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的话一出,在场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虽然江衍一直说是公主心愿,但明白人都能听出来,他不过是不想抢了公主的风头。
如此谦逊又忠心的家仆,千金难求啊!
“好!好一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
梁帝满脸兴奋、拍手叫好。
大皇子梁河的脸色却是沉得像块黑炭,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江衍,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祈宁啊,你府上这小家仆,可不是一般人啊!”
“好生栽培,定能成大器!”
听梁帝叫自己,祈宁公主这才回过了神,连忙应下。
“是,父王!”
“好了!”
梁帝收起澎湃的情绪,记起了今日的主题,再次坐回龙椅之上,朗声宣布道:“既然是祈宁筹集到的钱比较多,那朕宣布,这抡才大典的魁首,便是……”
“且慢!”
梁帝的话还没说完,梁河就站了出来。
他对着梁帝深深地鞠了一躬,沉声说道:“父王,儿臣记得,这抡才大典的主要目的,考验的除了皇室子女的能力之外,还有品行,对吗?”
他一番话将梁帝问的有些蒙了。
不过他的话也没错,梁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对!”
梁河听完,脸上瞬间挂起笑容,扫了祈宁公主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豢养男宠,yin乱不堪,有辱皇家威严的公主,应当当不起魁首的位置吧?”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乾清宫轰然炸响,直炸得众人都是猛地一顿。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祈宁公主。
若大皇子这话属实,那可就是天大的丑闻了,关乎着皇家的颜面,那事情可就大了。
祈宁公主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那梁河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仰起头盯着梁河,冷冷地说道:“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比赛比不赢,便改成污蔑本宫了吗?”
“呵!污蔑?”
梁河冷笑一声,视线落在江衍身上,语气暧昧地道:“皇妹,你和你的这小奴才发生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阴阳怪气一通之后,梁河又转过头看向梁帝,义愤填膺地道:“父王,您常教导我们,身为皇室子女,应当自尊自爱!”
“而祈宁公主与这小奴才,早就已经发生了见不得人的关系,实在令我皇家蒙羞!”
“况且,她已经和林公子订婚,竟还圈养男宠,伤风败俗!这完全是不将您放在心上,不把皇家威严当回事啊!”
如此劲爆的消息,让文武百官都坐不住了,全场更是一片哗然。
“什么,祈宁公主跟这个小奴才是那种关系?不会吧!”
“难怪这个小奴才对公主那般忠心,原本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在呢!”
“虽然这个小奴才忠心,但公主身份尊贵,怎么会看上一个奴才啊!而且,公主与林公子的婚约可是皇上亲自定下的,这还没成婚呢,就闹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打宰相府的脸吗?”
群臣议论着,祈宁公主就站在旁边。
她听着这些话自然不好受,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这梁河说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淡淡的勾起嘴角,一脸清冷地道:“皇兄怎么能随便污蔑人呢?”
“我与江衍不过是普通的主仆关系,清清白白,皇兄为了赢我,竟编造出这样的谣言,实在令皇妹心寒!”
“本宫好歹也是当朝公主,名声清白尤为重要,皇兄这样编排我,不把皇家威严当回事的,应当是你吧!”
一番话,直接说的得梁河面色通红。
他看着祈宁公主,又是一声冷笑:“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梁祈宁,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说完,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一个宫女装扮的人低着头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拿着床褥子。
褥子是洁白的,蚕丝面料,看着便价值不菲。
只是,那褥子中间,一抹红色的血迹映衬在其中,格外刺眼!
江衍一眼就认出,这床褥子,正是那日他与祈宁公主发生关系时,她床上的那一床。
祈宁公主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宫女身上,待看清其面容后,浑身猛然一颤。
她自然认得这个宫女,乃是在自己身旁贴身侍候多年的老人。
她一向用人不疑,因此从未提防过!
竟没想到,她竟是梁河的人!
与此同时,那宫女已经到了大殿中央,在梁帝面前跪下。
“奴婢参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帝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他看着那个宫女,沉声开口道:“你是何人?手下拿的又是什么?”
“回皇上,奴婢是公主府上的宫女,手上拿的,是公主那日与江衍行欢后留下的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