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眼外挂的加持下,他很快就把三本秘籍的内容烂熟于心,并且有了很深的领悟,下面就是多进行实战练习了。
藏书阁的旁边就是演武场,郑长安当即决定去演武场试试,没想到刚出藏书阁,管家烛伯就快步走了过来。
“公子,楚国公到访,老爷让你过去见客!”
我还是个伤号啊爷爷就叫我去见客......
郑长安腹诽着自家爷爷不心疼孙儿,老老实实跟着烛伯朝着后花园而去。楚国公来了怎么都是要去见一见的,他心里还念着退婚的事呢。
后花园的凉亭里。
两个精神矍铄的富家老翁相对而坐正在下棋。其中一人身后还有个身穿白衣,清丽如仙的女子静立。
女子长着一张俏丽的鹅蛋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嫩滑,像是剥壳的煮鸡蛋。如此绝美的脸上却并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气,萧瑟秋风已经带着丝丝寒意,她身姿挺拔静立在秋风中却纹丝不动,对这深秋之寒毫不在意。
这就是大齐第一天骄姜琉璃!
她身前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就是刚刚为大齐开疆拓土的大齐楚国公姜骁!
“我说郑老头,你怎么一把年纪了下棋还耍赖!要点脸好不好!”
“嘿!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先耍赖还血口喷人,你打下蜀州莫不是靠着一张脸皮帮将士们挡住了西南深山的毒虫瘴气?早就听说你姜老头爱兵如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再厚能厚得过你?草原三十万铁骑都靠你一张厚比城墙的老脸挡住了,区区毒虫在你面前那是不值一提!”
两人不知道是在互损还是互吹,手里落子如飞,嘴上也没停过。
突然郑玄阳一挥袖扰乱了棋盘上的棋子,嚷嚷道:“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
“嘿!老小子下不赢我玩不起了!”姜骁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不服我们到演武场上比划比划!”
“老夫现在是智将,早就不像你跟个莽夫一样就知道打架了。”姜骁根本不接他的茬。
“真怂!不跟你废话了,说吧,你姜老头现在可是朝堂上的大红人,今天纡尊降贵到我这个糟老头子这里来,总不是专门来下棋的?”郑玄阳言语上占不到便宜,便将话题引入了正题。
姜骁收起嬉笑,脸色正经了起来:“听闻长安遭了刺杀,情况如何?”
“他命大捡回一条小命,不过伤是皮肉伤,养起来也快,过几天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男儿!”
“确实是好男儿,长安京城四少的名头响亮的很,连我也是有所耳闻啊!”姜骁嘿嘿一笑。
这话阴阳怪气的,听着不怎么对劲儿,京城四少是什么好词儿吗?
郑玄阳略微皱眉,他和姜骁从小也是京城有名的混世魔王,花名外号也不少,到老了时不时开个玩笑,阴阳几句对方的后辈,这本来不算个啥。
可自家孙儿刚刚死里逃生,这姜老头就上门说怪话,他可不是那种没眼力见的家伙!
郑玄阳又抬头看了眼一直事不关己当个摆设的姜琉璃,顿时有些回过味来了。他语气有些莫名:“感情楚国公今天不是来下棋的,是来挑事儿的?”
“老郑你这就言重了,咱们生死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么会来你这挑事儿!不过确实是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见郑玄阳没接话,姜骁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我两家现在都是手握重兵,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危机暗藏。
陛下跟咱们是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怀疑我们什么,可是人言可畏啊,朝堂上那群读书把脑子读迂了的家伙,不会放心我们两家如此亲密的。”
“楚国公想说什么?”
“长安和琉璃的婚约,咱们取消了吧!”
郑玄阳双眼中精芒闪过,一股骇人的气势从凉亭中升起,像一只猛虎陡然睁开了双眼。坐在对面的姜骁眯了眯眼不动如山,一直静立发呆的姜琉璃则是回过了神,身子止不住晃了晃。
可怖的气势一闪即逝,郑玄阳又恢复了富家翁的模样,冷笑道:“不曾想以信义传家的楚国公也能说出这种话来,莫不是被我孙儿遭遇的一场刺杀吓破了胆子?”
姜骁正要接话,话题的另一个主角郑长安到了,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他走进凉亭,向两位老人施礼问好,又同姜琉璃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他看着一团乱的棋盘略带好奇的问道:“姜爷爷和爷爷怎么不下棋了?”
“长安,楚国公今日来者不善,是来退婚的!”
嚯!这剧情我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嘛!
可惜本公子今天不走这个套路,退就退呗!
郑长安本身就有退婚的想法,听到这句话还挺高兴,这不正中下怀嘛!看来楚国公也是高瞻远瞩,看出来这门亲事是祸非福!
可是他马上就发现了自家爷爷好像很生气。这不对啊,昨天晚上谈话的时候,他分明也是想退婚的。
是了,老爷子好面子,自家孙子还受着伤呢,就被人找上门退婚,他心情能好才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