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插着半根残烛的昏黄土窑，土窑门口在封尘凌将女子放下后便用草团遮掩起来。窑口草势正茂，加之草团伪装，不定睛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这处土窑本是封羽害怕封尘凌上山砍柴遇见大雨无法返回特意挖的，倒没想到今天会迎来如此娇艳欲滴的小美人。

“有人追你？”

透过蜡烛昏光望着女子，封尘凌低声道。

“嗯…别…别说话。”

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愈发明显，女子话音落止紧忙捂住封尘凌嘴巴。

……

“人哪儿去了？一个女娃都能追丢，我还要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

此时蜷缩在土窑中的封尘凌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待得遮掩草团外的声音响起，封尘凌竟是在十七年岁第一次升起死亡的不安。

“刘执事，那丫头毕竟化暗地境的实力，就算软香散一时间……”

啪、

土窑外，听来是一位手下出言，奈何还未解释完，那刘执事响亮的一巴掌已经甩在其脸上。

“废什么话？赶紧找人，要是今晚刘公子见不到人，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是、”

闻言，一众手下又是悉悉索索的的分散而开。

“小丫头，中了软香散，本执事倒要看你能跑多远？”

阴森的声音传开，那刘执事席卷周遭的气息便朝远处蔓延而去。

……

汗水已经打湿少女的玄衣和封尘凌的破烂麻衣，半个钟头所受的折磨几欲让封尘凌发狂。

忍受着随时会冲进来一众高手的威胁乃是其一。

不知为何，封尘凌能感受到身旁美女的呼吸逐渐粗重，吐气如兰的香气夹杂在古怪的旖旎中压抑的他喉咙不断滚动。

“那些家伙走远了？”

压低的声音仿若蚊嗡，封尘凌率先开口。

“走……走了。”

肩膀一侧，女子缓声道。

“那个软香散是什么啊？现在你能不能克制住？你家人呢？”

长舒口气，封尘凌一连抛出三个疑问。

“他们在城里，软香散…是…一种烈性春…药。”

紧咬着下唇，倾世女子接着道。

“春…药？”

脑海瞬时风暴，封尘凌机械性转过头望着俏脸几欲滴出鲜血的女子。虽然他是个务农小子可也知道这药物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是烈性的。

“要我怎么帮你？要不我从河边给你担几桶水？”

稍微松了松身子，封尘凌道。

“没…没用的。”

伴随着一声喑哑，女子艰难出声。

“那我可帮不了你了。”

挠了挠头，封尘凌也有些不知所措。

轰、

孰知封尘凌话音刚落，两片火热香唇已经迎上他的嘴唇。突兀的‘幸福’恍来，封尘凌的脑海倏地一片空白。

“姑…姑娘、”

双手乱舞在空中，好不容易摇头挣脱女子香吻，封尘凌紧忙出声。

“错过今晚，再看见你……我会杀了你。”

喑哑的声音带着啜泣，当女子最后一句传出时，本是压制着软香散的源力直接将封尘凌控制。滚烫的泪珠滴落在被动躺下的封尘凌脸庞。刹那光阴，照亮土窑的最后一抹光芒落幕，荡漾的春色伴随一道娇吟的痛苦声交融在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