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而漆黑的土地上有两道人影正贴着地面急速向南边飞驰过去,周围都是静悄悄的,连平常的一些小虫子,小鸟都不见了踪迹,显得寂寥的可怕。
这两人就是刚从束腰老巢里逃脱出来的君凛禾木两人了。
“...唔,应,应该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禾木柔顺的身躯紧贴着君凛后背,一直在认真地观察周边的环境,为两人指明前行的方向。
君凛只觉这伴随着他一直向前奔跑动作的来回颠簸,一团温热的软肉节奏性的轻轻撞击自己的背部,少女自带的体香萦绕在自己的鼻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里产生的那些风月想法,将心思转移到其他地方,深呼吸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
“现在你能好好跟我说说这这件事怎么一回事了吧?”
禾木听到声音以后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趴在了君凛背上,声音闷闷的:
“嗯...这件事情可能说来很长,你且听我慢慢说吧...”
少女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丝脆弱,让她本身就十分娇软的声音显得更加令人怜惜。
“这里本来不是这样的,原本就是以也没是一处鸟语花香,资源丰富的修炼圣地,我原本是慕名而来在这里修炼的一个散修罢了。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变故还是从那天开始了......
不知怎么回事儿原本这处地方是由一位仙王所掌控的,但是那天不知道就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仙王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正当大家都沉浸于悲伤之中的时候,仙王的尸体又动了起来,转头就将距离他身边最近的那么几个人直接杀掉了,剩余的人们都很惊慌,于是四处逃窜不知道这样发生了什么,
随后可能由于死的人太多了越来越多的人由于死得过于凄惨,于是纷纷在时候灵气的作用下转化为了怨灵,怨灵的阴气也将原本的天灵地宝纷纷污染...
时间长了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
君凛可以从少女低低沉沉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悲伤,
他这个人一向不善言辞,因此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少女,只能默默地聆听少女继续讲述过去的事情。
禾木被君凛背在背上,转移了话题,想要摆脱过去的那种过于黑暗的回忆: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我们南荒本地人吧?你之所以会出现了这个地方,目的是为了南荒圣境吧?”
君凛将背在背上的禾木颠了一下:“你小心点儿,抓紧了,别滑下来了。
你说的没错,只不过现在外界想要进入南荒圣境的话,必须要使用专门的钥匙才能顺利从危险的时空通道安全的来到秘境。
而我又不属于南荒任何一方势力,自然是拿不到专门的引导钥匙的,我现在和你说的说法没有骗你,
我真的是走在路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限到这处秘境来的。”
禾木听着身下人用一张年轻英俊而透露着一点冷淡的脸庞透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噗嗤的笑了一声。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为什么这处秘境之所以先前会有那么多天灵地宝还被是人追捧为修仙圣地的缘故吗?”
君凛一边赶路一边用神识探出去,提前探测前面的状况:
“我生前在进入这处秘境之前听旁边的人说过,传说有一处小的秘境名为神弃之地。
这神弃之地最好的一点就是有一个传送法阵,而法阵的中点则就是人人渴望想要到达的南荒圣境,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禾木轻叹一口气:“没错,是这样的,没想到时间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君凛心想:劳资也没想到本来走到大街上会莫名其妙被自己体内的星辰大殿坑到这个地方来。
本来以为现在自己的修为虽然不能说可以任意横着走了,最起码没人会敢狗眼看人低!但是谁知道会突然遇到一个不知修为深浅的树妖。
自己好不容易一朵桃花终于开了,没想到却是朵烂桃花!
没错,根据禾木这么一番话,基本上可以推算出禾木虽然看起来年龄刚到豆蔻之年但可能实际上年龄已经是自己的四五倍大了。
之所以会这样,恐怕还是由于先前那树妖为了蛊惑外来者因此才让禾木因祸得福。
君凛突然发现在自己的神识范围之内,突然出现了一块真空区域,
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用神念探知究竟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一时间脸色严肃起来:
“禾木,你先前说的天文凭证是不是快到了?在我的神念范围中已经出现了一块儿真空区...”
禾木示意君凛将自己放到地下,经过这么一段并不算短的时间他基本上已经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了,最起码走走跳跳还是可以的:
“嗯,应该快到了,只不过我已经被那妖树要抓过去当作傀儡,已经快有一百余年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也不是太清楚。
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过我来熟悉体内灵气的流动以及使用,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恐怕只能让你一个人顶住了。”
君凛表示理解。
禾木突然有些伤感:
“真的没想到,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睁眼闭眼的功夫,竟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了,曾经我记忆中的那些人,现在估计已经化为一捧黄土...
只剩下我一人还留在这世间晃晃荡荡的玩若一抹幽灵一样。”
君凛眉心皱了一下,警惕着周围环境并抽出了自己的折扇随时准备攻击: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死去的人早已离去,生魂游荡在世间,你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烦到打自己,陷入了悲伤中无法自拔,不若将他们的期盼以及梦想加赋予自己身上,替他们去看他们曾经未能看到的风景,岂不美哉?”
禾木万分没想到看似如此冷漠无情的少年人尽能说出如此深刻的道理,她垂下了头,认真想了想似乎少年说的有道理,随即变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