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路宅。
两个纠缠的身影倒在床上,灯光落在俩人身上,林渐暖微张着眼睛,只觉得头顶上的灯光格外刺眼,让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林渐暖看着捂着她嘴在她身上放肆的男人,有些走神,这几年她总是回想起她第一次来到路宅的场景。
也是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
林渐暖紧张的站在偌大的房间中,纤细的手指不由的抓紧了自己两侧的衣角,目光却直直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目光上下打量着站在房间中央的林渐暖。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洒下一片温暖的灯光,勾勒出男人英俊的脸庞。
男人就这样打量着林渐暖,也不开口。
而站在男人视线中的林渐暖却觉得自己的心,要紧张到爆炸。片刻,只听房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林小姐,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耗了。想好了,就自己把衣服脱掉,过来。”
男人拍了拍修长的腿,示意林渐暖坐上来。
林渐暖看着男人的动作,脸不由得涨的通红。
她和男人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男人对她十分感兴趣。不顾她当时身旁的男友,留了联系方式给自己。
林渐暖原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没过几天,家里接连出事。父亲被捕,母亲也因意外除了车祸,现在还昏迷在医院,被医院告知需要一大笔钱才能给母亲做手术。
家里的账户都因为父亲出事而被银行冻结,亲朋好友对她避而不及,在林渐暖感到绝望之时,男人一个电话让林渐暖看到了一丝希望。只是,男人的要求让林渐暖有些犹豫,男人想要她做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听到男人的要求,林渐暖本还想自己再想想办法,毕竟她还有男朋友。但在医院又再一次传来母亲病危的消息,她终于没办法,和男友分手,只身来到路宅。
男人看着林渐暖半响没有动作,微眯着双眼,目光里透露着不悦的神色,开口道:
“既然林小姐无意,那请回吧,我不想强迫别人。只是不是伯母能不能撑到你凑到钱的那一天了。”
说完,男人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在男人与林渐暖即将擦身而过时,林渐暖伸出手拉住了男人,只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我脱。”
这么说着,林渐暖咬牙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房间里空调温度有些低,冷风一阵阵吹到皮肤上,让她果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转过身来,盯着她的动作,冷漠的目光扫向她的身体,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仿佛一座俊美的雕像。
林渐暖见状,手指攥紧成拳头,强迫自己忍住心底的羞耻感,咬牙向男人走过去。
男人却还是像没看见一般,冷淡的扮演着雕像,强烈的羞耻感向林渐暖袭来。
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林渐暖闭上眼睛,像男人身上贴去,泛白的嘴唇贴在男人的唇上,颤抖的双手抓着男人的胳膊。
半响,男人终于有了动作,抱起林渐暖向床上走去。林渐暖只觉着自己身上一沉,看着男人向她压来,她闭着眼,随着身体传来的疼痛,眼角的泪水终于划过她的脸颊,忍不住痛吟出声。
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嘴巴,耳边传来男人暗哑又冷漠的声线:“不准出声。”
一如现在。
男人名叫路泽林,路氏集团总裁。
林渐暖从那一晚开始,跟在路泽林身边已经有五年了。母亲却因为错过最佳救治时间,成为植物人,现在全靠那些医疗器械维持生命。
林渐暖每每在床上,都会被路泽林捂住嘴巴,不准发出声音。即使她心里不解,却没有过问,只以为是路泽林的不良爱好。
路泽林似乎察觉到身下之人的走神,他皱了皱眉,从林渐暖身上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林渐暖只觉身上一轻,半响后,就看到路泽林拿着水杯和药向她走来。
“吃了。”
路泽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林渐暖看着路泽林手中的避孕药,手不禁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又松开,听话的将药吞了下去。
路泽林看着她把药吃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里。
林渐暖怔怔的望着路泽林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微微一痛,这几年的相处,男人好似只把自己当作工具,床上不准自己发出声音,事后必定会盯着自己把避孕药吃下,然后离开。
可自己却偶然看见过,男人盯着自己温柔的目光,眸子里全是自己不懂的情绪,让她不禁沉溺在男人温柔的神色里,情非得已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