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胡渣的下巴在她细腻的颈项上撕磨,“睡你一晚要多少钱?”
如初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曾经她是他的挚爱,现在他却言词如刀的羞辱她。
心像是被狠狠的撕裂开,不停的淌血。
她知道是自己的错,是她辜负了他。
每天对他是思念已经是她最大的折磨,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
“先生,您真的弄错了……”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不承认就会安全,他就会放过她,但是她错了。
在他紧逼的目光下,如初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紧贴在了墙上,她才发现已经被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他将她困在了双臂之间,他的气息一波一波的袭来,像是媚药让她神志不清。
要不是靠着墙,恐怕下一秒她就要狼狈的摔倒在地。
“先生,您真的弄错了,我不是……”
他接过她的话,俯视着她,“不是什么?不是酒店的小姐?还是不是出来卖的?”
穿成这样,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外。她还敢说他弄错了?
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是偶尔一次下海为生,还是一直如此?
一想到此,他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崩溃。
“砰——”
他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墙上。
手背血肉模糊。
如初从没有见过他那么恐怖的一幕,身子猛然一震。
“你的手……”
她想看他的伤势,却被他狠狠一把推开。
“滚开!既然你从我世界消失了五年。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还要站在我面前?”
在他的怒吼声下,如初双眸飞快蒙上一层水雾。
她从他眼中看见了深切的恨。
刻骨铭心的恨。
就如当初他听见她和修文哥在一起一样。
他恨透了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心犹如被一片片的凌迟。
她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永生永世不该在他的面前再出现……
她回头,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连鞋掉了也没有停下……
她一口气跑回了住处。
回到家,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跌坐在沙发上。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他愤怒怨恨的眼神。
仿佛一场场的噩梦,一遍遍撕扯着她痛苦的心。
这些年来,她每每试图忘了他,可是他就像刻在她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
“妈妈,是你回来了吗?”
直到点点的唤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点点是她的养女,一岁的时候查出了先天白内障。她去酒店,就是为了给点点凑医药费。
看见点点,她才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点点的小手摸上了如初的脸颊,“妈妈,你是哭了吗?妈妈为什么哭?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如初心一疼,忙拭去泪,“没有,妈妈没有哭。点点饿不饿?妈妈给你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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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清楚了?”
“是,她确实和一个女孩住在一起,那个女孩一直叫她妈妈。”
言靳琛站在落地窗前,窄腰上松垮的系了一件丝质的睡袍,浑身散发着冷峻气息。
“下去吧!”
“是。”
他静静的俯瞰着窗外夜景,手里的酒杯越捏越紧。