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信你?”夏未莘想了一会儿,镇静了下来,冷漠的看着她。
宋娟见夏未莘毫不慌张,表情有些跨了下来,死盯着夏未莘问着。
“不相信?”
夏未莘笑了一下,“呵,你说的话鬼才会信,我爸怎么可能这样对我?请你搞清楚好吗,那是我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亲生父亲又如何?”宋娟好笑的问她。
夏未莘胸有成竹的对着她说,“就凭他是我亲生父亲,他就不可能这样对我,我爸对我怎么样,我比你清楚的多。”
“呵,是吗?”
只见宋娟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着一个号码。
“喂,陈律师,对,是我,宋娟,麻烦你现在来医院一趟好吧,记得带上夏海的遗嘱。具体地址我等一下就发给你。”
宋娟露出一抹奸笑,看着夏未莘,“你不是不信吗,等一会我就好好让你看看,等证据摆在你面前,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夏未莘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左右。
陈律师就飞速的带着一个文件档案袋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而此时,林霆深也赶到了此处,他看见陈律师走了进去,便没进去,只是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宋娟赶紧屁颠屁颠的上前迎接着。
“哎呀,陈律师,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跑这么远。”
陈律师大喘着气,笑着摇摇手,“夏夫人,不敢当,不敢当。”
夏蔚然又很有眼力见儿的的给陈律师倒了一杯水。
“陈律师,看你这么急,肯定是跑来的,赶紧喝口水歇歇吧。”
陈律师坐在椅子上,把水一口给喝完了,缓了一会。
他从文件档案袋里拿出一份遗嘱,递给了宋娟,“夏夫人,这是您要的遗嘱书。”
宋娟欣喜的接着遗嘱书,掀开到最后一页签名的地方。
“夏未莘,你自己看看,这是你父亲签的名吧?是你父亲的笔迹吧?”
夏未莘心一慌,因为她对夏海的笔迹记忆犹新,根本不可能忘记,这就是她父亲夏海的笔记。
“怎么?认出来了啊。所以你现在相信我刚刚所说的了吗?”
宋娟好笑的看着夏未莘。
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父亲能立下像宋娟所说的遗嘱,便再次反驳着。
“呵,区区一个签名而已,就算是我爸签的,那又能证明什么?又能代表什么?”
宋娟为了让她相信,把遗嘱书递给了夏未莘。
“还不肯相信?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那你就自己看看吧。”
夏未莘接过遗嘱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越看越不敢置信,边看边摇头,不禁红了眼眶。
因为遗嘱上面确确实实有这一项:从此夏家再无大小姐夏未莘,待我走后,把她驱逐出夏家的家谱!
她直接把遗嘱书狠狠一合上,狠狠瞪着宋娟,“一定是你!”
“我怎么了?”宋娟疑惑。
“一定是你蛊惑我爸,从你一进门就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不露出一丝痕迹,就是为了获取我爸的信任,然后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你真的好狠心,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是你害死了我的父亲,蛊惑他签了这份遗嘱。”
夏未莘痛苦的嘶吼着。
夏蔚然离门口很近,她像是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
连忙走到宋娟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妈,门外有人,你别说了,赶紧出去吧。”
宋娟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又转头对着夏未莘说。
“行了,我就先走了,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你父亲的遗嘱。”
夏未莘蹲在地上,把头埋着,沉浸在痛苦中。
宋娟刚出去就被吓了一跳,一出门就看见林霆深站在门口看着她。
宋娟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看着林霆深讨好道。
“哎哟我的妈呀,霆深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敲个门也好啊,吓死伯母我了。”
林霆深碍于这是夏蔚然的母亲,就客气的笑了笑。
“伯母,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宋娟又唉声叹气着,“霆深啊,蔚然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还想着过来看望看望她姐姐,你好好照顾着她吧,我就先回家了。”
林霆深答应着,“伯母,您请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蔚然的,我送你一下吧。”
宋娟赶紧阻止着,“不不不,你进去看看蔚然就行了,司机在下面等着的,没事。你进去吧。”
林霆深沉默的点点头就转身走进了病房。
夏蔚然一转头就看见了林霆深,直接高兴的笑开了花。
而林霆深都在病房里了,夏未莘都不知道。
夏蔚然跑上去就抱着林霆深,哼哼唧唧着,“呜呜呜,霆深,我可想死你了,终于能好好抱抱你了。”
林霆深没仔细听夏蔚然在说什么,从他一进门就一直盯着夏未莘。
他看见夏未莘蹲在地上,埋着头,有些好奇,想要上前询问。
夏蔚然搂着林霆深的腰,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目视前方,根本没听见自己刚刚在说些什么。
她赌气,猛地一甩手,抬起头看着林霆深,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霆深,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爱我了?”
夏蔚然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林霆深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夏蔚然,发现她在哭,稍稍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帮她擦拭着眼泪,问着她。
“你怎么了?蔚然?怎么哭了啊?”
嘴里是在关心着夏蔚然,可目光还停留在夏未莘的身上。
夏蔚然见状,哭的更厉害了。
“你从一进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就一直盯着姐姐看!”
“你要是爱着姐姐,那我便不打扰了。”
“你既然不爱我了,我走便是。”
夏蔚然刚想抬起脚步走,就被林霆深给一把拉进怀里。
“我没有,蔚然,我怎么可能爱一个那么恶毒的女人,我至始至终只爱你一人,别想那么多。”
夏蔚然还在他怀里抽泣着。
林霆深看着夏未莘还蹲着,毫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就莫名其妙有些生气,大声喊着她。
“夏未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