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娟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老爷,虽然去看望太爷爷是貂蝉娟应该的。
毕竟是晚辈对于长辈的尊重。
但是一想到要以董卓的妻的身份去,貂蝉娟就觉得心底发寒。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貂蝉娟甩开了董卓的手。
刚准备离开,就被拉了回去。
董卓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头沉默的凶兽一样,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
“不准。”
又是这样的命令的话。
就好像是训练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不准,不许,不行!
凭什么要听他的,貂蝉娟也是人,凭什么要像个依附品一样被告知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滚开!你以为你是谁啊?董卓!”
挣脱开本来就没有什么温度的怀抱,貂蝉娟晃动了一下脚步站稳。
董卓的颜色越发的透露出冰冷和疏远,但是又很快的转化为了另一种情绪。
“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啊……貂蝉娟?我是你的夫君,是你这一辈子依靠的人。我说不准你拒绝你还能反抗?”
这句话不就是活脱脱的凤凰男标准语录?
貂蝉娟差点没给气到翻白眼。
“你一个人留在府里准备干嘛?偷会情夫吗?我!”
话还没说完,狠狠的一巴掌落在脸上。
“是,我就是要私会情夫,我还要给别人生孩子,就是不让你碰,你满意了?”
董卓的理智被击碎揉烂,最终直接爆发了出来。
他将眼前的人抱起,然后摔在床上,貂蝉娟被这么一摔清醒了理智,默默的捂住小腹不再言语。
但是此时的董卓已经不是那个为了自己利益就算再疯狂还是会隐忍貂蝉娟的人,他选择不再隐藏内心,他选择将眼前这个人狠狠撕碎。
舍不得撕毁,那就狠狠的占有!
终于……一切平静了。
“貂蝉娟!别装了!给我醒过来!”
董卓低沉的声音响在房帐中,狭小的空间里气压低的可怕。
所有的暴怒也好,愤懑也好,都在慢慢的消失,最终完全被紧张冷却。
“貂蝉娟!”
董卓觉得自己疯掉了,自己竟然在担心这个倒贴上门的女人。
“老爷!你怎么了!”
门外的小厮听着屋内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大着胆子撞进门,却看见夫人衣衫破碎的躺在床上,而一旁是毫不在意慢慢穿衣的老爷。
小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泡酒,去叫郎中。”
说完,大手一挥将被子平整的盖在貂蝉娟身上。
小厮早已经跑出门外毫无踪影。
等到郎中到的时候,董卓早就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董卓看着床上昏迷的夫人,就好像是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样,郎中看见这幅场景权当是两个人闹脾气,诊完脉,看了一眼董卓,随后行了个礼冲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的人说道。
“启禀老爷,夫人已经身怀一月身孕了。”
郎中说话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人,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颤颤巍巍的抹了一把汗对董卓接着说道。
“方才……夫人,许是因为情绪有所波动,动了胎气,所以导致惊厥,只需要臣开一些保胎安神的药物安抚一下胎气即可……”
“配打胎药。”
“是……什么?”郎中先是以为董卓说的是配好药,而后觉得不对劲,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
“配打胎药。”
“配你个头!”
郎中听着夫人的声音和老爷一起响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只能呆在原地装傻。
“我是这个宅子的老爷,你敢不听我的?”
“我怀的是你的嫡子,你敢动他?”
貂蝉娟知道郎中会因为惧畏董卓的威严勉强答应,但是王府的老太夫人还在,肚子里的嫡子这个名头,足以碾压十个老爷。
要不是因为打了这个足月的孩子会有生命之忧,貂蝉娟也巴不得直接一副堕胎药送这个不该来的孩子走。
但是,现在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原本的就情绪很高涨,现在貂蝉娟一方面担忧一个月足月的孩子流产会引起血崩,一方面又担心原来情绪波动影响到自己,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会也不可能同意打掉孩子。
“你既然不愿意吃药,那我……就只能亲自动手!”
董卓抬起手准备将貂蝉娟推倒,幸好郎中心慈,暗中扶持了一把,貂蝉娟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你敢阻我?”
董卓发现了郎中的动作,怒目圆瞪的质问郎中,郎中虽然害怕,但是自幼继承家里医术,秉承医者仁心的他还是没有动摇的站定在貂蝉娟的背后。
“老爷三思啊!夫人此胎已经足月又是头一胎,若是强行打落,恐有一尸两命之危啊!”
“死了更好!”
说完,董卓又是使足了劲准备再次下手。
“董卓!你以为我想给你生?我是给自己生,只不过是借你的种,你如今二次下手伤害我孩子,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伤他分毫,我明日便叫你血染此屋!”
说完,貂蝉娟拿起一旁的金剪子狠命的攥在手里。
董卓似乎是被震慑住了,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一把夺下剪子丢在地上。
“今日,你就算是死,这孩子也不许活!”
“老爷,三思啊!老爷!”
郎中被堵在床榻和貂蝉娟之间,只能伸手去挡撞击的力量,一边求情一边又不敢伤了董卓,正相两难之间,门开了。
“今日就算是我死了,你也要打掉我的嫡孙吗!”
老夫人拄着拐,狠命的敲打了董卓一番,郎中则扶正了貂蝉娟就溜了。
“奶奶……”
貂蝉娟看见救星脱力跪在地上,一旁的董卓自然是不敢再动,见老夫人怒极,也一并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