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早,天一亮钟鲤就醒了。
在这里呆了几天,钟鲤也不得不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实在是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点灯又费油,不睡觉干什么呢?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钟鲤慢悠悠穿好衣服走到厨房。
不出意料,水缸里已经担满了水,锅里也剩着半锅温水。
钟鲤兑了水洗脸,又把剩下的温水都舀出来,才转身去叫两个小的起床。
安静的清晨就在这悠闲的气氛中慢慢过去。
江衍照常去衙门报道,然后领了腰牌铁尺和秦长丰一行继续巡街。
齐哥儿吃完早饭又没了人影,钟鲤则收拾完卫生,开始教江妙妙制作简单的绒花。
“你先把丝劈好,看到了吗?这一根能劈出好几根细丝,越细型状越饱满……”
江妙妙身上完美的继承了江母的优秀基因,小朋友在钟鲤的教授下,成功搓出一根毛茸茸的小棒。
“成功啦!”江妙妙拿着小棒喜不自禁,“很快我就能和嫂子一起挣钱了!”
“那可不,我们妙妙最棒了。”
钟鲤拿着剪刀把绒绒修剪出型状,然后又教着江妙妙把小棒扭成花瓣形。
“对,就这样捏紧……”
两人正认真的教学着,外边就响起了哐哐哐的拍门声。
钟鲤停下手中的活,高声问道,“谁呀?”
“谁?我,你三婶子!”
钟鲤翻了翻原身记忆,转头和江妙妙对视一眼,这人过来干什么?
听口气来者不善啊……
可是不给她开门也不行,任她在外面喊,邻居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出了什么事儿呢。
“来了。”钟鲤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婶子有什么事吗?”
门一开,刘兰花那膀大腰圆的身子就挤了进来。
“衍哥儿呢?”刘兰花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儿,明知故问道。
“衍哥儿去衙门了,傍晚才能回来,婶子你要有事儿的话等他回来再说吧。”
钟鲤说完想把人请出去,谁知这人听完直接往堂屋走去!
“那正好,你跟婶子说说,你婆婆当初到底昧了老爷子多少钱?怎么样,人死了没人管钱都到你手里了吧?”
“啥?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钟鲤都听懵了。
“还给老娘装傻,要不是你婆婆当初在老爷子去的时候昧下他的财产,你们几个小的这时候能吃上肉?”
刘兰花一把推开堂屋的门,眼睛激动到冒光,这地方她想来很久了!闹那么多次,就是想看看老大家的到底藏了多少钱!
“你这人有毛病吧!进人家里就要翻东西,想抢劫啊!”钟鲤见她发疯硬闯,气的要出手阻拦。
可她那小身板哪里是刘兰花的对手,被这膀大腰圆的泼妇一把推到了门外!
钟鲤顿时急了,她婆婆的嫁妆都还在柜子里,她没好意思拿到自己房间!眼见刘兰花要掀嫁妆箱子,赶紧过去把箱子压住。
“你放手!这些都是我婆婆的嫁妆!哪来的老爷子的财产?你嫁进江家这么多年,江家能有多少家底儿你不清楚吗?我看你就是想趁火打劫!”
刘兰花已经完全听不进话了,她魔怔多年,活在江母的阴影下,人人都说她不如江母贤惠会持家,今天她就要证明一下,老大家的能把日子过顺全是因为老爷子偏心!
刘兰花扭住钟鲤的胳膊就往一旁推。
钟鲤从没和人动过粗,胳膊被扭的生疼,心里顿时发了狠一把抓住刘兰花的头发往下摁。
刘兰花没想到她还敢还手,冷不丁的被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钟鲤趁机又补了两脚,大叫道:“妙妙快去找人!三婶子发疯啦!”
“小兔崽子还敢打我!吃了豹子胆了你!看我抽不死你!”刘兰花泼妇多年,哪里吃过这种亏,当下就不干了。
壮实的身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上手就扯钟鲤的头发,接着举起另一只蒲扇似的手就要往她脸上扇。
钟鲤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怕被打到脸,一双细瘦的爪子疯狂往江三婶儿脸上抓挠,“我跟你拼了——啊——”
一时间咒骂尖叫声充斥了整个院子,街坊们听到争吵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一看竟是她们自家人动手,就没上前阻止。
“没想到檀哥儿媳妇瘦巴巴的手脚还挺厉害。”
“因为啥呀,这咋还打起来了?”
“不知道,刚听着好像是老三家想拿阿鲤的东西?”
“这可不稀罕,这家俩小的可总吃闷亏的,今儿能还手肯定是老三家太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