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雪自然只是艺名,燕锦婳初到长安时,已经沿路学习了许多人的礼仪、文字、还有语言,她深知如今世道与千年之前不同,所以她并不是很喜欢与人说话。
她身只带着些琢玉,并不值钱。即化作了人,便有了口腹之欲,她看街边卖艺的人博得阵陈喝彩,又看见胡玉楼门前车水马龙,便去了胡玉楼。
鸨母突然瞥见这倾国倾城的女子,顿时喜笑颜开。燕锦婳用手指了指手中的鞭子,又指向了街边卖身的人。鸨母立刻心领神会,询问她是否想要卖身来到胡玉楼。一面说着一面将卖身契塞到了她手里。
燕锦婳仔细将卖身契读了读,在纸张背面写了几句话:我在这卖艺,钱归你,你给我住处和食物。
吃住那值几个钱也呀!白监这么一个大美人。鸨母立刻答应了下来。还不不等燕锦婳说出自己的名字,鸨母便说:“你以后便叫宴雪罢。”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宴雪"这个名字如同投石入湖,在京城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
燕锦好刚刚回到房间,鸨母便满面春风地敲开了她的门。她兴奋地说:“小雪啊,刚刚宫里传来圣旨,皇上要召我们胡玉楼的姑娘们今晚进宫献舞。你得好好准备一下,昂!”
要是今晚带出去的姑娘被那些个王公贵族看中一个两个的,那又是一大笔银子呢,想到这,鸨母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哼着小曲去通知其他姑娘了。
时近傍晚,宫里来了马车接姑娘们进宫。燕锦婳被单独安排在了一车两稍大一点的马车上,走在最前面,其余的姑娘都三五成群地乘较小的马车跟在后面。鸨母则乘一顶小轿与燕锦婳车并排走着。
进了宫,天已擦黑。一行人先被安排在偏殿候着。姑娘们大多是第一次入宫,都挤在门边上四外张望。
燕锦婳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咬着手里的樱桃毕罗,这时鸨母笑昧眯地走过来,手里拿了一块白色的丝绢递给燕锦婳,说:“小雪啊,来把这个戴上。”燕锦婳将鸨母手中的丝绢接过来,随意围好,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