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的话,让那十多个宇文氏朝臣,全都陷入沉默。
他们一言不发的望着秦宣,一时之间,甚至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为首的宇文浩,同样变得支支吾吾。
“我等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秦宣不怒自威的站起身,握住皇后姜怜的手,冷冷的看着宇文浩。
“那朕倒想知道,谁能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跑得比千里马还快。”
“难道尔等在凤仪宫设置飞鸽传书,常年打探凤仪宫的消息?”
“说,是也不是!”
宇文浩当即身体发颤,急忙跪在地上磕头,惊恐万分。
“臣等绝对没有飞鸽传书,也并无打探凤仪宫情报。”
“陛下,这是天大的误会!”
然而,纵然如此,秦宣仍旧冷冷的看着宇文浩。
那看向宇文浩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那你倒是跟朕好好的解释一番,你等如何得知此事?”
“说!”
宇文浩惊恐万分,嘴皮子疯狂颤抖。
“这,这……”
他的确在凤仪宫内设置飞鸽传书,此乃宇文乾对他的命令。
并且,作为黄门郎,常年服侍皇帝左右。
每天皇帝都干了些什么,他同样会告诉宇文乾。
但他绝对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一时之间,宇文浩只能跪在地上发抖。
面对秦宣的威压,宇文浩终于崩溃,嚎啕大哭。
“陛下!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十多名宇文氏朝臣,同样跪倒在地,大声的哭嚎求饶。
然而,面对他们的苦苦央求,秦宣面无表情。
他仍然用力握住姜怜的手,神情冷酷。
“姜怜,是朕的皇后!”
“你们竟然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她,你们的确罪该万死。”
“来人,当众打杀!”
此言一出,那十多名宇文氏朝臣,几乎同一时间止住哭声。
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秦宣。
这些天来,对于秦宣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很难想象,就因为对皇后无礼陷害,秦宣要杀他们。
“陛下!”
“我,我等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啊陛下!”
“是啊,陛下,我等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陛下切莫杀害我等……”
十多名宇文氏朝臣,全都跪倒在地,哭得格外的大声。
泪如雨下。
秦宣却是神情冰冷,不为所动。
很快,皇室护卫便赶了过来,在魏贤的眼神示意下,拿起杀威棒便打!
整座甘霖殿内,惨叫连连。
姜怜为此心惊不已,急忙拽住秦宣的胳膊,六神无主。
“你不能杀他们!”
“别人我不知道,那宇文浩,可是宇文乾的心腹之一。”
“数日以来,你对宇文乾多有侮辱,你难道不怕宇文乾造反?”
“如今大魏内忧外患,我受点委屈又如何?”
“赶快让他们滚蛋便是,你千万不能杀了他们,这会让你陷入被动!”
然而……
秦宣却无比霸气的看着姜怜的眼睛,笑脸盈盈。
“皇后,朕跟你说过,你是朕的女人。”
“既然如此,朕就会好好待你。”
“历朝历代,谁家帝王的臣子,敢像他们一般,设计陷害皇后?”
“他们竟敢欺辱你,纵然你并未受到伤害,朕,也容不得他们继续苟活人世!”
说完!
不顾姜怜的阻拦,秦宣对挥动杀威棒的皇室护卫们沉声道。
“没吃饭,是么?”
皇室护卫神色大变,急忙打得更加用力!
不过多久,十多名宇文氏朝臣,被当众打死!
甘霖殿内血流成河,姜怜震惊的看着那一切。
她下意识跟秦宣对视,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心中喃喃自语。
“他是这么的在乎我么?”
“他的变化,真的好大。”
纵然性情刚烈如姜怜,也难免为此感动不已。
因为秦宣是真的把她当成重要的人来对待,而非工具。
一时,姜怜甚至不知道该怎样跟秦宣开口。
见宇文浩同样血流不止,脑浆都打了出来,宇文嫣然吓得肝胆欲裂。
她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大哭。
“陛,陛下……”
秦宣不屑的笑了笑,目光放在宇文嫣然的身上,嗓音冰冷。
“宇文嫣然,你联合宇文氏朝臣谋害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后者吓得花容失色。
面对那十多具尸体,她终于神智崩溃。
“陛下,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是我跟他们联手陷害皇后娘娘。”
“宇文氏想让我坐上皇后之位,以此更能把控朝政。”
“陛下,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绝不敢再欺骗陛下了!”
“饶命,求求您,饶了我……”
宇文嫣然哭成了泪人。
她以泪洗面,眼泪几乎要哭干了。
秦宣站了起来。
他拔出腰间佩剑,再次来到宇文嫣然的面前。
那冰冷的剑身,跟宇文嫣然的脖颈紧贴,秦宣的嗓音,同样充满寒意。
“朕,现在就该砍下你的头颅。”
“你谋害皇后娘娘,此乃你的罪名之一。”
“其二,你竟敢跟宇文氏朝臣联手,蒙骗朕,你欺君犯上!”
“宇文嫣然,朕随时都能杀了你!”
宇文嫣然嚎啕大哭。
她崩溃到像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额头跟地面紧贴,哭得不成模样。
秦宣见对方恐惧到此等境地,嘴角微微翘起。
放心,现在我还不会杀你。
留你一命,自然是有用处的。
很快,秦宣将目光放在魏贤身上,冷声道。
“魏贤,传朕旨意,宇文嫣然禁足三月,不得出门!”
“谁也不许去见她,谁敢去见她,一样禁足三月!”
魏贤当即高声传令。
宇文嫣然止住哭声,带着哭腔整个人趴在地上。
“陛下不杀之恩,嫣然永生难忘!”
秦宣对她却并不客气,一脚踹中她的肚皮,冷笑。
“滚!”
皇室护卫,强行拉住宇文嫣然的手,带着她消失无踪。
门外。
姜氏一族姜河,新任户部尚书,着急的进入甘霖殿。
他甚至来不及下跪,恐惧的望着秦宣。
“陛下,国库拨出两百万两白银给右相后,其余的两百万两……”
“竟然只剩下一百七十万两!”
“有足足三十万两白银,莫名的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