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处,听着拾秋这么一句,洛千瓷踉跄着闯入休息室。
随着“啪嗒——”一声,房门又从外面关上。
休息室里面,黑漆漆一片。
洛千瓷一脸茫然,一时不清楚什么状况。
直至,前方落地窗外划过一道闪电,映出一抹光亮。
那一瞬,她堪堪迎上戴着面具的司墨寒,宛如地狱中的厉鬼,死死盯住了自己。
“嘭——”
还未来及害怕,发现男人拿起什么砸了过来,洛千瓷连忙弯腰一躲。
下一刻,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该是烟灰缸一类。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司墨寒呼吸深重,明显极为克制,承受着双重折磨。
见状,洛千瓷头皮一阵发麻,试着拉了拉身后的房门,完全无法打开。
依稀间,想起拾秋、楚医生的谈话。
两人似乎提到……司墨寒被人算计喝了什么东西?
一如五年前,和司墨寒阴错阳差的一夜,也是同样情况。
“寒爷,我出不去,你冷静一点!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洛千瓷一边解释,一边摸索墙壁,寻找灯光的开关。
偏偏,她还没有开灯,司墨寒先一步控制轮椅,滑到了她的面前。
纵然隔着黑暗,洛千瓷也能感到男人正在冷冷打量自己,像是猎人打量猎物,令人毛骨悚然。
蓦地,男人炙热的大掌,攥上她的手腕。
洛千瓷一惊,下意识挣扎,只是男女力量相差太大,根本挣扎不开。
虽然,她懂一些中医,有办法弄晕他。
只是不了解他的病症,不敢贸然出手。
万一司墨寒在她手上出事,下场可想而知。
重活一世,她还是十分爱惜小命的!
犹豫之中,她被他硬生生拖着一甩,倒在皮质沙发上。
随后,他更是撑起双臂压住了她,嗓音沙哑可闻:“给我……”
闻言,洛千瓷脸颊一热,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让他清醒:“司墨寒,你干什么?你看清楚,我是洛千瓷!”
“洛千瓷?”
意外的,司墨寒残存的理智,辨认出了她的名字。
“是,你认清楚,我是洛千瓷,你最讨厌的女人!”
没想到,他真的停下,俨然讨厌极了自己,洛千瓷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庆幸。
“我没有讨厌你……”
不曾想,司墨寒突然开口澄清。
“什么?”
洛千瓷怀疑自己听错,他怎么可能不讨厌她?
就看,司墨寒陷入沉默,眼底猩红忽隐忽现。
下一刻,他硬生生退开,再开口满是反感:“你脏死了,离我远点!”
果然,刚才那一句,绝壁是幻觉!
她冲过澡,穿的还是浴袍,经过来回奔波,尽管不够干净,却也算不上脏。
只不过,察觉男人身体滚烫,透着灼伤人的力量,也就无心计较。
“喂,你还好吗?”
彼时,洛千瓷无比确定,他此刻的症状,解决的办法,就是女人。
刚好,她是房中唯一的女人,洛千瓷忍不住蜷缩一团,担心男人狼性大发。
“你,立刻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未料,司墨寒喘气着,用尽强大的意志力,转入边上的浴室。
也不知道,房中这么昏暗,他怎么看清的。
和他再次发生亲密,洛千瓷当然不愿意。
然而,他不是别人,而是宝宝们的爹地。
小女儿因为自己出事,她就算能够证明清白,他多半还是赶她走。
想继续留在司家,唯有司墨寒心软。
只可惜,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她!
也许,趁着他被人算计献身,未尝不是办法。
男女之间,只要关系亲密,万事好商量,不是吗?
至于清不清白,洛千瓷早已不在乎。
她只在乎孩子,牺牲一下清白,没什么大不了。
思及此,她一瘸一拐走向浴室,听着传出“哗啦——”水流声。
深吸一口气,洛千瓷缓缓推开浴室的门。
入眼,上方灯光刺眼,司墨寒坐在花洒下,不断淋着凉水。
“洛千瓷,你非要找死吗?”
瞥着她的出现,司墨寒面具下的眼睛,充斥着无温的戾气。
“寒爷,我不是找死,我是怕你死!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女人,我愿意献身……只要事后,你能消消气,别赶我走,好不好?”
随时可能失去理智,司墨寒每一分一秒,都是极致的煎熬。
偏偏,女孩不怕死纠缠,造成一种刺激。
她的别有用心,无异于玩火!
“你拿自己和我谈条件?”
置身地狱的司墨寒,森冷反口一问。
很快,他语气发狠,不屑轻嗤一声:“洛千瓷,你莫不是以为……我现在非你不可?”
“寒爷不缺女人,当然不是非我不可!不过么,这种关键时刻,只有我在这里,何必舍近求远……我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小女儿脱离危险不久,和他做这种事,实在不合时宜。
无奈,她没有后路,不得不伏小做低!
“洛千瓷,你还真是下贱!”
司墨寒抓着轮椅边缘,恹恹评价一语。
“既然,你执意下贱……好,我成全你!从脱开始吧,证明你的诚意——”
睨着她身上的浴袍,男人语气透着明晃晃的羞辱,认定她不是真心帮他。
回想过往,洛千瓷次次对着他,都是害怕,躲避,厌恶。
却是出乎他意料,洛千瓷孤注一掷,真的随手拉开浴袍。
眼看着,露出瓷白如玉的肩窝以及更多的美好。
“够了!洛千瓷,你……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视觉上遭到一定冲击,司墨寒乱了分寸偏头,避开不再看她。
甚至,他的耳根处,隐隐泛起微红,透着点点害羞意味。
“寒爷,是你让我证明诚意的。”
洛千瓷颇为无辜提醒,跟着试探道:“寒爷,诚意够了吗?要不要继续……”
明明,她诚心发问,传入司墨寒耳中,像是触碰什么禁忌,厉声冷冰冰警告:“洛千瓷,别再试图挑衅我!”
说话间,他喉结微微一滚,忘不掉刚刚惊鸿一瞥,女孩呈现出的媚色与娇艳。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再和这个不知羞的女人共处一室,指不定发生不可控的意外!
五年前,就是一个错误。
同样的错误,一次是愚蠢,二次就是愚不可及!
尤其小女儿一事,真相还不明确,洛千瓷身上还背负着凶手的嫌疑。
“我再说最后一遍,对你不感兴趣,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