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是坏人!”
“坏人!”
薄厉行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幼稚,跟这个傻子置什么气啊。
“快点儿洗…”
薄厉行转身离开,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幼稚了几分。
区安然出来的时候穿着睡衣,头发耷拉在衣服上面湿漉漉的。
薄厉行看了之后眉头紧皱,“会吹头发吗?”
区安然点点头,“会吹头发的哟,然然不是傻子,星星说然然很聪明…”
随后自己去拿了吹风机,一边吹风一边唱歌,澡都洗完了也不怕什么了。
只不过,薄厉行这家伙真的受得了她吗?
为什么还不赶她到其他房间去睡?区安然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然而等她头发都已经吹干了,薄厉行也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
看她在一旁傻站着,甚至还主动开口说,“你不睡觉的吗?为什么还不过来?”
区安然傻傻的笑了起来,“然然想和星星睡觉,不想和坏人睡觉。”
薄厉行穿着丝质睡衣,嘴角微弯,似乎是在嘲笑。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应该履行你的义务。”
区安然可不想和这个人发生任何关系,薄厉行虽然现在也是瞎子,算是个残疾人。
可是换做之前那几年,薄厉行也算是天之骄子,就算堕落了,也不至于会对一个傻子下手吧。
区安然总感觉这人没有瞎,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这可不像是一个瞎子能够拥有的眼神,薄厉行怀疑区安然并不是傻子,区安然何尝不在怀疑着他是在装瞎。
“哼,坏人!”
区安觉得觉得再这样下去多半要了,只能乖乖的过去,将灯给关上,窝进被子的时候,还将所有的被子都给扯走了,将自己裹得像个毛毛虫一样气鼓鼓的。
薄厉行来的兴致,想逗一逗这个傻子。
“小傻子,被子不给我盖吗?”
“不给坏人!坏人不盖被子!”
区安然声音十分幼稚,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冷静。
两人在那儿对话了半天,就仿佛是鸡同鸭讲一样。
区安然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没有声音了,薄厉行意识到是这小傻子睡着了,同时也在心里自嘲,他得是多无聊才会和这个傻子说了这么多话。
薄厉行将被子给拉了出来,下意识的将一人搂进怀里。
区安然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僵硬,这家伙真的是把她当人形抱枕了吗?
区安然在心里不断的吐槽着,不过一股困意却逐渐袭来,今天也劳累了一天。
两人今晚一夜无梦,第2日清晨闹钟一响,薄厉行轻柔的将女人推出自己的怀里,蹑手蹑脚的起床了。
都在穿衣服的时候,薄厉行才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轻手轻脚的。
算了,对方是傻子,但人家在呼呼大睡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扰人清梦。
薄厉行眼下是个瞎子,但是每天还是会出门,表面上像是在出了一些游乐场所,实际不然,最后都会默默的来到风行集团。
林景虽然表面上是风行的总裁,但这家伙才是真正爱玩的那个。
除非一些特殊场合,他一般都不会出现,更多的时候是泡在其他的地方娱乐。
“林景,快点过来。”
“你就不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答应跟你一起办这个公司…”
林景刚开始以为他只是一个股东而已,薄厉行跟他解释说现在需要一个表面的代理人,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具体的事情还是由薄厉行再做决定。
林景一听这样似乎也挺轻松的便答应了下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的总裁居然也这么忙,应付不完的应酬。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薄厉行说完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手表。
“行行行,我的大少爷马上就到。”
林景火急火燎的赶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结果看到薄厉行坐在沙发之上,悠哉悠哉的看着自己家里小傻子的资料。
“不是你这么大早的就叫我过来,别告诉我,你是想和我分享一下你新娶的那个妻子?”
林景一进屋之后就将领带给扯开,无奈的坐在沙发上葛优躺。
“她这份资料有问题…”
薄厉行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份资料是从哪里得到的?”
林景皱着眉头接过资料,翻看了两眼之后。
“不是你说要调查她吗?我特意让人去调查的,连她幼儿园在哪里上的都有明确的记载,一个普通人而已,查起来也不费力。”
林景只是有些不明白薄厉行已经疑心病重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一个傻子都要怀疑。
虽然林景也能理解,五年前薄厉行被自己的亲人背叛,差点命丧大海,薄厉行从此之后变得阴晴不定,谨慎多疑。
可是对方真的只是一个傻子而已。
“一个原本正常的人出了意外之后突然变傻,可变傻之后依旧活得好好的?”
“一个原本正常的人出了意外之后,突然变成一个瞎子,即使变成一个瞎子,依旧活得很潇洒。”
“我问你,你觉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
林景一听这话就沉默了下来,要是有人突然告诉他,其实傻子是装的,他肯定以为这人有病,好端端的正常人干嘛装成傻子。
可自己的兄弟也是一个正常人,现在还在装瞎呢,一切似乎就合理了起来。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际遇…”
林景还想试着再解释一下,薄厉行直接打破了他这个观点。
“区安然生活的环境不比我好,她身边的豺狼虎豹照样凶狠险恶…”
林景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真的是装的,你待如何?”
薄厉行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如果你调查出来也只能查到这些,只能说明对方藏的太好了,甚至提前将自己的资料都进行了更改。”
“眼下也就只能够试探了,我也不会无故怀疑她。”
林景听到这话之后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兄弟一生这么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