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琪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一把从床上拖下来,抬脚踏上她的身上。然后趁她痛苦蜷缩时,扼住她的双颊。
一颗带着极苦味道的药丸被扔进了她的嘴里。
阮玲琪的宫女翠兰递上水,两个人一齐将那药丸直接灌进了阮明玉的喉咙。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阮明玉腥红了双眼,一双原本清澈的美眸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她伸手抓向虚空,向阮玲琪爬过来。
“是又如何?”
阮玲琪笑得狰狞。
“我不但要杀你第一个孩子,还有第二个。你以为皇上等孩子到了五个月的时候真的是来探望你的吗?”
她抬脚踏上阮明玉的手背,用厚厚的花盆底踩得她手骨尽粹。
阮明玉喉间堵痒,已经叫不出来了。
“皇上说了,让太医将你的孩子活生生的取出来,让他滴血认亲。”
阮玲琪抽手,不再看地上痛苦发抖的阮明玉,带着翠兰得意的笑着离去。
阮明玉无力的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她的喉咙似火烧般痛,即使是这样,她都无法去顾及此时的伤痛。
皇上要将她的孩子活生生的取出,滴血认亲。
怎么可能?这是尉迟凌的亲生骨肉,他怎么能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她的肚子微微作痛,这让她更加惊慌。
宫女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一路的血痕,而阮明玉躺在床上,被褥上尽是血。
“啊!来人啊,皇后娘娘驾崩了。”
宫女尖叫起来,一会儿后原本清冷的冷宫之中齐聚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
“怎么回事?”
尉迟凌看着跪在青石地面上瑟瑟发抖的宫女。
“皇后娘娘趁奴婢出去打水的时候服毒自杀了。”
宫女睁着眼睛说瞎话。尉迟凌看着床上面颊削瘦,唇若纸白的女人,她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快要燃到尽头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的命救回来,否则你们这些太医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尉迟凌呼吸一紧,胸口硬生生的灌入刺骨的痛。
她想死,没那么容易。
她倾占了他一生的情感,与步轻尘行苟且之事,让他感受彻骨的痛,如今想一死了之。
他岂能让她如愿。
“是。”
太医们跪了一地,个个手忙脚乱的为阮明玉把脉,开药方。
数日后,阮明玉在众位太医不眠不休的抢救下,终于活了过来。
她仍住在冷宫之中,只不过尉迟凌加派了人手对她严加看管,且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包括皇后阮玲琪。
“娘娘,您把药喝了吧。”
那名服侍的宫女已被换掉,阮明玉身边的都是尉迟凌的亲信。
阮明玉看着宫女手里的药,捂着肚子拚命的摇头。她的嗓子发不出声音,那天阮玲琪喂的药将她嗓音毒哑。
她现在连哼都哼不出声来。
“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如果您不喝,奴婢们都要死,求娘娘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宫人吧。”
那些宫婢纷纷跪下,侍卫统领走了进来,看到阮明玉面前的药碗,顿时双眉一横。
“来人,把这些侍候不周的贱婢们全部拉出去砍头。”
侍卫们听到命令纷纷上前就要将那些宫女拉出去斩首。
一时间冷宫之内哭声四处,加上周围冷冽的寒风呼啸,竟堪比人间炼狱。
阮明玉伸手端过药碗,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仰脖喝了个精光。
既然尉迟凌要将孩子活生生的取出来,她还不如喝了这碗滑胎药。
只是这碗的确是安胎药,又过了几月,阮明玉的肚子更大了。
“皇上驾到。”
尉迟凌带着院判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森冷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