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泽没有出门,而是乖乖的呆在杨洛的房间里,闭目养神。
心中不停地反复推演着该如何治疗唐老太太的病。
其实他心中并没有100%把握能治好,想着哪怕只有1%的机会,他都要尝试一下。
想的入神的时候,房间门被人推开。秦昊泽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杨洛回来了。
杨洛的手中还拿了些吃食:“饿了吧?快吃吧!我特意给你留的。”
秦昊泽微笑接过,而杨洛则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他旁边,只静静的看着秦昊泽吃饭。
秦昊泽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以为自己把食物弄到了脸上,于是伸手擦了擦。
杨洛被这一举动逗笑了,“哈哈哈哈,你的脸上没有东西啦,我只是在想,你是什么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没有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要是你不想回答就可以不回答的。”杨洛生怕秦昊泽会生气,所以才连忙补充后面那句话?
秦昊泽倒觉得没什么,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其实是被人追债,然后不小心掉进了河里,顺着河流飘到此处的,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啊!莫非你是个好赌之人?不是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赌徒。”杨洛故作夸张的说道,其实他一眼就看出秦浩哲不是那样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帮助他。
秦昊泽摇摇头:“并不是,说出来也不怕杨小姐笑话,其实是我没有本事能挣钱,但又因为我的母亲身患重病,必须需要一笔钱,智不要费,所以我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借了高利贷。”
杨洛一愣,随即为自己的玩笑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我刚刚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坏人,不然我也不会主动上前来帮助你了。”
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啊!“没关系的,应该是我跟你说谢谢,谢谢你收留了我,也谢谢你愿意带我回京市。”
见秦昊泽真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后杨洛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那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说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关心,但是杨洛眼底中的担忧,深深的温暖了秦昊泽那颗孤独的心。
“我母亲没事了,谢谢杨小姐的关心。”秦昊泽说完沉默下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感觉有些尴尬,而且也没有什么话题好聊的。
杨洛站了起身对着秦昊泽叮嘱道:“那你在我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吧,我去我朋友那边休息一会,然后我们明天早上八点钟准时出发,到时候我会来这里喊你。”
见杨洛要离开了,秦昊泽连忙起身相送:“这怎么好意思?其实我在外面将就一晚就可以了,你还是睡回自己的房间吧!”
杨洛摇摇头:“这怎么可以?外面那么危险,你还是在我的房间好好休息吧。我朋友不会介意我跟她一床的,就这么说定了,晚安,明天见。”
不等秦昊泽多说什么,像一阵风似的就跑了。
真的是一个善良又美丽的姑娘,秦昊泽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
杨洛如约前来喊秦昊泽出发,也顺便想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
谁知一打开门,她的行李箱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边,屋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杨洛不由得红了脸蛋,她的行李还有很多私密的东西,例如女生的小内内之类的东西,这个男人居然就把自己给收好了。
但又不好怪罪他,因为他也是好心帮助自己。
只能有些羞愤的拉着行李箱往楼下去了。
反应迟钝的秦昊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他只不过不想这样白吃白喝,还不干活。
连忙追上了杨洛的脚步,将她手中的行李箱接了过来。
两人来到了志愿者承租的大巴前,因为不是旅行团,所以自己想什么时候上车就什么时候上车,就没有很多人等在门前那种尴尬的场景。
秦昊泽放好了行李,便跟着杨洛上车了。
杨洛现在的小脸蛋还是有些红红的,看起来可爱的不行。
两人并肩坐在了一起,本来秦昊泽想和杨洛多聊一会天的,也好多了解了解杨洛是什么样的人。
哪只杨洛一上车就上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秦昊泽的神情,秦昊泽也只以为她昨晚在别人的屋子里没睡好,所以十分心疼的看着杨洛那粉嫩的小脸蛋。
“咦?你是谁?为什么要坐在洛洛的身边?”就在这时,一个略带精细的男高音响起。
秦昊泽抬眼去看,是一位戴眼镜的男子,本着自己是来蹭车的所以态度十分谦卑,“呃,我是…”
“他是我朋友,有问题?”杨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脸的不耐看着眼前的眼镜男。
眼镜男见杨洛居然维护这个男人不由得生气了,“洛洛,你没看到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吗?是我们这次捐给老人院那些老爷爷穿的衣服,这人居然是个小偷,这样的人怎么配跟你成为朋友?”
“这是我昨天拿给他的,那些衣服是我买的,我送我买的衣服给我朋友,有什么问题?还有要坐就赶紧坐下,站在这里干什么?”
秦昊泽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洛,她本以为杨小姐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哪想怼起人来简直是不服输的母老虎啊!
不过他喜欢!秦昊泽勾了勾唇。
“喂,土包子,赶紧起来滚后面去,洛洛的旁边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坐的。”眼镜男嚣张跋扈的姿态尽显无遗。
秦昊泽拉住了想要发火的杨洛,示意她别冲动。
随即转过头对着眼镜男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想做我这个座位吗?”
眼镜男以为秦昊泽妥协了,轻蔑一笑:“赶紧滚吧,一个来蹭车的死穷鬼,竟然还敢坐在这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昊泽也不生气,依旧笑容满面:“我有一句话想要提醒先生你,但是又怕说出来会损伤先生的自尊,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