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所以他们这群人是因我而来的?”突然间,我想到了这点,赶忙开口问道。
然而就在我内疚无比,连带十分愧疚的时候。
岂料我这想法还没开始蔓延,就觉得后脑勺一阵闷疼,不是那种被邪祟入侵的阴冷,而是实实在在的肉疼。
也就是说……
“吴白省,你打我!”
“大侄女,你可看清楚了,我双手都在方向盘上,什么时候打你了。”吴白省说完还特意动下了方向盘。
我一瞧,还真是,他此刻正在开车哪有车来打我呢?
但,不对啊。
他如果真是高手那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吴白省便道:“西杭已经半年没下雨了。”
这话题跳跃的太过了,我有些接不住。半响才挤出一句:“三叔,现在是夏季雨水少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他一个开白事店的还管下雨了?
这种事怕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吧。
“他们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另有所图。”终于吴白省说了一句,我稍微明白点的话。
“那他们图什么?”我赶忙追问,可这次吴白省却没有再理我。
他不说,我也不追问,反正今晚李云还会来到时候自然能顺藤摸瓜。
只是,南海咒师不在南海,好端端的跑这来干什么?
吴白省将车开回白事店后,就自个回屋睡觉了。
倒是我不得不开店准备迎接客人,没办法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自觉啊。
不得不说,吴白省这白事店跟奶奶门庭若市的纹身店比起来,生意那叫一个惨淡,我白守了大半天,愣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今天除了晚李云会来以外,怕是再没一个活人来买东西的时候。
不曾想却有人开口道:“你们店里有卖纸人的吗?”
这人声音很冷,听着自带寒气不说。
他和其身边的人穿着也十分奇怪,一身复古的青衣麻布不说,他们腰后系着一双铜铃。只是任凭他们到处走,腰间的铜铃都没有半分响动。
见此我心中一惊,莫非他们腰间的不是装饰铜铃,而是驱魔铃,只有见到邪祟才响。
而这架势看着倒像是湘西的赶尸人。
可他们来这西杭市干什么?
“老板,有还是没有?”大概是见我久久不语,其中一人有些不大高兴了。
“有。”我赶忙点头:“两位要多少?”
“五个。”那人回道。
我当即点头:“好咧,请稍等。”
随后将纸人给他们拿了出来,岂料……
“我们要的是点睛纸人,不是这普通的纸人。”另外一人不悦道:“你一个小姑娘,还想要黑我们的钱不成?”
他要点睛纸人可以,但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我又没收你们钱,怎么就成黑了?而且一般人不都是要普通纸人吗。”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点睛纸人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用自己的精血点睛,一旦点开其眼睛跟活人无异。
当然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种纸人还有一个名字叫替死纸人。
“你这丫头还挺牙尖嘴利的。”说着另外一人就要上手。
可最终还是被开始说话的那人给阻止了,“行啦,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随后他目光一冷:“点睛纸人有吗?”
“有。”我抬头直迎他的目光:“不过这东西也叫替死纸人,所以价格有些贵,你要五个至少得二十四万。”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这次把话先说前头。
“成!”没曾想第一个人倒是干脆,二话不说直接刷卡了。
见此我也没耽搁立马把点睛纸人拿给他,同时还说道:“用你们精血点睛便算是开封了,其他没有禁忌。”
“知道了。”之前说我黑他们的人,那个似还欲说点什么。
但最终还是被第一个拉走了,不过临走前那人倒是用嘴型说了句:“小姑娘,你等着我哦。”
我们本来对湘西赶尸人就没好感。
如今听着那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骚扰更是厌恶。
不过,他们走都走了,我又是初来西杭实在没必要惹麻烦。
谁曾想就在这时吴白省却走了出来,冷着脸道:“哼,连无相纸人都不知道,还敢为钱去接那种活,找死!”
他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三叔,你一直在啊?”我疑惑不已。
瞧他的样子,肯定是我打不平,可既然如此他刚才这么不出手。
哦,我明白了,技不如人。
想到这点,我释然了。
“小丫头片子,你想什么呢。不过区区赶尸人而已,我有何畏惧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吴白省被我看穿了心思,不悦的解释道。
明白,吹牛嘛,谁不会呢。
我也不揭穿吴白省,只是笑了笑:“三叔,我们店还有无相纸人卖啊?”
无相纸人,是比点睛纸人更高级的替死纸人。
传说它可以一人承载至少两人的精血,而且这纸人看起来跟真的一样。除非你将其彻底撕破,否则任凭你是尸王也好,鬼王也罢一时间都察觉不出真伪。
“废话,当然有。”吴白省回道。
“真的吗?在哪里?”我诧异万分,要知道如果吴白省能做出这东西。
那至少说明他是真有本事的人。
但……
“没做,上次做的已经卖完了。”吴白省说道:“那玩意造价那么贵,没人订着谁去做,闲得吗。”
听到这话,我泄气了。
好嘛。估计这吴白省跟我一样,就是书看得多,是个纸上谈兵的人会说但不会做。
如是的想着,我看了吴白省一眼没再多说。
吴白省似乎也不愿意多解释,而是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太阳快落山了,收拾准备下,李云那小子应该很快就来了。”
“好,三叔。”我点了点头,麻利的收拾了起来。
同时心中也暗暗替吴白省担心,南海咒师不好对付,刚才出现的那两个赶尸人,也是个麻烦。
而且我总觉得那赶尸人,似乎也再掺和这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对手可就不止一个了。
谁曾想我在这担心的不行,吴白省却一派淡定,该干嘛干嘛不说还回屋炒了两个菜。
等我俩将晚饭吃完后,天色也彻底黑了,而李云也再次出现。
这次有了吴白省的提醒,我比昨天更留心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