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汀晚都在想这件事。
直到翌日清晨,就要昏昏入睡了,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却突然‘叮咚’一声,收到微信消息。
汀晚猛地清醒拿起来。
平板是昨晚她问小白借的,拿来联系了薇儿,可她一直都没回。
现在,终于回了:
“小晚,什么都不重要,钱最重要!”
“只要有钱,易柠的病情可以治疗,得到缓解。”
汀晚立即回复:“你放心,钱我马上就到手了,你请求一下医生,让他们先给我女儿治疗,等下我就把钱转给你。”
艾薇儿说:“我知道的,目前也尽力在请求医生,但手术的数额太大了,你一定尽快。”
“我知道你很想易柠,她现在正在急救室,连我都不能进去。”
“只要一有消息,我就立马告诉你。”
汀晚:“辛苦你了,我大约一个小时后把钱转过去。”
结束聊天后,汀晚拖着困倦、沉重的身体,洗漱好,出门去问靳寒年给钱。
小白告诉了她详细的地址,可来到病房后,却只有江雪忆一个人。
“贱人,你还敢出现!”江雪忆躺在病床上,见到来人,愤怒的咆哮。
又恶狠狠的道:“我的脚现在受了伤,短时间不能再跳舞,你满意了?”
汀晚微微一笑,“没把你弄死,我都不满意。”
“你!该死的!”
江雪忆气得捶狠狠捶被子。
要不是医生建议她的腿不能动,她早就过去扇死这个贱人。
可下一秒,江雪忆似想到什么,目光突然阴暗下来,盯着汀晚:
“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知道,你父亲去哪里了吗?”
汀晚一怔,尽管知道她肯定不会说真话,但还是急切的问:“他去了哪里?你知道些什么?”
江雪忆冷笑,“他死了。”
“是靳寒年逼死的!”
“当年你入狱后,汀宗华来找过寒年替你求情,寒年也去与他见面了。”
“之后,你父亲虽说是失踪了,但我亲耳听到寒年吩咐属下,把你父亲的尸体处理干净!”
“不可能!”汀晚脸被抽去血色,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骗我!”
她大步走过去,狠狠掐住江雪忆的脖子,似要将她活活掐死:“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靳寒年打压汀家,她已经痛得无以复加。
她没有办法接受,他还把她父亲活活逼死!
“咳,咳……”
江雪忆精致的脸变得狰狞。
但她却只冷笑着,缓慢扯出声音:“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靳寒年。”
“我保准你能得到一个更真实的答案。”
汀晚目光染上浓烈恨意,掐住她的脖子猛地用力,声音冷如寒冬:
“哪怕是真的,罪魁祸首也是你这个贱人!”
“是你陷害我,让我家破人亡。”
“五年前没能杀掉你,现在也不迟!”
江雪忆呼吸顿时上不来,用力去扯开她的手,那一双突兀的双眸,死死盯着病房门口。
该死的!
寒年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出去时告诉她约莫十分钟就回来。
她是估计他差不多回来,才刺激汀晚,任由她对自己下手。
为的就是让靳寒年回来看到这一幕,从而恨死这个贱人。
可现在,他要是再不回来,她真的要死了!
随着意识慢慢消散,求生的意志让江雪忆本能的扯掉手背上的针,狠狠朝汀晚刺过去。
可就差半厘米的距离,病房的门突然打开。
靳寒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周身散发出阴骘气息。
大步走过去,暴怒的将汀晚狠狠丢开,细细打量江雪忆:“有没有伤到哪里?”
紧跟着又暴戾的按铃:“你们他妈的是不是都死了?赶紧滚过来!”
床上的江雪忆得到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气,紧紧抓住靳寒年的手,泪水就要掉下来,虚弱的指着汀晚:
“寒年,她要杀了我!”
“她还是如五年前一样,见不得我和你在一起,要杀了我。”
汀晚整个人被甩出去几米,脑子撞到墙,几乎晕过去。
昏沉了片刻,她踉跄的走过去,紧紧抓住靳寒年手臂,猩红双眸死死看着他:
“告诉我,我爸是不是你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