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蜜在办公室,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原本每天中午她都会做些简单的体能锻炼,因为扭伤了脚,只能作罢。
人大概真的是一天都不能偷懒,她才中断了两天,这个时候竟然有些犯困了。
乔卫卫的信息来得正好,有助于她赶走睡意。
看着陆之芝挽起温宴礼的手面对记者,宋蜜并不觉得意外,就算那天晚上他们没事发生,也不代表陆之芝对这个男人没意思。
至于她为什么不觉得温宴礼对陆之芝有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视频里他那一张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何况一个男人要是真对一个女人上了心,怎么舍得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把她推出来转移公众视线?
这个陆之芝,八成是想来个既成事实,顺便宣示主权。
就不知,她这是在向谁宣战呢?
不自觉的,宋蜜唇角勾起了一个冷嘲的弧度,手指一动,关掉了视频页面。
给乔卫卫回了两个字:收到。
……
这边,车子已经开出了一段路,车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压抑了。
自从上车之后,温宴礼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陆之芝很清楚,自从她不顾他的拒绝追下来叫住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触怒了他。
可她想不明白,就算他年纪轻轻就凭自己的能力坐到了合伙人的位置,就算他有业内“不败之神”的美名,也不过是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普通男人而已。
论姿色,她绝对配得上貌美如花四个字;论门第,别说在这锦州城,就算是在帝都,陆家也绝对算得上是豪门。
论个人修为,她留学归来即将举办个人画展,前途盛名可期。
凭什么,他就敢这样轻视她?
这么想着,陆之芝终于找回了一些底气,“也许你觉得这么做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省事的。”
“温远是你和哥哥的心血,我实在不希望外界因为对你个人的误解而对事务所失去信心。”她当然知道这话里大有仗着自己身份施压的意思,但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男人或许并不喜欢过于温顺的女人,不然那个在沈家葬礼上又嚣张又出挑,据说全程连墨镜都没摘下来过的宋蜜,怎么会入了他的眼呢?
谁知等她把话说完,终于再度开口的温宴礼已经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件事,我会亲自向陆总解释,并且尽力将对事务所声誉的影响降到最低。”
饶是陆之芝再想秉着一个知性淑女的好性情,这个时候也被噎得花容失色,煞白了一张脸。
车里霎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温宴礼却手持方向盘,专注于前方道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连眼角余光都不曾多瞥身边人一眼。
不一会儿就逼得陆之芝坐不住了,“我下午还有点事,就不陪你去法院了,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吧!”
“嗯。”
……
几分钟之后,陆之芝站在路边看着往来不息的车流,情绪彻底崩坏到了极点。
不过比起恨一个男人,女人永远更擅长于怨恨另一个女人,把过错归咎到对方身上。
譬如陆之芝此刻就恨不能把自己遭受的一切屈辱,千百倍的奉还给宋蜜,“哥,你一定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