去了。比如那大皇子,她可不想做下一个白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