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悠:“……”
靳太子爷不该做什么公司总裁,应该去做谈判专家。
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要害!
她想啊!
太想了!
她想让小元宵和小汤圆像别人的孩子一样,有妈妈也有爸爸,是堂堂正正的婚生子,不会被人嘲笑,想让他们永远像今天这样开心。
可是……她一点都不了解靳北行,就这么去领结婚证,是不是太仓促了?
看到叶听悠的犹豫,靳北行又加了一把火,“我们先去领结婚证,哪怕日后真有个万一,因为某种原因分开,小元宵和小汤圆也会是婚生子。”
叶听悠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离婚的夫妻太多太多,有很多因为离婚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
可是,像小汤圆和小元宵这样父不详的孩子很少。
去领个结婚证,对小元宵和小汤圆有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她自己……
她未婚先孕生下两个孩子,已经被人诟病。
对她来说,先和靳北行领个结婚证,将来若是过不下去再离婚,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这么一想,去和靳北行领个结婚证,还真是可行的。
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我们相识时间还短,对彼此太不了解了,何必这么着急领结婚证呢?
我们可以再接触一下,等更了解了彼此,再决定是否去领结婚证。”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互相了解,”靳北行说:“我叫靳北行,曾在国家保密部门工作,四年前因伤退职,生活简单,无不良嗜好。”
“就这?”这也太简单了吧?
靳北行说:“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听悠想了想,问:“你的爱好是什么?”
靳北行沉思片刻:“没有退职时,我的爱好是工作,退职之后,我一直天南海北的找我弟弟,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叶听悠:“……”
这个男人可真是太无趣了!
“你呢?”靳北行反问她:“你的爱好是什么?”
“我的爱好可就多了!”叶听悠微笑,“我有个外号,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考证狂魔!”叶听悠嬉笑着说:“我的爱好除了陪儿子们玩儿,就是考证,考各种各样的证!迄今为止,我手里已经有二十几个证。”
靳北行:“……”
这爱好有够特殊!
叶听悠继续说:“我现在有两份工作,一份是京大的特聘教授,一星期上两节课,一份是如意归养生馆的负责人……你知道如意归养生馆吗?”
“知道,”靳北行点头说:“我弟弟说那里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会员制,只接待会员,会员的年费高到令人瞠目结舌。”
叶听悠:“……我的养生馆有那么多特色,你弟弟就记住价格贵这一点了?他是个财迷吧?话说回来,你有几个弟弟?什么弟弟?表弟还是义弟?”
“算上失踪的那个,一共有七个,”靳北行说:“失踪的那个弟弟,叫靳南锦,是我养父养母的亲生儿子,其他几个弟弟,是我爷爷收养的孤儿,都是记在我父亲名下的,清明年节,他们会去给我父亲扫墓。”
以前,他也曾和几个弟弟去给他父亲扫墓。
只是那时,他以为躺在墓地里的人是他的伯父,几个弟弟是他的堂弟。
从小到大,爷爷就教育他几个弟弟,他是长兄,让他几个弟弟一定要尊重他,听他的话。
现在他才明白,爷爷那么多孙子,最疼爱他,重视他,不是因为他是爷爷唯一养子的亲生儿子,而是因为,他是爷爷唯一的亲孙子,是靳家第三代唯一的骨血。
“这么干巴巴的说,是没办法了解对方的,”叶听悠叹了口气:“要想真正的了解一个人,还是要靠天长日久的相处。”
“我不这么觉得,”靳北行看着叶听悠,目光幽深如海,似乎要望到叶听悠到心里去,“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了解你了,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叶听悠摸摸自己的脸,“我可真是魅力无穷!”
只和靳家太子爷见了几次面,靳太子爷就被她迷的非卿不娶了!
好吧。
其实……她觉得,她也差不多了解靳北行了。
她和靳北行第一次见面时,靳北行以为她被人绑架,出手救他,说明靳北行是个善良正直的男人。
靳北行顾虑楚韵雅的精神状况,放纵楚韵雅虐打他,说明他是个孝顺的人。
真相大白后,靳老爷子处罚靳明城和楚韵雅,他没有求情,又说明他是非分明,当断则断,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更何况,他还长的俊美无俦,祸国殃民,哪儿哪儿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让她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样的男人,很难得,领个证,拐回家做自己的男人,不亏!
既然如此,她还犹豫什么?
拼了!
“行,那咱们翻翻黄历,挑个好日子,去领证!”她也不是瞻前顾后,拖泥带水,怕这个怕那个的人。
她对自己有自信,不管她做出什么选择,她的命运始终都会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不管靳北行是否表里如一,她都能把日子过好,绝不会吃亏!
既然如此,先把靳北行拐到一个户口本上,以后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发生任何事,不带怕的!
“好!”靳北行漂亮的眼眸中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一言为定!”
优雅矜贵,芝兰玉树的男人,平时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漠的,像是清冷的雪山,给人一种对漫不经心,对什么都很冷漠的感觉,可当他绽放喜悦的时候,就如同烈阳绽放万丈光芒,如烈日一般耀眼夺目。
他注视着叶听悠的目光中,有一种看别的东西时没有的温柔,一眼望进去,就会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心都要酥了。
这一刻,叶听悠忽然想,或许靳北行上辈子真欠了她的情债吧?
不然,这辈子靳北行对她的感情为什么来的这么迅疾凶猛,这么快就陷在她身上,只不过见了几次面就已经弥足深陷的模样。
不可否认的,靳北行这种迅疾凶猛的情感给了她安全感,也让她愿意更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
她忽然握住靳北行的手腕,带着他在石桌旁坐下,取出一包纸巾垫在他的手腕下面,手指按上他的腕脉。
片刻后,她松开手指,问靳北行:“你还记得我曾对靳老说,你有暗伤,再被楚韵雅虐打几年,你会折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